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遠恭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愣,遂滿臉賠笑道:“龍神醫息怒,請到府衙歇息,這些問題容我慢慢告知。”
龍鈺軒對於眼前的境況,非常之疑惑,瘟疫都流行開了,這城尉怎麼還那麼淡定,第一時間不讓我去救人治病,反而要帶我去府衙歇息······。
隻是最後還需要拿到官府的批文,龍鈺軒不想太給對方難堪,隻得點點頭,隨他們朝府衙行進。
太守府離城門並不太遠,拐過兩個街道就已經抵達。
魏遠恭把幾人領進客廳之後,吩咐下人上好了茶水。
龍鈺軒敷衍的喝了一口茶,沉著臉說道:“魏大人,眼下形勢比較嚴峻,剛才一路我看很多人都是帶病勞作,這樣會加大感染的風險,我們時間不多,有話直說吧。”
魏遠恭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說道:“龍神醫誤會了,其實這邊已經施行了管控措施,很多富戶和家裡有餘糧的人,都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呢······街上那些人都是窮人,家裡沒有存糧,他們不出來勞作,就得餓死,再說了,這醫藥費,他們也出不起。”
“什麼醫藥費!?”龍鈺軒眉頭緊皺:“我可沒有說要收錢!”
“龍師兄。”孟詩涵此時插嘴道:“我們曆練之中是不收錢的,但······各處官員出力配合我們····當然是要收取一些辛苦費的咯。”
那魏遠恭立即會意,笑著說道:“原來龍神醫是第一次參加曆練,也難怪·····現在不必著急,等過幾天那邊修的差不多了,再勞煩神醫去處理一下,眼下城中有些人已經病臥在床,請神醫移步,先去那邊看看···。”
他們一唱一和,龍鈺軒心裡漸漸清明,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何當年師父諸葛牧之要離開藥王宗了,原來他們治病······也是看人下藥,給得起錢就治,給不起錢就不聞不問,甚至還要榨乾他們的最後一點價值······。
眼看龍鈺軒陰沉著臉,沉默不語,魏遠恭有些尷尬的看向孟詩涵與何逸飛。
何逸飛開口道:“龍兄,先去看看病人吧,這曆練半年一次,每次都會出動大量的弟子,如果一點費用不收,那民間的醫者可都得餓死了。”
龍鈺軒歎口氣,點頭道:“魏大人,帶路吧!”
那魏遠恭連忙起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後帶著幾人出了太守府,朝東邊街對麵一處住戶走去。
這戶人家傭人眾多,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幾人進入病人廂房之內,龍鈺軒一看屋內的環境,就皺眉道:“去把門窗都打開,這氣流不通,屋內都是死氣,不利於病情!”說著,他拿出了兩個藥爐,在屋內點燃。
隻見床上躺著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此刻他臉如金紙,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