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這樣滴撒,你們遠道而來,咋個能說走就走唻。”
“我就怕我姐,她不聽勸。”
“和他丈夫鬨矛盾了?我一直不好問。”
“他,車禍去世,快兩年了。”
“……難怪這兩年電話都沒得一個。她爸爸病逝後,她給我打過電話,還說到她結婚了,過得挺幸福的。唉,這可憐娃兒,一個人嘍。”
“誰說不是呢!”
“那她現在怎麼了嘛?都躲到我這兒來了。情傷?看那個臉色還傷得不輕。”
“薑還真是老的辣,不得不佩服您。不過阿姨您彆擔心,現在這位,待我姐很好,就我姐吧,還沒想通。”
“現在這個啥子情況?婚內出軌?”
“我姐斷做不出那事!對方前妻去世,帶個兒子,和我姐比親生的還親!”
“……曉得了。”
耿師父返身坐回夏瓊依對麵,跟夏瓊依說,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這民宿有十來間房,現在雖然是暑假旺季,但專門留出兩間空房還是沒得問題。
夏瓊依驚覺,是哦,墨寶都放暑假了,每天都在做什麼,不知道有沒有出遠門增長見識。
她不在,她們的賬號應該也經營不下去了吧。
她還想這麼多做什麼?必須淡出父子倆的生活,讓孩子適應沒有她在的豐富多彩。
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一談戀愛,就邊界消失,無時無刻不在想念,黏黏糊糊的。
可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追求了錯誤的東西,還沒完全進入新的戀情,就不得不逃離了。
逃離之後也放不下。
她的心刺刺地疼。
翌日一早,夏瓊依找到安育青,要給他轉這幾天除機票以外的各項花費。
安育青直言不諱,早有人報銷了。
夏瓊依質問安育青,他不會一直都在扮演諜報人員吧。
這次逃離朗恩,她一次都沒跟父子倆聯係過。父子倆也像是約好的,一次也沒來打擾她,不知道墨寶這段時間過得怎樣。
一個不主動說,另一個不主動問,一個孤獨,另一個不理,這樣,關係就會淡如水了吧。
安育青當然不能實話實說,可也不能欺騙他姐,隻揪著錢的事說,臨行前,陸總就給他轉了賬。他沒敢當著他姐的麵喊“姐夫”,怕他姐炸毛。
夏瓊依說不用他。
安育青當然明白,不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