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雲東嚇得腿軟,嘴卻不軟。他恐嚇卓二成,讓他一定不要說出心去。
卓二成人壯膽小,平時走路都有些哆嗦,被卓雲東一通恐嚇,嘴也變得哆嗦。
卓雲東自信地以為沒人會相信一個傻子的話,但二成的存在,又實實在在成為他的心病。所以他又恐嚇了村裡另外一個二呆,狗剩。
狗剩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有一個女人,用他自己的話說,他一個快五十歲的老男人,連女人的褲衩子都沒脫過一回。
卓雲東許諾,會帶去脫一次女人的褲衩子。
狗剩信了,卻又掉進了另外一個陷阱,是他哄二成去船上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卓青遠正式確信,卓雲東就是個人渣。
兩天後,卓莊村祠堂執事委會員就開始組織策劃,籌備相關事宜。
這些老頭們的熱情很高,這些年村裡除了紅白喜事之外,很少能有體現他們價值的地方。活了一輩子,終於在這個時候辦一件光宗耀祖的大事。
僅此一事,卓青遠在卓莊村的口碑便逆風翻盤。
在這個世界上,大富之人隨處可見。他們寧可把錢花在吃喝嫖賭的享樂上,也不願意做點善舉,贏得彆人尊重。
卓莊村要修建祠堂的事一時間傳遍十裡八鄉,成為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有人讚其善心良舉,也有人覺得其裝腔作勢,不實用。
唯獨卓莊村的人在彆處談起這件事情時,總是洋溢著滿滿地自豪感。
這件事讓卓雲東非常頭疼,不僅是卓青遠出儘風頭,更襯得出他這個村支書的無能。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居然把他給擱在外麵,完全沒他什麼事。
“嘩眾取寵,自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建祠堂有個屁用。”
“打從小飛回來,你就沒消停過,你就是純屬嫉妒。”
“我嫉妒他?我有什麼好嫉妒的?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
“彆管人有錢沒錢,人家一回來就為村裡辦實事。你呢?當了十年的村書書,為村裡乾了啥?除了吃喝,也沒看你辦件正經事。”
何淑芬的話直接戳到卓雲東的痛眼。
卓青遠沒回來,他是隻手遮天的村支書。卓青遠一回來,他即刻變成無能貪婪的過街老鼠。
“媽的,他算個什麼東西?忘恩負義的野種,如果不是我拉扯他們家,他們家早就該餓死的。”
“彆不知好歹,如果不是人家偷偷給你拉訂單,你那機械廠也早就餓死了。”
“放屁,誰要靠他接濟。你要走就趕緊滾,彆在家裡礙眼。”
卓雲東有氣沒地撒,隻好把何淑芬當成出氣筒。
何淑芬也是受夠了,剛好卓品超打電話過來讓她過去幫忙帶孩子,她還不如出去躲清靜。
自從機械廠接下養豬廠的訂單後,便感覺抱上一棵大樹。
榮遠集團的擴張速度飛快,訂單也越來越密集,機械廠的業務也逐漸變的單一。但隨著訂單要求規格的提高,廠裡不得進行設備升級。
機械廠名義上是村辦企業,可工人全部是卓雲東一手帶起來的自己人。每到年終結算,基本都是以虧本而告終。
唯一的好處便是徒有虛名,卓莊村的兩個村辦企業年年被鎮裡點名表揚。
安排好家裡事情後,卓青遠直接坐飛機去北京。夏七那邊並購事項也接近尾聲,有一份投資協議需要他的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