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元城的府衙中,陸千一臉平靜的坐在搖椅上,吃著葡萄。
手下看著陸千如此模樣,忍不住提醒道:“陸大人,劉府的人還在外麵,咱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情況?”
陸千看了那人一眼,放下手中的葡萄:“過去找死嗎?那李氏不知道在哪裡惹到了修士,本府尹與她又沒什麼生死交情,管她作甚。”
“大人,萬一李氏狗急跳牆,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怎麼辦?”
陸千嗬嗬一笑:“那可得講證據啊,我和那毒婦,哪有什麼關係。”
那官差回過神來,衝著陸千比著大拇指。
“陸大人高明啊,您和李氏之間的交易,本就沒有留下任何證據,那李氏若是攀附您,就是誣告啊。”
陸千笑著繼續吃著葡萄。
“小徐啊,本大人很欣賞你,加油乾啊。”
徐玦興奮的單膝跪地:“屬下一定不負陸大人的期望。”
陸千揮了揮手:“下去吧,那些修士也沒什麼好怕的,畢竟我可不是普通百姓,我是申國的府尹啊。”
一天一夜過後,舊宅中的慘叫聲終於停止了,這段時間內,舊宅附近的住戶全部逃離了此地,畢竟那慘叫哀嚎之聲聽著太瘮人了。
而嘉元城內卻沒有一個官差,一個士兵前往此處,似乎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一樣。
獨孤璟在一處高樓的房頂上伸了伸懶腰。
“看樣子英娘那邊結束了,我們過去收個場吧。”
方凡點頭:“理當如此。”
隨後兩人跳下房頂,朝著劉家舊府而去。
遠遠的兩人就聽到了舊府內傳來的哭聲,那是英娘在釋放如此多年來的情緒。
兩人來到院內,李氏癡傻的躺在地上,雙眼無神,嘴中流著口水,衣衫襤褸的模樣,十分淒慘。
劉扶銘的屍體已經涼了,他的魂魄此時正被英娘捏在手中,死死的被控製著,眼神中全是驚恐。
“英娘,可是還需要一些時間?”
英娘回過神來,停止了哭泣,對著獨孤璟道。
“不需要了,剩下的賬,就要拜托恩公了。”
獨孤璟點頭,從戒指中拿出一盞油燈,這油燈一拿出來,就引的周圍陰風陣陣,一看就是凶煞之物。
李氏的魂魄被獨孤璟抽了出來,又將劉扶銘的魂魄從英娘手中招了過來。
劉扶銘驚慌的大喊:“救命……救命啊…”
“閉嘴,難聽死了。”
獨孤璟嗬斥了一聲,劉扶銘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不斷的掙紮。
可他的掙紮一點用也沒有,李氏剛清醒過來,正想喊饒命,就被獨孤璟將兩個魂魄生生擰在了一起。
劉扶銘疼的魂魄不穩,可卻一個聲音也發不出來。
李氏剛痛的大喊,就同樣被獨孤璟給封住了聲音。
很快李氏和劉扶銘就被擰成了一根燈芯,放置在油燈之中。
獨孤璟將油燈遞給英娘:“點燃油燈後,他們的魂魄日夜在油燈之中受到煎熬,有油燈守護,他們的魂魄還能燃燒個一年半載的,等時間一到,他們才能魂飛魄散。”
英娘接過油燈,看著劉扶銘兩人糾纏在一起,痛苦而又恐懼的麵容,衝著獨孤璟拜下。
“多謝恩公替我報仇雪恨。”
方凡很明顯的發現,英娘體內的怨氣正在一點一點消失,按照如今的情況來看,怕是等到劉扶銘母子的魂魄燃儘,英娘怕也要消失了。
獨孤璟打了個哈欠。
“將你的家人好生安葬後,便找一處清靜地,等著油燈燃儘吧,我走了。”
英娘重重的朝著獨孤璟磕了幾個頭。
“恩公大恩大德,英娘無以為報,隻有來生為恩公做牛做馬,以報答恩公此番恩情。”
獨孤璟沒有回頭,背著身衝著英娘揮了揮手:“來世再見。”
英娘跪伏在地上:“來世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