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陸澤瑞這位父親似乎更像一個旁觀者,很少主動介入墨寶與她的互動中,不邀請他參與,他基本都處於緘默狀態,仿佛不存在般。
可今天顯然不同於以往,輕鬆幽默,應該也是被墨寶感染了快樂吧。
童稚的歌聲響起:“藍藍的天空銀河裡,有隻小白船,船上有棵桂花樹,白兔在遊玩,槳兒槳兒看不見,船上也沒帆,飄呀飄呀飄向雲天外……”
稚嫩的童音乾淨清脆,穿透力很強,起承轉合自然準確,美妙動聽得令人感到無比歡悅。
夏瓊依也被感染,被帶動,不由得跟著輕聲哼唱起來。
陸澤瑞仿似第一次體會兒子的歌聲,竟然這般動聽,聲線流暢,音色清亮。
兒子的神情陶醉享受,從他的聲音裡可以聽出他是真的開心快樂。
禁不住心頭的澀意上湧,潤了眼眶。
為了不被察覺,他一直目視前方,讓後座上的人誤以為他正聚精會神地開車。
“嗯,我們墨寶唱得可真是美妙動聽,感情真摯,媽咪聽出了你的真心和開心。”
夏瓊依的聲音令男人的情緒漸趨平複。
“媽咪,您的聲音也好聽!咦不對呀,您的聲音恢複啦?”墨寶猛然反應過來,欣喜地問。
如果不是今天她跟著哼唱,在恢複的過程中,逐漸適應的他們都忽略了她那乾淨甜美的嗓音,宛若山林間淙淙淌過的小溪,清脆作響,緩緩傳入耳際。
“嗯,好像是吧,多虧了你的悉心照料啊,所以,謝謝你喲!”夏瓊依忍不住在小額頭上親了一下。
“難怪那位劉叔叔,要請您去電台做節目呢,原來這麼好聽!”墨寶由衷讚歎。
“哪位劉叔叔?”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某人不淡定了,立馬追問。
“就是那個劉享謙叔叔嘛,媽咪的學長。上次他去愛之堡,還給媽咪送了紅玫瑰,這麼大一束呢。”墨寶的短手臂伸得開開地比劃,語氣裡滿是小情緒。
“哦?”通過後視鏡,陸澤瑞看向夏瓊依,觀察她的表情。
“不過,媽咪接過花,順手就遞給了揚子阿姨,請她幫忙擺在閱讀區了。媽咪,您那個動作太帥氣啦,我超喜歡的!”
陸澤瑞勾起了唇角,小子,你和老爸也是有心電感應的父子。
他笑問:“你小子,看來是不喜歡那位劉叔叔?”
“怎麼可能喜歡!他又不是媽咪的男朋友,怎麼能送給媽咪玫瑰花?!”墨寶的不滿溢於言表。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他就是呢?你又不知道。”陸澤瑞繼續漫不經心地試探,“而且,就算不是男朋友,也可以正在追求你媽咪,也可以送玫瑰花的。”
“媽咪也是這麼說的,但媽咪都承認了他不是,是吧媽咪?”墨寶求證。
當著她的麵,父子倆有一句沒一句地,夏瓊依臉不爭氣地泛紅。
彆過臉去望向車窗外,她“嗯”了一聲。
“看吧,媽咪都承認了不是吧。”墨寶得意洋洋。
他並不知道,還有他老爸莫名的暗自竊喜。
“你是在哪家廣播電台做節目?榮城國際?”陸澤瑞透過後視鏡問夏瓊依。
“嗯。”
“什麼欄目?”
“《心語心願》,一檔晚間的談話類節目。”
“人在夜晚更容易卸下心防和麵具,在黑暗中肆意而為宣泄自己。為什麼想起要做兼職的?”
“當時,不想晚上一個人待著,就主動找到學長,謀了個兼職。”
“做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