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秋笙捏了一把汗，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書房中氣氛緊張，林語偏偏沉默半晌。
莊秋笙能夠聽到自己粗重的呼吸聲，想平靜下來，但呼吸穩定了，心跳又跳出來了。
“爺爺，其實我知道你的事。”
莊秋笙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哦，知道我的事啊……”
沉默，良久的沉默。
“啊？知道我的事？！”
莊秋笙終於反應過來，他剛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林語低著頭，聲音甕裡甕氣的，“嗯……我知道你是司令，知道我爸媽死了。”
“什麼時候知道的？”
“12歲那年。”
莊秋笙回想起之前的種種，莫名其妙的選擇301城區，對於某些特殊對待絲毫不驚訝……
莊秋笙長歎一口氣，“好了，起——”
話剛說出口，就被林語下一句話打斷。
“我還知道思言姐是戰區的人。”
莊秋笙年紀大了，被林語一驚一乍的差點心梗暈過去。
今夜，林語注定無眠。
因為出了事故，Betrayer還插了一腳，這一屆的異能者大賽隻能提前結束。
許多異能者都欲哭無淚，他們失去了獲得千萬靈幣成為富豪的機會。但毫無補償是不可能的，石邱臣給每個晉級的選手都補發了5萬靈幣，也包括林語。
本來要處理的陸家，因為出了異化這門子事，調查提前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陸賈有近三分之一的人都在和其他國家通氣，剩下的三分之二也不是什麼好鳥。
仗勢欺人不小心鬨出人命的，出了事故讓人頂罪的……一樁樁一件件看的莊秋笙怒發衝冠，波及到了石邱臣。
“你乾什麼吃的？！陸家在城區裡麵乾這麼些事你彆告訴我你一點都不知道！”
莊秋笙在辦公室大發雷霆，石邱臣像個孫子一樣挨著。
他是莊秋笙第一批下屬中唯一一個活下來的，莊秋笙對待他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石邱臣不會忘記莊秋笙的恩情，所以他願意成為莊秋笙的替身，但他也不會放過眼前的利益，在麵對陸家的大額賄賂下，他還是放棄了道德和正義。
莊秋笙從以前就發現，石邱臣抵擋不住誘惑，但他依然相信石邱臣能夠改正。
十幾年的時間，今天一查，莊秋笙才發現他所相信的手下，從上任開始貪了8年。
“你還是去戰區吧，城區不適合你。”
莊秋笙背著手，站在落地窗前。朝著窗外看去，嫩個俯瞰大半個區域，最遠處的紅色部分是戰區。
“是。”
石邱臣應聲，他沒有絲毫不滿。所謂的城區司令是莊秋笙送給他的，本就不是自己的東西，被拿回去也不該有什麼怨言的。
這些年石邱臣收下的賄賂贓款都沒有使用，一直存放在靈幣銀行。留肯定不能留，莊秋笙隻能想辦法還到民眾身上。
建房鋪地，分發補貼。
城區不能沒人掌管大局，戰區也不能沒人，但一天兩地跑是個人都會吃不消。
“爺爺，戰區那邊讓蕭寒山將軍頂上吧。”
林語還沒有回去，這幾天她看著莊秋笙每天為了兩區焦頭爛額，本是黑白相間的頭發熬成了銀白色。
前幾天林語已經把自己認識的所有戰區的人都告訴了莊秋笙，現在他聽到林語說出戰區的事已經不會感到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