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白色隔間中,女孩披散著長發站在中間。
她的眼睛猶如一潭死水,灰敗無光。
過了幾分鐘,女孩突然蹲下身,開始用手指摳抓地板上的棉花。
她的指甲每日都要被修剪,隻能用指頭狠抓。
不知道過了多久,棉花破開一個洞,洞裡洞外都被染的鮮紅。
她知道,有人能看到這一切。
她知道,隻有這樣才能見到妹妹。
沒過多久,那扇關緊的門被打開,一個穿著白色衣服戴著口罩的人扯著一個短發女孩走進來。
他粗暴的把短發女孩朝著房間中央的女孩扔過去,那一瞬間,短發女孩宛如一張破布,就要落在地上。
長發女孩不顧自己手上的傷,撲過去將妹妹穩穩接住。
“姐姐!”
妹妹大哭著,死死抱住女孩。
女孩同樣緊緊抱住妹妹,生怕下一秒又被人帶走。
那人離開了房間,關上了門,嘴裡還念叨著什麼。
女孩不用去思考,都能知道那絕不會是什麼好話。
過了幾分鐘,門再次被打開。
女孩警惕的把妹妹護在身後,凶狠地看向門口。
“呀,好可愛的小姑娘,介意告訴我誰是姐姐嗎?”
來人同樣穿著白衣服戴著口罩,但眉眼是笑著的,很溫柔。
女孩依然不說話。
“誒?是聽不懂x國話嗎?hello?bonjour?”
就當女人要說出第四種語言時,女孩終於開口了“你來,乾什麼?”
女人有些驚喜“呀!你會說x國話!彆害怕,我是來幫你療傷的。”
說著,女人放下手裡的箱子,從裡麵拿出消毒酒精的紗布“給我看看你的手好嗎?”
兩人僵持了十幾分鐘,最後女孩身後的妹妹開口道“姐姐,不要受傷。”
有了妹妹的勸說,女孩這才伸出了因為摳抓棉花而出血的手。
“會有點痛哦。”女人將棉球用酒精沾濕,輕輕擦拭女孩的手指。
疼痛鑽心般襲來,女孩卻死死咬著嘴不肯出聲。
手指上的血已經乾涸凝固,把這些血擦乾淨後才露出傷口。
“你是不是偷偷啃手了呀?”
女人的聲音很輕,像風一樣撫過女孩的心。
她的確偷偷啃手了,棉花不可能把手弄破,但要見到妹妹就必須受傷。所以她用長發掩護自己將手咬破,然後把血抹在了醒目的棉花上。
“很聰明,但下次不要再做了好不好?很疼的。”
女人輕柔的把藥抹在傷口處,然後用紗布裹上幾圈。
“姐姐,痛,不要。”
身後的妹妹出聲,帶著哭腔。
女孩為了妹妹,應道“好。”
處理完女孩的傷口,女人便離開了。
門被打開時,女孩看見剛剛把妹妹帶過來那人還站在門口。
“thiscrazybastard,ifihadtosayit,jtchopoffhishandandit"s。”
男人的語氣十分不好,還惡狠狠地瞪了女孩一眼。
女人看著男人,明明要矮一個頭,氣勢卻絲毫不減。
“shutyourpoop。”
女孩聽不懂兩人說的話,但在門被關起之前,她看見了那個男人難看的臉色。
也許是被女人罵了吧。
女孩對女人的印象好了一點。
“姐姐。”妹妹拉過女孩包紮的手,輕輕吹起來“不痛,不痛。”
女孩抹去妹妹臉上的眼淚“妹妹不哭,姐姐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