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見狀，不由的皺了皺眉。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不等小吏回答，一頭發花白的老人，踉蹌的跪倒在方凡麵前。
“大人！求大人放過我孫女，要老頭子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求大人放過我孫女，老頭子在這裡給各位大人磕頭了。”
說完那老者便不斷的朝著方凡幾人磕頭，方凡剛想去扶一把，隻見一旁的衙差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將老者踹倒在地。
“我們大人能看上你孫女，那是你家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這樣是想做什麼！壞我家大人的名譽嗎！”
老者此時雖然全身劇痛，但依舊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爬到那衙差的身邊，抱著他的腿痛哭。
“大人，求求你放過她吧，她才十四歲，還是個孩子啊！”
隻聽方凡身旁的小吏笑了笑。
“十四歲不小了，都可以生孩子了。”
女孩驚恐的痛哭，想要跑到她爺爺身邊，可惜她的身體被兩個衙差死死按住，根本動不了，周圍的百姓見狀，心中隻有恐懼，生怕這些官差將目光放到他們身上。
小吏邀功的看向方凡。
“大人，你看……”
還沒等他說完，方凡一個巴掌拍了過去，清脆的耳光震的眾人心臟狂跳。
彆說跟在方凡身旁那些官差了，就連街道上所有百姓都愣住了，下一刻，所有人跪伏在地，身體忍不住的顫抖，眼淚更是要從眼眶中流出來了。
小吏被方凡這一巴掌打懵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大……大人……屬下這是做錯了什麼？”
方凡眼神冷漠的看著小吏。
“誰讓你們在大街上，肆無忌憚的抓人的。”
眾人一臉詫異的看著方凡，不都是你自己安排的嗎？為何要來問我們？
小吏眼睛一轉，似乎猜到方凡此番的目的，賠著笑臉。
“大人教訓的是，白天確實不應該動手，咱們晚上再將人帶回去，他們爺孫倆的住處，不難打聽。”
那老者悲痛的看著方凡，小女孩更是絕望不已。
方凡深呼吸一口氣，朝著小吏走了過去，小吏一臉欣喜的看著方凡，以為自己猜對了方凡的心思。
可下一刻，一道白光閃過，小吏難以置信的低頭看著從脖頸處流出的鮮血，拚命的想用雙手捂住流出來的鮮血，可怎麼捂都捂不住。
小吏抬頭，看著一臉麵無表情的方凡，看著他那手中拿著，從身旁一衙差腰間拔出的刀，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到死他都沒想明白，自家大人為何會向他揮刀。
方凡這一舉動，震驚了所有人，街道上傳來低聲的抽泣，那些百姓不是因為小吏的死而傷心難過，而是因為即將到來的命運恐懼的抽泣。
跟隨方凡那些官吏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小吏，又看了看提著刀的方凡，他們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自家大人今天是怎麼了？
方凡沒理會眾人，朝著那摔倒在地上的老者走去，老者絕望的閉上眼睛，以為方凡是要來殺他的。
那些衙差都還處在震驚之中，押著小女孩的兩名官差一時沒注意，讓小女孩掙脫了出去，小女孩擋在自己爺爺身前，哭喊著求方凡饒他們一命。
方凡見狀停下腳步，眼睛看向四周，在那些平民百姓眼裡，方凡能看到的隻有恐懼與麻木，再無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