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怎麼啊,你弟弟上學去了。”
“哦”大神鷹聽父親這麼說,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怎麼了呢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麼?”
接著,大神鷹問道昨晚給自己打電話的原因。
“啊”
電話那頭,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和大神鷹張這個嘴,大神鷹不想和家裡說自然是有她自己的原因,但是出於父親的責任,這件事大神雄也肯定是要和大神鷹談一談的。
“東京那邊,開始熱了吧?”
“嗯,有一點了。”
大神雄也岔開了話題,開始扯一些有的沒的。從天氣新聞,到日常生活,在哪裡住,和誰住一起,吃的還好不好,和成員們相處的如何,前輩有沒有欺負人等等等等
“沒有啦,琴子她人很好的。”
大神鷹否定了室友有沒有欺負她的疑問。
“啊,是嘛。那還好,挺好。”
電話那邊,大神雄也回應了幾句,隨後就沒再出聲,兩人之間沉默了好一會兒,大神鷹不知道說什麼,大神雄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良久。
“鷹啊。”
“嗯。”
“如果累了,受委屈了,就回旭川吧。你爹我,還是能養你的。”
“”
這句話,像是一顆炸彈一樣,炸開了她的心房。一直以來,她覺得自己一年前從旭川來到東京,是給力分擔了負擔,覺得自己長大了,她覺得自己擔負起了支撐家庭的責任,在東京的一年來,她幾乎沒有主動給家裡去過電話,是因為她認為自己已經走出了家門,走出了很遠,已經是個大人了。
一個人在外麵久了,和朋友相處自然是不會袒露自己內心的憂愁。自己所受的所有負麵情緒就要學會隱藏起來。
可驀然回首,大神鷹自己還是那個讓父母操心的孩子,在大神鷹扛起整個家的同時,家裡也在默默地關心著她。
“沒事兒。我這邊都很好。”大神鷹過了一會兒回道,隻是聲音有些顫抖。
“啊,是嘛。”
大神雄也是大神鷹的父親,雖說平時父女二人的聯係沒有母女之間多,但是作為她的父親,自己女兒什麼性子他還是很了解的,總的來說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倔。
即便自己這麼說,大神鷹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你過得好就行。你那邊也快上班了吧?”
“嗯。”
“行,那掛了。”
“嗯。”
大神雄也掛斷了電話。
大神鷹這邊聽著手機裡的盲音,神情還有點恍惚,鼻子忽然一酸,雙眼的眼眶有一種熱乎乎的感覺,從床上下來,走進了洗手間。像是憑借著下意識本能一樣,在牙缸裡接滿了水,牙刷上擠上了牙膏,懟進嘴裡一左一右地刷著。
一隻手杵在洗手台上,大神鷹的手指掐在洗手台的邊緣,指尖已經泛白,她再也沒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兩行熱淚順著臉龐流了下來,像是涓涓細流一樣,滑至臉頰,滑落在嘴角。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大神鷹試圖不讓自己哭出聲,要強的她不想在琴子麵前展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麵,嘴裡的牙膏沫還沒衝洗,她咬住了下唇,即便如此,她還是發出了些許哽咽的聲音。
白色的牙膏沫中,甚至能看見幾絲殷紅的血線。
嘴中鹹腥的味道不知道是淚還是血,那是牙膏薄荷味道都遮不住的鹹腥,像是無限放大了一樣,充斥在了口腔。
“咚咚。”
門口傳來了敲門聲,一定是佐佐木琴子了。
“鷹,你怎麼了?”佐佐木琴子在門外問道,門已經上鎖了,她也進不來。
“沒事兒,洗麵乳進眼睛裡了。”
“那你好好洗一洗啊,真是的,這麼不小心。”
“啊,我在洗了。”
佐佐木琴子聽著裡麵水龍頭又開始咆哮起來,心裡的擔心也放下了一些,過了一會兒,大神鷹就從洗手間出來了,隻不過佐佐木琴子看著大神鷹的眼窩似乎紅了一圈,應該是剛剛眯到眼睛裡了,她也沒追問。
“完事了?”佐佐木琴子問道。
“嗯,你去吧,不好意思占用了這麼久。”大神鷹點了點頭。
看著沙發上的佐佐木琴子,大神鷹想起了自己以前在旭川的時候,那時候的她因為自身相貌原因,班級裡沒有女生想和她交朋友,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直到進入了乃木阪,這群從不同地方來到東京的女孩彙在一起,意外的沒有隔閡,相處愉快。
說的或許有點誇張,但也是真的,大神鷹來了東京,才真正嘗到了有這麼多朋友的滋味。
“沒事沒事。”
說著,佐佐木琴子從沙發上站起來,往洗手間走去,和大神鷹擦肩而過的時候,看見了大神鷹嘴角還有一點沒洗乾淨的牙膏沫。
“鷹,你嘴角還有牙膏呢,怎麼洗的。”
“啊沒事。”
大神鷹右手蹭掉牙膏,順勢就舔掉了。
“擦掉就好了,怎麼還吃了?”佐佐木琴子覺得大神鷹有點對勁,那玩意辣的很。
“嘿,這不快嘛。”大神鷹微微笑了笑,“一會我們去問問迷離愛,有沒有那種甜甜的牙膏,能吃的那種,我現在用的牙膏”
大神鷹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看著手背還殘留著一點點的牙膏漬說道。
“太澀了。”
之後,兩人到了劇場,準備繼續排練,齋藤飛鳥也見到了大神鷹,今天的齋藤飛鳥覺得,曾經那個熟悉的大神鷹似乎回來了,那個比較沉默的她,讓人相處起來很安心的她。
同時,她也看到大神鷹一有時間就在看著手裡的那本漫畫,上次買的那本,齋藤飛鳥第一次見到還有人看漫畫還劃重點的,密密麻麻的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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