“我們去哪裡呀?”鄭釗與祝響並排坐在後座上,並對祝響詢問道。
“去見一個人。”祝響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他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雙手抱胸開始閉目養神。
鄭釗無聊得雙腿岔開,雙手撐在褲襠前,上半身隨著跌宕的山路而晃蕩。他先前因為安眠藥早已睡得飽飽的,此刻精神奕奕睡意全無。而且他發現,駕駛位的那位工作人員,從始至終都沒有對他們的目的地刨根問底,隻是自顧自的默默開車,仿若是早已知曉他們要去的地方,究竟是哪裡。
房溪縣,是勳陽市下轄的一個小縣城,人口不多。待到祝響他們趕至此地的時候,太陽才剛剛升起不久,空氣中還殘留著些許晨霧。
專車在路邊停穩,但卻不曾熄火。
車外的人行道上,早有一個人久候多時,“祝響隊長,久仰了。”此人看起來二十出頭,臉上掛著一種極為內斂的溫柔神色。
祝響下了車,對此人目光一掃,沒有作聲。
“你是誰呀?”鄭釗對此人打量道。
“隊長沒有告訴你嗎?”此人微微一笑,“在下肖儲,是勳陽市現任的監管者。”
“你是勳陽市監管者???那死在養老院的那個是誰???”鄭釗先是大吃一驚,而後望向響哥,卻沒有在響哥臉上見到半分吃驚的神色。
“死在養老院?”肖儲麵露不解,“這幾天我一直待在房溪縣,不曾去過什麼養老院。”
鄭釗神色狐疑,直覺告訴他,這個肖儲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隊長不會怪我不去幫你們吧?”肖儲沒有在死沒死的問題上糾纏,“畢竟,這是總局專門給你們安排的任務,我可不敢搶功。”
“自然不會。”祝響淡淡道。
“眼下我正好要去參加一個飯局,不如二位一起?”肖儲麵露期待,似有借此賠罪之意,“你們在勳陽市一定發生了許多,我們可以邊吃邊談。”
“彆人的飯局,我們去合適麼?”祝響目露不耐,這個肖儲把他大老遠的叫過來,卻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喪事吃席,來者不拒。”肖儲仿佛看不見祝響眼裡的不耐,“自然是合適的。”
祝響沉吟片刻,“那就客隨主便吧。”
見祝響應允,肖儲轉而向擔任司機的工作人員征詢道:“可以把車借我開嗎?”
“當然可以!”工作人員臉上那個陽光的笑容,就像是半永久的一樣。
肖儲坐上主駕駛,在踩下刹車的同時還不忘打趣道:“隊長還真是惡趣味啊,明明知道那些場麵有多惡心,還不事先提醒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