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終於正色,將她左側的長發抿到耳後,他更喜歡看她隻露一邊耳垂在外麵的模樣,“你難得休息一天,就什麼都彆想,好好放空自己,晚上我和兒子在家等你。”
內心的溫溫軟軟,透過聲音表達得淋漓儘致。
“那你把墨寶帶好。”
“遵命,夏小姐。”什麼時候能改個專屬他的稱呼啊。
“哎不對呀,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已經全都說完了。”
“啊?”
看她櫻唇半張的可愛模樣,笑意牽動他臉上的每一寸表情。
喊出兒子,陸澤瑞開著自己的車消失在視野裡。
遠處不舍得離去的許悠悠,始終眺望著這邊。
瑞哥哥眼裡全是那個寡婦,眼睛都快掉她身上了,對著她就笑顏綻放,動作親昵,神情寵溺,哼。
回想他跟他兒子兩個對那寡婦的維護……在許夫人不斷催促下,她極不甘願地矮身鑽進車裡。
事實就擺在眼前。尊嚴和底線不允許她許悠悠去插腳,看來是真沒機會了,沒機會了……
她的暗戀啊,還沒從地下轉地上,就無疾而終了。
十多年的信仰,一息之間崩塌,猛地就失去了前進方向。
她的心情低落到極點,眼中霧氣迅速集結,噗噗噗地淌落……
車上,墨寶仰望著爸爸,問出心中所惑:“爸爸,是不是我們變得強大了,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幾秒後,陸澤瑞答:“心疼媽咪?”
“嗯……我想變得超級厲害保護媽咪。”童音稚語,讓人聽著既驕傲又心酸。
被孩子感受到了不利成長的客觀環境,陸澤瑞屬實無奈。
人往往是被外在的人、事、物推著走的,走著走著,就長成了被環境雕塑之後的模樣。
“人都崇拜強者,這是與生俱來的特質,你加油變強,我們一起保護媽咪,保護更多人。”
“好。”墨寶點頭的幅度尤其大,以此向爸爸向自己表決心。
夏瓊依上了車,林維榮打開導航,指示安育青去淮陽路的田園牧歌瑜珈館。
“伯母,您休息會兒吧,待會還要鍛練呢。”夏瓊依輕聲提議。
“好,你也閉目養神,說了一上午的話,中午又生了氣。”幾個小時的鬥智鬥勇,是需要靜一靜了。
“我沒事。”
林維榮拍拍她的手,笑笑,然後雙目微闔。
夏瓊依將導航的音量調小,起身越過前排座椅,架在中控台的手機架上,方便安育青駕駛。
行至中途,安育青將車子熄火,聲音很輕:“夫人請稍等,我去去就來。”下車後還隨手“嘀”一聲鎖上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