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瓊依納了悶了,“什麼怎麼想?又乾嘛以我為例?我又不跟他磕……”
“矮呀,就想知道你怎麼想的嘛。”
“我很欣賞啊。難不成你希望我有事?如果像李菲菲那樣,我早走了,也可能,會更糟。這麼不尊重人的男人,也值得在一起?”
“你怎麼知道李菲菲就不是心甘情願,或者半推半就?那可是男歡女愛,魚水之歡。”
“哦~難不成,你和孫旗傑,你們……”
“彆瞎說,我們沒有!”
“反應這麼激烈?一定有鬼!再說了,那可是男、歡、女、愛,魚、水、之、歡,你能忍得住?”
“什麼嘛,壞依妞!看我不收拾你!”
“你來呀來呀,抓不住我了吧?可彆小看了我這有師父的人,功夫不是白學的,教練還在後麵跟著呐,我可不能丟了顏麵。”
“我還真挺佩服你的耐力,練功夫那麼苦,還可能會受傷,你這都堅持有半年了吧。不像我,從小到大都可討厭動了,能像烏龜一樣趴窩,就絕不探出頭去,能慢慢爬,我絕不用走的。”
“安教練的名言是,與其等待他人保護,不如自我保護,我覺得很有道理,為了防身自保我也得加倍努力。其實像你這樣也沒什麼不好。隻是吧,我見識過陸澤瑞他們的身手,雖然我是外行,隻看得懂快、狠、準,但也感覺特有威懾力……”
“你是不是又想勸我,為了配得上孫旗傑,我也該動起來?”
“全看你的選擇了,隻要不失了自我,怎樣自由自在都好!”
“記住啦我的夏姐姐。噯妞兒,我能不能,提銘誠?”
“嗯。”
“你走出來了?不然不可能回得這麼快這麼乾脆利落。”
“算是吧。”
“我一直都不敢問,怕你傷心。噯說說說說怎麼走出來的,太神了!妞兒,我真為你驕傲!”
是啊,夏瓊依都不曾盼望自己能夠走出來,生離與死彆實在太痛太痛了,把她打趴下了。
曾經,她實在是不知道在痛不欲生的海底,該怎樣才能不溺水不缺氧地奮力遊上岸。
多少次噩夢連連,眼淚像泉水一樣噴湧不止。
可半年多來,那個討厭的男人花了多少時間、精力跟心思開解她呀,可謂窮儘了說辭、想儘了辦法、給足了陪伴,她都記不大清楚哭濕了他幾件襯衫。
他這麼用心、耐心、費心,是記得專家的告誡,媽咪離世後的墨寶若超一年以上還很悲痛,終身抑鬱反複發作的可能性就非常大。
認識之初,他就生怕她哀傷得久了走不出來,像孩子媽咪一樣陷入抑鬱走上不歸路,這是有著普度眾生性格的他所不能允許的,甚至變成了他的責任,對她伸出了人道主義援助之手。
而現在,她身邊,他、他兒子和他的家族所有人給予的所有善意、接納與關愛,彙聚成巨大的洪流包裹住她,療愈著她的傷痛,讓她心生力量,不得逃避,也不再孤獨,帶著傷痛、與傷痛共舞並存,綻放生命地活下去。
她發現,一旦她不怕痛苦了,就生發出無窮勇氣,能毫不畏懼地麵對生活中的一切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