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萬裡無雲,今天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月亮早早跑走,太陽如往常高懸於空中,隻是戛納這一地界顯得比平時還要躁動一些。
房間中,佐藤靜香打開皮箱,裡麵是一堆五顏六色的衣服,佐藤靜香從中挑出一件黑色的禮服,搭在手臂上,遞給了坐在左邊的大神鷹。
“之前試的不是件藍色的麼?怎麼成黑色的了。”
摩挲了一下禮服的麵料,質地細膩,綢緞般的觸感,整件衣服在陽光下黑的有些發亮,一看就價值不菲。
在來戛納之前,是枝裕和給的邀請函中就已經表明了,要帶上禮服,戛納的穿著要求是男演員必須穿禮服,打領結,還不能打領帶,女演員則是隨意。說是隨意,但按著大神鷹的衣品穿著估計就是一件衛衣上去了,隨便也不是那麼隨便的,運營方麵自然是承包了大神鷹的衣物。
來之前的前幾天,大神鷹就開始試穿,乃木阪的服裝師造型師親自把關,試穿了一件又一件,她都不記得當時換了多少套衣服了。
“你這件是紅毯用的,給你準備了七套,紅毯,photocall發布會,觀賞電影的,采訪場合用的,酒會的,雜誌拍攝的,總不能所有場合都一件衣服吧。”佐藤靜香插著腰,跟她這個小祖宗說道,“記得彆弄壞了,還得還回去呢,那可是celford的。”
“celford?很貴麼?”
“但你這件黑的,一天,33000円。”
“”
大神鷹舉起手中這件‘天價’衣服,不知怎麼的,她感覺自己不配穿。
“行了彆看了,趕緊換,馬上就得出門了,咱得走去結清共。”
“知道了知道了。我還以為車接車送呢。”
“美得你。”
窗簾拉好,門栓鎖好,大神鷹一股腦地脫掉了身上的衣服,就剩下了一套內衣。黑色肩帶滑上肩膀,和她雪白的肩頭明顯成反比,黑色長裙直至腳踝,恰巧能露出她的一雙小腳丫。配套的是一雙簡樸的黑色低跟鞋,踩在地上‘噠噠噠’地響,有些像踢踏舞的聲音。
“我還以為能選個白色的穿呢。”大神鷹整理了一下禮裙的褶皺,對著鏡子轉來轉去地,檢查穿的是否工整。
“白色,你知道你那三個姐姐都穿的什麼款式麼?”
坐在凳子上,欣賞著大神鷹完美中帶些小瑕疵的身段,她看著鏡子中大神鷹的眼睛問道。
“什麼。”
“綾瀨桑穿的就是白色的,長澤桑穿的是藍綠配,夏帆則是一身藍,你要再穿個白色的,撞色,不好。穿的好看呢,搶了你姐姐風頭,沒你姐姐好看呢,自己不是打自己臉麼。”
佐藤靜香耐心地解釋道,做大神鷹的經紀人,她每一步都走的非常小心。
“”大神鷹聽後,不禁白了她一眼,“你就是太”
“太什麼。”
“沒什麼。”
“你肯定沒憋好屁。”
“怎麼可能,你可是我經紀人啊!”大神鷹義正言辭地說。
“差不多得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