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湖的地牢裡,時不時的響起悶哼聲,以及方凡肆意的言語,隻不過地牢裡的聲音傳不出去,隻有老頭一人作為聽眾。
直到第二天太陽升起,老頭才緩緩放下手中帶血的鐵簽,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看了一眼渾身是血的方凡。
“好好休息,今晚繼續。”
方凡有氣無力的抬起頭,緩緩開口。
“能……能說說…你的名號嗎?”
老頭嗬嗬一笑。
“怎麼,想死了以後,找我報仇不成?彆想了,奪舍之人,神魂飛灰湮滅。”
方凡露出笑容。
“我就是……就是想知道,自己死在誰的手裡,到閻王那裡……也好有個交代不是……”
老頭舉起拐杖,重重的砸在方凡的肚子上,方凡咬牙哼出一聲,隨後吐出一口帶血跡的唾液,就這麼盯著老頭看。
那老頭緩緩走出地牢,語氣不緊不慢的開口。
“讓你記得深刻一些,老夫楚河,到閻王那裡,彆忘了。”
方凡笑出聲來。
“我記住了,真的記住了。”
等楚河走後,方凡整個人暈死了過去,身體依舊被釘在牆上,臉色蒼白無比,牢房的周圍落滿了血跡,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淒慘。
方凡是被一盆冷水澆醒的,不等方凡反應過來,一枚丹藥便被喂進了嘴裡。
楚河坐在一旁。
“這是補血益氣的丹藥,放心吧,我不會讓你死的。”
方凡的臉色漸漸開始變的紅潤起來,他無力的睜開眼睛。
“我會好好的活著的,我還想看著你奪舍失敗後,會是個什麼樣子。”
楚河站起來,拿起一包銀針,走到方凡麵前。
“過了一天了,嘴還是那麼硬,這可不行。”
他看了一眼方凡血肉模糊的身體,有著心疼的皺眉。
“這身體我以後可是要用的,怎麼折磨成這個樣子了。”
隨後埋怨的看了方凡一眼。
“你要是發出幾聲慘叫不就好了,非得憋著,害的我下手重了一些。”
說著他把手中的銀針攤開,取出一枚銀針。
“今天你可得好好的叫,不然我又要不高興了。”
說罷一針便紮在了方凡的穴道上,方凡頓時感覺身上傳來一陣巨痛,深入骨髓的痛,一滴滴冷汗順著額頭流下,沾染上乾枯的血液,渾濁的流了下來。
“呼呼……你……你是不是沒…沒吃飯啊……紮針都沒力。”
“牙尖嘴利。”
說罷又取出一枚銀針,紮在了另一個穴道上。
方凡全身控製不住的顫抖著,幅度過大,身上的傷口再次崩開,鮮血滴落。
“彆急,慢慢來,我們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
第二天一早,楚河冷漠的看著,如同死狗一般的方凡,哼了一聲,離開地牢。
方凡意識模糊的張了張嘴,強行露出一個笑容,昏死了過去。
楚風找到楚河。
“三叔,進展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