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今自己這身修為已然儘數被廢掉，宛如一個廢人般苟延殘喘著，居然還在這裡憂心忡忡地思考能否施展劍法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可笑了。
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與自己毫無關係了啊……
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笑聲打破了屋內的沉寂。
原來是方凡不知為何突然發出了笑聲，引得一旁正在給他診斷傷勢的顧大夫不禁好奇地轉頭看向他，並疑惑地問道。
“怎麼回事？難道我方才所說的話有那麼好笑不成？”
可是，當顧大夫看到方凡臉上的笑容轉瞬即逝，又恢複成那副死氣沉沉、半死不活的模樣後，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之火，直恨不能立刻親手將眼前這人給溺死算了！
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真不知道你到底遭受了何等嚴重的創傷，竟然能夠拖著這樣一副殘破不堪的身軀來到我的麵前！且不說你周身的經脈已然全部斷裂，就連五臟六腑都已移位，更彆提體表那些密密麻麻、觸目驚心的傷痕了。若是換成其他尋常之人，恐怕早已命喪黃泉，死了不下七八百回了！”
沉默許久之後，四周仿佛都被一股凝重的氛圍所籠罩著。
終於，方凡那略顯沙啞且低沉的嗓音打破了這份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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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後還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嗎？”
他的話語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層層漣漪。
聽到方凡的聲音，正坐在桌前沉思的顧大夫猛地一震，下意識地掏了掏耳朵，滿臉狐疑，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你……剛才說話了？”
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方凡深吸一口氣，再次緩緩開口，一字一句地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這次，顧大夫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他緩緩站起身來，邁著有些遲疑的步伐走到方凡麵前。
當他定睛看向眼前這個曾經眼中毫無神采、猶如行屍走肉一般的人時，不禁微微一愣——此刻的方凡雖然麵容依舊憔悴，但眼神之中卻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光芒，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改變著他。
雖然不知道這變化從何而來，但至少不再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了。
顧大夫凝視著方凡，輕輕地點了點頭，語氣嚴肅而誠懇地說道。
“治療的時間會比較漫長，而且說實話，對於能否完全治愈你，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你身上的傷勢實在太過嚴重，能夠把你從鬼門關拉回來就已經實屬不易了。但是，千萬不要輕易放棄希望！這人世間的醫術和手段若是無法治好你，彆忘了，這世上可還有那些神秘莫測的仙人們呢！他們擁有通天徹地之能，或許真的存在某種神奇的法門可以讓你徹底恢複如初。隻要我們不放棄探索和嘗試，總會找到一線生機的！”
方凡全身都動彈不得，但還是努力的想要點頭。
“我知道了。”
見方凡這副模樣，顧大夫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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