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村打穀場上鬨哄哄的,隔壁李家村的情況更差,他們村長前腳剛剛得到消息,才剛剛召集大家在打穀場上集合,還沒說事情,官兵就到了,同樣是本縣的衙役帶著一個吳王的親衛。
李家村的村民惶恐的看著這幾個官兵,聽到是來收糧的,還沒來得及鬆氣,就聽到那官兵說要征兵征糧的事,現場瞬間亂做一團。
“官爺,今年大旱,我們村前些天還遭了蝗災,真的沒有糧食可以交呀,求官爺通融通融吧!”李家村的村長道。
“吳王有命,不得違抗,給你們兩刻鐘時間,把該交的糧食抬到這裡來,違命者,殺無赦!”吳王的親衛黑著臉說道。
一句‘殺無赦’,李家村的村民紛紛臉色蒼白,有些膽小的婦人更是直接跌落在地。當然了,這些陸家村的村民都不知道。
陸家村
陸成富看著議論紛紛的眾人,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示意陸有年敲鑼讓大家安靜。
“鐺鐺鐺….”
陸有年:“安靜,大家安靜一下。”
或許是大家也期盼著陸成富可以給出辦法吧,銅鑼一響,除了一些婦人的抽泣聲,打穀場上安靜一片。
陸成富趁機趕緊說道:“每家出一個代表,現在立刻到我家裡去。其他人現在立刻回家去,不準在聚在這裡。”
“村長,是要說兵役的事嗎?就在這裡說吧,我們也想聽。”一個婦人說道。
陸成富冷眼看了她一眼,冷聲道:“聽不見我說的話,你家要想來就來,不想來就滾回去,彆在這裡耽誤我們的事。”
那婦人是個寡婦,早死的丈夫也姓陸,和村長家還有些遠親,平時仗著這一點,沒少在村裡為所欲為,此時被罵,頓時覺得沒臉,哭著跑了。
宴家派的代表自然就是宴子皓,每家每戶的人基本都在這裡,很快,大家就都跟著陸成富一起去了他家。
看人都差不多到了,陸成富讓陸有年關上院門,就這麼在院子裡說了起來。
“這兩天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征兵征糧已經成事實,現在糧食已交,三天後官兵就會來挨家挨戶登記符合年齡的男丁去參軍。咱們村符合條件的有很多,要是他們都被抓走,那剩下的老弱婦孺也很難活下去。”
“大哥,這些我們都清楚,你就說怎麼辦吧!”一個和村長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喊道。
陸成富:“召集大家過來也就是和大家說這件事的,今天我家老大去鎮上接羽兒,得到消息,鎮上富戶都在準備離開冀州的事情,我們家也準備離開,你們趕緊回去商量,要走的,明天戌時末在打穀場上集合,我們連夜離開。
還有,不管你們怎麼決定,今天在這個院子裡聽到的事情,一個字都不準往外麵傳,誰要是敢瞎說,給村裡找麻煩,彆怪大家夥心狠。”
“村長,這是何意?是要逃嗎?”一個男人問道。
”村長,我們能去哪兒呀?這陸家村是我們的根,我們的田地怎麼辦?”又一個男人問道。
“村長,為什麼要晚上出發,到時候看不見路,怎麼走?”一個婦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