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遠囑咐郝書莉和陸曼卿坐好,他從桌子上摸著兩個酒瓶站了起來。
車上下來十幾個人迅速地向他們圍過來,卓青遠和劉銳首先站起來,又往邊上的空地挪了挪。
他們倆沒準備躲,隻是不想連累郝書莉和陸曼卿。又或者說,他們嫌她們倆會礙手礙腳。
一群小夥子衝著卓青遠和劉銳快速稱動著,他們每人手裡又都拿著東西,對方很快將兩人團團圍住。
郝書莉仍舊淡定地喝著啤酒,像是在觀看一場比賽。
陸曼卿緊張地不知如何是好,飯店的老板也是站在門口探頭探腦地觀望著。
因為離座位大概有十幾米遠,陸曼卿看到有人倒下,她站起來瞅了瞅,擔心那人是卓青遠。當看到那人手裡麵還拿著棍子,才稍稍放下心。
接著三分鐘,五分鐘過去,地上倒下的人越來越多。
原本兩人被圍得嚴實,此前看不清的身影也逐漸明朗。直到十幾分鐘過去,劉銳和卓青遠才再次回到座位上。
卓青遠甩了甩手,他的手上全是血漬。他用血手倒滿一杯酒,若無其事地繼續喝著,像是在外麵剛乾完活,暫且坐下來休息。
陸曼卿看看倒在地上的人群,又看看旁邊停放的車,她像是發現什麼似的,突然站起來徑直朝著其中一輛車走過去。
“曹方宇,你跟蹤我,還帶人來威脅我?”陸曼卿憤怒地吼道。
陸曼卿說完又伸頭看看,車裡不僅坐著曹方宇,還有酒吧的老板。
“你們滾啊!”陸曼卿憤怒地在車上踢了一腳。
“卓總這是什麼意思?三角戀?”郝書莉端著酒杯等著跟卓青遠和劉銳,像是在慶祝。
“什麼三角戀?明明是三腳貓的玩意。”
“我現在真的有些後悔離開你們了。”
“現在回來也不遲,你看你,既然走了還不走遠,兜一圈又跑到華陽來,這說明我們大家還有未儘的緣分。”
“可是我現在已經嫁人了!”
“我就問一句,我這個兄弟,你還認不認?”
郝書莉心裡五味雜陳,以前她一直覺得卓青遠看不起她,她總是那麼瘋,那麼兒浪。可是現在,他把她看成自己人。
郝書莉吞了一酒,豪氣地說“認呀!這輩子我都跟定你了。”
“公司的業務已經拓展到華陽了,我們正準備在這邊籌建辦事處或是子公司,你在那個八格牙路裡麵也沒什麼事,剛好回來幫我們做點事。”
卓青遠的邀請,郝書莉爽快地答應了。
郝書莉和鬆田一郎名義上是夫妻,其實就是搭夥過日子。
鬆田在日本有家室,有孩子,所以在生養問題上,他沒有需求。
郝書莉原本就是個不婚主義者,有了鬆田夫人這個身份作掩護,倒可以肆無忌憚地玩得更暢快。
曹方宇的人被打得七零八落,傷的傷,瘸的瘸。陸曼卿在路邊,目視他們自己叫救護車,自己去醫院。
所有人都送走後,曹方宇才下車,他朝著陸曼卿跟前湊,試圖想解釋什麼。陸曼卿氣不打一處來,坐回自己的車,調頭就開走了。
卓青遠繼續喝著酒,再聊一些項目上的事。郝書莉就像放了一個長假,現在長假結束,她又可以重新回來上班了。
陸曼卿氣衝衝地回到家,又把自己鎖在屋裡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