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聆鳳哭了一會兒,這才慢慢緩過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薑若初:“抱歉啊,讓你見笑了。”
薑若初搖搖頭,隻是體貼地遞了一包紙巾給樊聆鳳。
樊聆鳳擦了擦眼淚,整理好情緒:“你是怎麼確定我兒子……”
她終究難以說出那個“死”字,停頓了一秒,才哽咽地問:“真的出事了?”
“阿姨,您相信這世上有亡魂托夢之說嗎?”
“他在夢裡一再拜托我幫他找到凶手。”
樊聆鳳苦澀一笑:“看來小熙生前真的很信任你,這才會托夢於你。可如果凶手真是傅家的人,你就這麼去,豈不是很危險?”
“你還是報警吧。”
薑若初意有所指地說:“之前也報警了,可是有用嗎?要是有心阻撓,有些事大約連警察都查不清楚。”
樊聆鳳是個聰明人,一聽就反應過來:“你是說傅家一直有人在阻撓調查?那你過去,豈不是更危險?”
樊聆鳳忙拉住薑若初:“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薑若初拍了拍樊聆鳳的手背,寬慰道:“阿姨,您放心吧,那些歹徒都不能把我怎麼樣,更何況一個凶手。”
“我這麼做也是為了我自己,免得那小子天天來我夢裡吵,嗡嗡的,煩死啦。”
薑若初說謊說得太自然,以至於樊聆鳳沒有絲毫懷疑。
如果在魔界的傅炎熙知道薑若初這麼說自己,大概都要氣得跳起來,嚷嚷一句“風評被害”。
“那小子的確……有點吵,不過我還是有些羨慕他能入你夢的。”
樊聆鳳也不是一個糾結黏糊的人,既然知道薑若初有正事要辦,便不再拖著她:“我住在麗輝酒店103號房,這是我的名片,無論你是有新消息還是遇上麻煩,都可以聯係我。”
樊聆鳳的名片和她這個人一樣,都透著一股秀雅的氣質。
“好。”薑若初答應下來,她離開時回頭看了一眼,樊聆鳳果然還沒有離開,而是目光灼灼地目送著她。
夜刹似乎是被觸動,小聲地問:“你說,我爹娘會不會在我失蹤後,也偶爾想到我,擔心我?”
薑若初建議道:“要不然你直接問問傅炎熙?”
“……”夜刹想了想,放棄道,“還是不要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