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部,我是AR-,收到請回答”
一遍遍重複這道聲音的赫然是一架機甲,銀色的外殼,與金黃散發青光的麵具。
一道火焰閃過,機甲消失,從裡麵飄下的是一位少女,擁有銀色的長發,瞳孔上麵為藍色,下麵為粉色,還有長長的睫毛。
身穿類似戰鬥服的緊身衣。
“格拉默軍規第四條,未經允許,嚴禁脫離駕駛艙”她輕聲呢喃著,然後靜靜的看向星海。
在她的周身漂浮著螢火蟲與蝴蝶。
滴滴——
耳機上傳來動靜:“格拉默軍規第八條,存活的騎士應主動歸隊”
。。。。。。
“指揮部,火螢四隊發現母蟲,請求支援!”
“前進!前進!”
“請求支援!重複!請求支援!”
“火螢二隊失去信號,我們在裂穀區遭遇襲擊!”
耳邊不斷傳來格拉默鐵騎的聲音,火焰與巨大的蟲類相互碰撞。到處是殘骸,到處是硝煙。
砰——
砰——
綠色的血液四濺當場,黑色的甲殼掉落在地,銀色的盔甲破裂開來,紅色的人類永遠凋零。
戰場,是令人絕望的地方。
每一架機甲的身下,都是數以百計的蟲類屍首。
那不是小昆蟲,也不是什麼隨手可以碾死的蟲子,而是體型碩大,大到仿佛要把人吞噬一樣。
漫天的蟲災,如同海嘯般從星空拍打而來,那是密密麻麻,讓人根本升不起反抗的數量。
趕來的機甲遠遠比不上蟲海的數量,一架接著一架的爆炸,一具接著一具的隕落,直至最後。
星球碎裂,僅剩的一架機甲飄散於宇宙。
。。。。。。
北國銀行。
達達利亞搓著手,從褲襠裡掏出了七聖召喚。
“來吧,摯友!讓我們一決雌雄!”
心夙也不甘示弱的從哥倫比婭裙擺掏出一堆便利貼:“誰輸就往臉上貼一張!”
“嗬哈哈哈,正有此意!”
最開始,心夙每次都會輸,但臉上貼的多了,也就開擺了。現在被貼的已經得心應手,都不等達達利亞去揭便利貼,心夙已經往臉上粘了。
甚至,心夙還在臉上貼了個心形的出來。
玩了很久之後,心夙手中的牌一丟,索然無味的站起身:“都沒贏過,憑什麼我的盧鍋巴打不過你的凝冰渡河真君!”
“菜,就多練”
心夙伸出國際友好手勢,罵罵咧咧的離開北國銀行,向著往生堂走去。
快要到地方的時候,隻見一道人影站在那,手中拿著木牌,正極力推廣些什麼。
深棕色的長發,擁有紅褐色花型的瞳孔,身穿紅色襯衫,看不出是男是女。
此刻,她的身邊還有位穿著與她相似的高大男人。
“哎呀呀,這不是心夙嘛,吃了沒?沒吃的話本堂主帶你去萬民堂搓一頓!”
此人正是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她的身邊便是往生堂的客卿,鐘離。
心夙啊,這可是本月第一位開張的客人。一口氣訂下十二單,直接打破幾月零收入的輝煌戰績。
“吃的話倒不必,怎麼,又沒人光顧你的小店嗎?”
一聽心夙這麼說,胡桃突然一個滑鏟竄到心夙身上,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就差跪下了。
她指向鐘離,一臉悲痛:“你知道養他要花多少錢嗎?!天天不是遛鳥就是聽戲!吃個飯都是新月軒起步!富不過三代什麼的,我堂堂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怕是要斷在我這一代了!”
遠處的鐘離撓了撓臉頰,雙手抱臂看向天空,一副不是在說我的模樣。
“嗯嗯,確實”
心夙認真的點了點頭,雖然我也是那種隨便花錢,街溜子的類型,但我起碼聽勸。
“堂主,你看啊,璃月是和平年代,死的人特彆少,可能一年裡也沒幾個死的,咱還是換個出發點吧”
“什麼意思?”
“你看啊”
心夙摸向口袋,然後在胡桃一臉呆滯的表情中,掏出了二胡和嗩呐。
胡桃回過神,扒了下心夙的口袋,然後又看了看二胡和嗩呐,再看了眼口袋。
小腦突然有點萎縮了。
“仙、仙人啊?”
“我怎麼可能是仙人,說回正題,實不相瞞,本人對音樂略懂一二,或許能用音樂的方式推廣一下往生堂”
“可我怎麼聽說大家都喜歡聽戲還有搖滾,你這種......”胡桃臉色帶著些憂愁。
“此言差矣,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喜好,將死之人也有將死之人的愛好”
“不是,將死之人應該也不想死吧,你這種不是逼著人家早點死嗎?”
“好像也是哈”
心夙歎了口氣,將這兩件法寶裝回口袋。這次胡桃可是注意到了,東西在進入口袋的時候,被一層漆黑的東西吞噬了。
然後她瞪大了雙眼。
這要不是仙人,我讓鐘離直接吃了我的護摩!
“看來我真的沒什麼賺錢之道,一起去萬民堂吧,我請客”
“這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了”
“什麼破費,這邊賬都寄北國銀行”
三人也是在中午的時候來到了萬民堂,剛一進來,就看到香菱迎了上來。
“歡迎光臨,呀,是胡桃啊,要吃什麼今天我請客”
“嘿嘿,這個就不用了,今天心夙做東”
香菱看著心夙的臉想了一會,然後一臉驚喜:“你是那個把我的招牌菜全點了一遍,還全都吃完的大胃王!”
“......謝謝誇獎,今天我請客,等做完了一起來吃點吧”
“好呀好呀,那我現在就去給你們做!”
點好菜後,香菱很快就跑到後廚開始忙活,徒留一隻黃皮小熊。
此刻的鍋巴愣愣的看著鐘離,瞪大了眼睛。
“盧盧盧?”
“久違了,老友”鐘離看著眼前的鍋巴,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