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接待墨寶新交的朋友,周六沒去莊園,陸澤瑞攜母子倆來到黃河路的愛之堡。
“小朋友,你媽媽沒來嗎?”
“趙叔叔,我叫陸錦墨。難道說,我和爸爸在門口迎接你們,還不夠?”
趙述國尷尬地笑笑,為自己找借口打圓場“哦,那倒不是,隻是好奇,假如你媽媽不在的話,製作蛋糕要找誰來教。”
“我媽咪正在樓上做準備。如果叔叔阿姨忙的話,可以先去忙。請你們放心,我們全家都會把趙世俊照顧好的,這裡好多好玩的項目,等下午五點愛之堡打烊之前,你們來接他就可以了。”
孩子已經安排得井井有條了。
父子倆和他們眼神中的警告猶如堅固的屏障,阻止了趙述國的尷尬腳步,連愛之堡的大門都沒得進,就在道謝後攜王阿美離去。
隨後到來的,是張天佑和他的媽媽,還有墨寶的同桌小姐姐樂悠然。
瞧著兒子和叔叔阿姨說話煞有介事,和同學玩在一起挺瘋的,陸澤瑞欣慰於他小小年紀的分寸感。
整個事件至此閉環,小女人教會了兒子人際關係的策略,把孩子培養成了問題解決者,而不是情緒發泄者。
她助力兒子儘可能找到更多支持他的人,並團結在身邊,包括班主任老師在內,把老師同學都變成一種資源價值之所在。
從今往後,兒子可以邀請的小夥伴會更多吧,插班又何妨呐,好像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漸濃的春意挽上煙眉,等一場樸素而靜美的約會,見證人麵桃花相映紅。
三月下旬的某天,夏瓊依去了黃河路的愛之堡總店。陸澤瑞下班後去接她。
“嗨,兒子呢?”車子啟動,他好奇地問。
他有意地一直用“兒子”一詞指代墨寶,造成墨寶是他們兩人愛情結晶的代入感。
這丫頭也從不糾正。
許是渾然未覺吧,陸澤瑞在心裡苦笑。
“嗯——我給伯父伯母打了電話,今晚讓他們受累去接,然後負責指導墨寶的作業。”
陸澤瑞隨口應了一聲,反問:“你不是一整天都沒見兒子了?不想他?況且今天還是周三。”
“我想和你過二人世界,不可以嗎?還就想今晚過,不可以嗎?”
也顧不得她的玩笑裡存了幾分真,陸澤瑞如中了福彩般樂不可支,不自覺就鮮花滿麵、聲音高揚:“我求之不得!難怪你下午打電話問我晚上有沒有空。”
“嗬嗬,怎麼感覺你很嫌棄你兒子多餘呢?你還是出色的老爸嗎?”
睨了旁邊人一眼,陸澤瑞看向前方,“說實話吧,我還真是常常吃兒子的醋,因為‘你愛他、不愛我’。”他索性唱出了自己的委屈。
夏瓊依“咯咯”笑起來,“矮油,看來以後我不隻要愛兒子,還要愛兒子老爸呀,不然把孩兒他爸都委屈成男竇娥,要六月飛雪嘍。”
“你才知道,兒子爸早成竇娥啦。”陸澤瑞委屈的語氣裡撒著嬌,注視著前方笑問:“哎講真,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有什麼好事發生,快說來聽聽?”
“日日是好日,非得有事才能請你嗎?”
他又睨她一眼後快速看向前方,“這就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