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對卓青遠來說太小兒科。
小學時,抓雞摸狗偷看女人解手。
初中時,他們摸黑去上早自習,趁著天黑,幾個人繞著一大圈,把彆村的十來個柴草垛全點著了。
那些村民到學校去找,問來問去,隻是圍著那幾個村的孩子問,根本想不到是他們乾的。
“你是不是打小就愛乾缺德事?”
“還是過去好玩,長大後也就鬨不動了。成年人的生活真累,凡事都得端著。有時候端得很累,還得裝著非常輕鬆的樣子。我不一樣,我不喜歡裝。”
“也是從小就喜歡打架?”金玉梅繼續問。
“我小時候打架都是因為我姐?”
“啊?你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吧?”
“小時候我調皮,經常與人有爭執,反正我姐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撓人家。我不能讓我姐被欺負,就跟著打,打著打著就習慣了。”
“姐姐可真疼你!”
兩人順著街道重新往回走,金玉梅領著卓青遠重新去買外套。
剛才卓青遠突發奇想,損失一件衣服,此時微風拂過,倒起一絲寒意。
回到酒店,卓青遠先去車裡取點夜生活的必備品。在關車門時,他發現邊上停著的另外一輛車有點眼熟。
經過仔細辨認,他想起來了,是劉懷軍上的那輛車。車可以認錯,但車牌不會錯。
車子就停在酒店門口,這讓卓青遠突然之間有些猶豫。
要不要進去?
萬一他們在酒店裡麵埋伏可不好辦,自己隻身一人倒容易脫身,他身邊還有一個金玉梅。
此刻的金玉梅,反倒成了不是累贅的累贅。
而且這個車牌是外地的,他也搞不清楚,這人到底是劉懷軍的生意夥伴?還是專門從外麵找來對付他的。
卓青遠有點進退兩難,他怕進到酒店就會被人打伏擊。如果不進去,又會讓金玉梅起疑心。
思慮幾秒鐘,卓青遠決定先讓金玉梅上去,自己先留下來察看一下情況。劉懷軍既是道上混的,就應該懂得道上的規矩。
他就是再沒品德,也不應該為難一個女人。
“你先上去,我煙抽完了,我要去買包香煙。套套也沒有了,順便再買一點。”
卓青遠摸著口袋裡麵的香煙和避孕套,對金玉梅說了一句謊。
金玉梅沒看出來卓青遠的謊言,直接走進酒店上樓去了。見金玉梅進入酒店,卓青遠等了片刻,這才往外走。
卓青遠走到那輛車子跟前,他四處張望一下,見沒人看見,就捏著一把鑰匙在車子門板上狠狠地劃出一道溝痕。
劃完之後,卓青遠把鑰匙收到口袋裡麵,接著又若無其事地走到向酒店前台。
“門口停的那輛黑色轎車是誰的?外地牌照的那輛?我剛才看到有一個人騎自行車刮上去了。”
“啊?是嗎?一個外地客人的。”
前台服務員不無驚訝地說道,然後就拿起前台的座機,往客房裡打電話。
不一會,從樓上下來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怒氣衝衝地走向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