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校長將皮球踢到卓青遠腳下,接下來,就要看他如何開大腳了?
卓青遠完全不以為意,這個讓餘校長和喬玲撓頭地問題,卓青遠僅僅是嗬嗬一笑。
幾人正喝著酒,一個村民火急火燎地衝進學校,邊跑邊吆喝著馬代禮。
那人卓青遠不認識,在村裡也極少見過。衝向辦公室時,對著馬代禮吆喝一聲“胡寨又來搶人了。”
馬代禮聞言,丟下筷子就走了。
卓青遠、薑庭波和喬玲都不懂。三人一起看向餘校長,餘校長借著酒勁裝糊塗。說是村裡事,他也弄不清楚。
幾人吃完飯,卓青遠摸黑回到村裡。馬代禮還未回家,這倒勾起卓青遠的好奇心。卓青遠借著燒水的由頭,陪著馬代禮的夫人聊了會。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村裡的一村民叫二民,是個遊手好閒的邋遢貨。不過這個家夥的嘴像個鼓風機,特彆能吹。
前兩年在外打工,認識一老鄉。三十大幾的人,哄得一個女姑娘團團轉。
要說這姑娘人長得還算標致,就是腦袋缺根弦。劉二民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家裡一貧如洗,她還非劉二民不嫁。
姑娘家裡得知後,寧死不同意兩人的婚事,即便兩人早已偷偷地在一起,孩子都已生兩歲,娘家裡還會時常來將人搶回去。
“那搶回去又能怎麼樣?”卓青遠問著馬代禮的老婆。
“逼著劉二民給錢,剛開始要五萬,後來降到兩萬,現在又聽說隻要一萬。”
“那不給錢,人不也能偷跑回來,否則何來一次又一次地搶?”
“要說這劉二民對這個女的也是上心,他湊不出來錢,就偷偷地跑到女方家裡,想方設法地將女孩給救出來。”
“救?嬸子你這種說法未免也太偏頗了吧?”
“站在二民角度講,可不就是救嗎?”
“一次兩次能得逞,那這次怎麼樣?人家這回搶回去,難不成還能再讓他救走?”
馬代禮的夫人不著急加答,先是抬頭向外看一眼,然後感歎道“這會還沒回來,八成是沒搶回來,這次估計夠扒二民一層皮的。”
卓青遠洗漱完徑自去睡覺,他躺下的時候馬代禮仍舊沒有回來。
第二天一早,卓青遠照例早起去學校。在路過小雨家門前時,他站在路邊叫著小雨的名字,然後兩人一起步行去學校。
卓青遠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日記本,上麵還帶著小型密碼鎖,這是他在縣城文具店看到的新鮮玩意,特意買來送給小雨的。
“你為什麼不去參加鄉試?”卓青遠邊走邊問著小雨。
“我爸爸在家,他需要照看。”
“那你有沒有想過,將來你要是上了初中怎麼辦?”
“我就把我爸爸帶著呀!”
卓青遠像是受了一記悶拳,捶得他的胸口隱隱作痛。小雨的話如此堅定,又讓他始料未及。
“你去跟喬老師說,你可以去參加鄉試。晚上你不用住在那,早上我送你過去,下午我再接你回來,這樣的話就不用耽誤了。中午讓喬老師送點飯給你爸吃,你覺得這樣可行嗎?”
葉小雨眨巴眨巴眼,說“我不知道!”
從客觀的角度來講,卓青遠也希望小雨能去參加鄉試。這種機會對於一個山區的孩子來說,非常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