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穿著灰色的衝鋒衣,衣領上繡著一個紫色的S。
這是布瑞斯給Guarian的人定製的外勤製服,方便確認互相的身份。
原本的灰色鬥篷在城區不太方便明目張膽的使用,布瑞斯就重新弄了製服。
除了這套灰色衝鋒衣外,還有其他幾套製服,日常類型的,正裝類型的,對應季節的,這些布瑞斯都定做了幾套。
梵妮還因為這事和布瑞斯吵過,沒有其他原因,就是覺得做這麼多衣服又不是全都能用上,太浪費太繁瑣了。
不過布瑞斯堅持這麼做,林語也沒說什麼,最後還是梵妮妥協了。
至於麵具,林語已經選擇把自己的身份公開出去,就不用再在內部佩戴麵具了,隻有在出外勤的時候需要佩戴。
來人認識派塔和派澤,他先是向派塔派澤躬身致意,然後才麵向林語九十度彎腰鞠躬雙手呈上那份紙質文件。
林語拿起文件,對著門外擺擺手:“你可以回去了。”
等到來送文件的Guarian成員離開,林語拿著文件走到衛慶前麵,但沒有直接把報告遞給他。
衛慶站定身子,看著林語手裡的紙質報告,雙手有些發抖。
林語看著衛慶,舉起手裡的報告:“在翻閱這份報告前,我希望你能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
衛慶深吸一口氣:“無論內容是什麼,我都不怕。”
林語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把報告遞了過去。
她倒不是害怕衛慶看了這份報告會害怕,她是怕衛慶看了報告後接受不了直接瘋了。
怎麼說呢,衛慶的父母的經曆,很具有……戲劇性。
衛慶接過報告,他想儘快翻開第一頁,但心底卻升起一股無名的恐懼。
猶豫許久,他握了握拳又鬆開,用顫抖的手翻開了報告的第一頁。
第一頁是對衛慶父母的簡介,以及他們的照片。
衛長河,男,享年32歲。柳煙,女,享年30歲。
衛慶的記憶中,有關父母的一切,不管是名字還是長相,都已經被蒙上一層厚厚的灰。
他已經忘記了。
現在看到他們的名字,衛慶感覺心裡有些酸脹。
兩人名字後麵都跟著享年二字,衛慶竟然有些釋然。
至少他們不是主觀想要拋棄自己和弟弟,這就已經足夠了。
附上的藍底照裡,柳煙的模樣和衛慶很像,而衛長河則是像弟弟。
林語沒有離開,她和林淵就這麼站在那裡,能看到一部分報告的內容,也能看到衛慶的表情。
“他看完之後真的還能是正常人嗎?”林淵附在林語耳旁,悄聲問道。
林語視線下移,落在那份報告上:“你覺得正常人是什麼樣?”
林淵想了想,回答道:“不就和你一個樣?”
“那我估計他不會是。”
衛慶沒有聽到林語和林淵在聊天,他翻開了下一頁。
從第二頁開始,就是寫的他們的生平。
衛長河在23歲時遇到21歲的孤兒柳煙,兩人談戀愛談了5年,期間每個月平均分手兩次,複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