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維榮見兩個年輕人如此互動,笑說下午時間還長,稍稍多一點無妨,於是果汁被全部分配完畢。
不緊不慢地飲了果汁,收拾一番之後,眾人去湖邊散步。
瓦藍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絮陪襯,倒映在碧綠綠的湖麵上。垂柳輕拂水麵,俏皮地漾開一圈圈漣漪,破壞了投影下的完整色彩。
湖邊的便道曲折蜿蜒向遠處,令悠閒自在的人兒生出對未知的遐想。不緊不慢的閒適,襯托出墨寶這孩童溜著滑板的歡快。
靜好的歲月,值得人們珍惜每一個清晨,感恩每一個夜晚。
林維榮拽著張媽,有意和夏瓊依走在一起,有意和她說著兒子的小時候,有意和她說著孫子的成長,還會問她戴著銀鐲可還覺得適應。
三個女人拉著家常,雖不那麼熟識,卻因為有著共同關心的人和事,倒也相談甚歡。
三個男人不遠不近地墊後,守護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馨旅的各種發展。
林維榮舊話重提,跟夏瓊依道著歉,自責國慶節那天的過分做法。
“伯母,那件事早就翻篇了,您就彆再提了,我完全理解您作為長輩的真心,真的!”
“唉,這人呢,做了虧心事,總是不得勁。”
“哎呀伯母,”夏瓊依擁著林維榮的雙肩往前走,“有些事發生過後,必須翻篇。有人說,人生像煎荷包蛋,煎完一麵翻一麵,然後煎另一麵。”
“你這孩子,還真是寬厚,這安慰人的話,都說得跟順口溜一樣。”張媽小心地問:“但你伯母總怕她的做法傷害了你,你,不會離開吧。”
林維榮不便問出口的話,她可以。
夏瓊依自然而大方地答:“暫時不會吧。我答應墨寶的,他新媽咪出現之前,我會一直陪著他。”
“這就好這就好。”兩位長輩頻頻點頭,還念念有詞地笑。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瑞小子對這丫頭的心意,那她離開的可能性就不大,不,可以說幾乎沒有。
“小夏呀,你恐怕,還真不一定理解,你伯母的另一份真心。”
“是什麼?”
“張媽,她早就已經是我們的‘家人’啦。”陸澤瑞疾走過來,長臂一展攬住夏瓊依的肩,走前幾步,又改雙手推著她的肩向前。
“走,咱們快點去看看兒子,臭小子,滑得那麼快。”
徒留幾位長輩立在原地,麵麵相覷。
“哎~你們發現沒,”張成盯著漸漸遠去的兩個背影說,“一提這個問題,瑞小子就逃避。”
“我看呀,不是他逃避,而是人家姑娘根本就沒那心思,瑞這是不想我們嚇著人家。”陸有黎歎,“你看,我們都有意無意地提及這個話題,不是被人家真心無意地忽視,就是被巧妙地避開,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之所在了。”
張成由衷地誇:“這丫頭呀,哪哪都好。你看她才第二次來莊園吧,可一點也不認生不拘謹,反而落落大方坦蕩自然,這心理素質,還有社會適應能力,也是沒誰了。”
“瑞哥兒相中的人,那還能有差呀?!”張媽欣慰地誇。
“可惜呀,人家那是客人的身份,又不是未來兒媳婦的身份,她拘謹個啥。”陸有黎說著大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