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遠揣著明白裝糊塗,他知道村小學就一個民辦教師,卓啟鋼的媳婦胡豔春。
當年卓雲東修學校的時候把他侄媳婦硬塞給學校的。而這一次,卓青遠要毫不留情地把她給踢出去。
當年卓飛因一根黃瓜被胡豔春給數落一通,現在想想都來氣,這樣的人排在教師隊伍裡是對社會的不負責任。
卓雲光當然理解卓飛的話是什麼意思,以前他是礙於卓雲東的麵子,反正工資又不讓他操心,心想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起初大家也都沒什麼異議。
最近幾年村裡有廠子以後富裕了,村裡給民辦教師開的工資也跟著水漲船高,現在胡豔春的工資要比他們這些正式編製的教師工資還要高一大截。
麵對這一情況老師們也是無可奈何,誰讓人家不是正式的。
送走卓雲光之後卓青遠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濟中日報的記者馮奕嬌。
馮奕嬌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知道卓青遠回村了,然後就借著采編奧運火炬傳遞新聞的理由追到了卓莊村,因為卓青遠是濟中市馬上要進行的奧運火炬傳遞活動的火炬手,采訪他理所當然。
卓青遠有些忌憚馮奕嬌,她手裡那支筆杆子怎麼寫都有理,她說鍋底灰是白的,還真能給你擦得白裡透紅。
“我要謝謝你的不殺之恩。”
“我們倆沒有那麼大的恩怨吧?不過你這態度轉變的夠快的。”
“這來到我的地盤,裝也要裝一會吧。”
“你平時都這麼高冷的嗎?”
“幸好你認識的是現在的我,早些年我狂的時候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地跟你說話。”
“那既然興致這麼好,就回答我幾個問題唄?”
“什麼問題?”
“個人感情問題。”
“那算了,我們還不算有什麼交情,跟你談不上什麼感情可言。”
“我不是說跟我談感情,我是想問你過去的幾段感情。”
“是啊,我的意思就是說我們倆沒有什麼感情,所以談不上。”
“其實你的經曆可以寫一本人物傳記,你的人生經曆特彆精彩。”
“這麼早就給我的人生蓋棺定論了,我還沒結婚呢。”
兩人正聊著卓雲武回來了,下午田素娟沒來,石材廠還有事情需要她去處理。
卓青遠則要帶著卓雲武到村裡轉一轉,他準備給村裡的各個路段和路口裝上路燈。
卓雲武現在脾氣收斂很多,經過幾次村裡大事之後他在村民心中的印象也大為改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