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黎:“你說的這個呀,我深表認同。就說雨晴是成長在健全家庭吧,但她和父母的關係一看就不怎麼樣,所以才讓她的性子冷冰冰的。”
第一次見前親家的場景,讓他們印象深刻。梅雨晴和她父母,一家三口都在,卻不說話不交流,家人就跟仇人似的,一看就無序、缺愛。
以致後來發生的種種,熱戰冷戰分手甚至是走上絕路,早都有了先兆和苗頭,種種現象也就解釋得通了。
再說這老梁家,家庭是全乎的,但因為父母三觀不正,家裡有愛卻沒讓愛有序流動起來,溺愛得沒邊界沒原則沒底線,等於不會愛孩子,所以孩子也不會愛其他人。
看來,這愛的能力才是至關重要的,和家庭是否完整並沒有必然聯係。這可是瓊依這丫頭給他們上的第一課。
“謔,今天你這學生總結得好哇。”林維榮打趣老伴,好奇地湊近,“請問陸有黎同學,夏老師教會你的第二課是什麼呀。”
老陸同學還真認真回答了:“很簡單,就是不要把不幸處理成悲劇。“
就看那丫頭一個人活在世上,還那麼熱愛生活。
她沒有母親吧,可是她的爸爸並沒有因為失去了伴兒,就活得唉聲歎氣。
反而是很多人,把個好好地喜劇演成了悲劇,把個悲劇演成了告彆劇。
林維榮歎:“有道理。好多人都是,和活著的人揮手告彆,和美好的生活揮手告彆,和這個世界揮手告彆。”
張成實在是忍不住了:“你們今兒早上都怎麼了?都成哲學家了?”
陸有黎總結道:“哲學就是從生活裡凝練出來滴。”
行駛在路上,陸澤瑞本想告訴冷鋒,墨寶娘倆今天不出門,讓他好好休息一天。但又一轉念,還需要和他商談計劃,便發了條簡訊,讓冷鋒直接去馨旅大廈。
不多時,一同進入他辦公室的還有周文斌、林運泰和孫旗傑。
“兄弟們,早啊!”林運泰扭著身子走進來,“這下榮城五虎可是聚全了,已經好久都沒聚在一起了呢。”
“是很難得。”陸澤瑞伸出雙手作了個揖,“昨天多謝各位兄台鼎力相助!”
“喲,瑞哥哥這說的什麼見外話嘛。你和冷大哥要去見石灰,我們豈能袖手旁觀呀。”林運泰翹著蘭花指,話說得軟聲軟氣,眼中卻有寒芒閃過,“五虎的人也敢動,活得真是不耐煩了。”
“瑞,運泰說得一點不錯。”一貫溫潤的孫旗傑耐著性子說,“昨天要不是文斌及時通知我們,你們,是不是打算就撇下我們哥仨,兩個人去,這怎麼能行。”
陸澤瑞笑著安撫:“本來就想私了的,畢竟不礙多大事,也就沒想驚動你們,玉城和龍城的新公司,就夠你們忙了。”
孫旗傑不無擔憂,“你們以為你們占理,去私了,可萬一,黑道根本不講白晝的理呢!”
周文斌的聲音同時響起:“再說這種見外話,看我收拾你!”
他陰沉著臉,邊說邊擼袖子,氣勢洶洶地衝著陸澤瑞:“已經好久沒開戰了。昨天就想去乾仗出氣的沒乾成,是不是想我把多餘的力氣和火氣都撒你身上!”
這火藥味足的都可以當炮仗放了。
“差不多得了啊。”冷鋒開口勸,“幸虧路途不算遠,你們不也都及時趕到了嗎?先彆窩裡鬥了,說正經的吧。”
他在幾人當中最年長,平時話不多,但都能點石成金,所以威信極高。
周文斌顯然不買賬,陰陽怪氣地先是針對他:“冷鋒,你彆想和著稀泥偏袒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