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那滿滿鬆弛感的聲音響起:“這是我的立身之本呀,不然我就不會選擇救死扶傷這項事業啦。”
“那您可真是一個妙人,生活中嬌軟,工作中颯爽,夠智慧。”
“羨慕我吧?!”
“羨慕,特羨慕!不過更多的還是慶幸,能被您治療,所以我都沒怎麼感覺到疼。”藥膏讓夏瓊依覺得後背清涼舒爽了許多,她的聲音裡透著真心讚美。
“你這小姑娘的小嘴喲,可真甜,不過我喜歡!說實話哈,疼肯定還是疼的,尤其是在恢複過程中還會奇癢無比,但是吧,和生活裡的其他苦難相比,這些就都不是事兒了,隻要能治療,隻要能康複,除了生死,疼痛都成了浮雲。好在時間短,恢複起來會很快的,就當是一次小小磨難吧,來增大你的疼痛極限的。”
“知道啦,也受教啦。”要說夏瓊依不感動嘛,是假的,畢竟素昧平生的,能這麼耐心引領已然屬實難得了。
“真乖!你這背上的創傷麵積不小,最好住院治療,不然很可能引起感染發燒,到時候創麵更大更麻煩。”
見夏瓊依執意不肯,女醫生隻得囑咐:“你回去後這兩周內呀,背上不能碰水,不要曬強光,更不能過量運動,不然很有可能留下疤痕哦,以後穿露背裝就不好看了啦。”
終於燙傷藥膏也抹完了,開始包醫用紗布。
聽著女醫生時髦的調調,夏瓊依老老實實地“嗯”了一聲。
周文斌先是以為陸澤瑞生病了。但不可能呀,今天上午自己還跟他彙報工作來著,那是他的乾兒子墨寶嗎?很有可能。
他急火火地驅車來到仁安醫院,見到完好無損的父子倆,才知道是為那個女人辦理住院手續。
他老大不情願。
這父子倆自從海邊回來後,就天天往偶然邂逅的女人那兒跑,前幾天甚至還要為她買下“愛之堡”。
不必破費買“愛之堡”了吧,又把身邊的得力乾將孫芷潔調配去管理。
這女人究竟何方神聖,把爺倆迷得這般神魂顛倒?
周文斌顧左右而言其他,隻是跟墨寶說著祝福生日快樂的話,殷勤地送著禮物,就是不提辦理住院手續相關事宜。
於醫生出來取走了衣物。
當周文斌見到從治療室出來的夏瓊依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這女人和梅雨睛長得如此相像,也難怪父子倆舉動反常了。
連衣裙被剪破了,夏瓊依穿著嶄新的寬大病號服走出來,注意到墨寶被一個陌生男子抱在懷裡,正在把玩一輛嶄新的裝甲車,應該是新得到的生日禮物。
一見她出來,墨寶就掙脫下地抓住她的手,擔憂地問:“您很疼吧?醫生怎麼說?”
她捏了捏孩子的小小手,笑,“不疼,包紮好現在就沒事了,彆擔心。”語氣倒是輕鬆。
她的聲音不好聽,像粗礫,周文斌心想。
心眼也不好,這才認識幾天呐,就勾著男人花巨資為她購買歸屬權。
卻見自家兄弟迎上前提醒她:“你穿著拖鞋慢慢走,彆急。你們女士衣裙一般都比較合身,不合身的穿上也不是那麼回事,考慮到不讓你疼才最重要,所以就買了無菌病號服。”
“小夥子呀,從內到外,你考慮得真周到,加油哦!”女醫生把夏瓊依送出來,對著陸澤瑞做了個Fighting的手勢。
弄得夏瓊依哭笑不得,尷尬得要死:“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