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來了,卓青遠也不好說什麼。
怪隻怪自己沒把事情交待清楚,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小院被搞得烏煙瘴氣。
除卓雲東外,各房族長基本到齊。
卓青遠在屋裡溜達一圈,對卓雲武的辦事效率還算滿意。
“大爺爺為什麼沒來?你沒叫他?”
卓青遠在院內外巡視一圈,左右沒有見到大爺爺卓玉楚。
“我去請了,可是他不在家,說是被接到那大姐家去了。”
卓青遠一招手,把呂熙鵬叫到跟前,對卓雲武說。
“你帶路,他開車,去接回來,就說我回來了,順便從鎮裡帶幾箱酒回來。”
村裡的大事,沒有老書記的參與就是不完整的。家裡的大事,沒有大爺爺的參與,也是不完整的。
兩人得令後不敢耽擱,麻利地爬上車,呼嘯而去。
天黑之前,卓雲武和呂熙鵬順利地接回大爺爺。而院子裡麵,也已經擺好酒席,除去被邀請的四門八族的前輩,還有一些幫襯的勞動者,滿滿當當地坐下四大桌。
酒席開始之前,大家都等著卓青遠發話。
這個酒局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已經開始吊足眾人的胃口,誰也不知道卓青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酒過三巡之後,卓青遠終於開口。
在一眾長輩跟前,卓青遠不敢妄自尊大,即使他再有錢,也隻是個晚輩。
他站在院子中間,一字一句地說著。
這些年他一直在外麵打拚,認識很多人,見識了許多事,也掙到了一點錢,更懂得了一些道理。
卓青遠說自己離鄉多年,老家的一草一木他都熟記於心,時常在夢裡一遍遍地翻閱著。
卓莊村是他的根,是他的魂。為了使這根紮的更深,魂坐的更穩,他提議在村裡修建一座宗族祠堂。
這個話剛說完,議論聲此起彼伏。
村族長聽聞卓青遠請客便已料定有大事,而且是有關全體村民的大事,更有甚者把討論的焦點指向卓雲東。
可是卓青遠一開口,議題就超綱了,修建宗族祠堂,這在十裡八裡也是頭一回聽說。
“我們村有籍可查的曆史要追溯到明朝,距今大約有五百年。從古至今,一直隻是修譜,從未聽說過有祠堂一事。”
席間一位老者慢條斯理地說著。
“對,正是因為沒有,所以才要建。”
“這個建祠開堂可不是小事,方方麵麵的事情比較多,又沒有人經曆過,怕是不好弄。”
“所以今天召集大夥來商量,看看這個事情該怎麼辦。”
想法固然是好的,可是建祠堂要如何建?需要多少錢?錢要怎麼出?建祠堂又做什麼用?大家七嘴八舌爭論不休。
這樣的反應早已在卓青遠的意料之內,而且他也早已想好應對之策。
“建祠堂肯定要花錢,既然是村裡建的宗祠,肯定村裡人都要出錢,村裡既有機械廠又有石材廠,這兩個廠都是村辦企業,出錢也是理所應當。”
“那機械廠有卓雲東管著,你想讓他拔錢?毛都沒有。”卓雲武吼叫著。
“村務和族事是兩回事,這事由不得他。”
“那你準備出多少錢?”
有人橫插一嘴,卓青遠尋聲望去,正是他的大伯卓雲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