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眼睜睜的看著幾十隻變異體朝著自己這邊圍了過來,她的掌心燃起了火焰,隨時準備動手,卻被白澤拉住。
“林語,它們是,好的,不傷人,不,要殺,它們。”
如白澤所說的那樣,著幾十隻變異體都停在了三米開外,乖乖地站著,隻是這和它們詭異的外表顯得十分突兀。
“你能和它們交流嗎?”林語狐疑地看著其中一個塊頭最大的變異體,應該已經達到了c級,“它們有……有自己的思想嗎?”
林語不知道白澤接觸了多少人類的知識,她害怕自己說的白澤會聽不懂,所以想辦法說的簡單一些。
白澤點點頭“之前,沒有,現在,有一點。”
林語沒太明白白澤的意思,思考半晌,還是沒明白“什麼意思?”
“之前沒有”林語聽明白了,這些變異體以前沒有思想,但“現在有一點”是什麼意思?
白澤說話還不夠利索,見林語沒明白就想急著解釋,結果這一急反倒是急的他不會說話了。
看著手忙腳亂快要急哭的白澤,林語拉住他的了手。
這雙手是冰涼的,像是把手放進冰水裡泡了半小時一樣。
林語心下一動,朝著白澤的手嗬出一口氣,又揉搓幾下,儘管這並不會讓白澤的雙手回溫。
“彆急,慢慢說。”
等緩過來後,白澤開口道“以前它,們隻聽我的,不會拒絕,我來,之後,幫了它們,現在它們,可以拒絕。”
白澤的解釋一如既往的過於簡潔,但林語也算是勉強聽懂了。
大概意思就是白澤幫這些變異體覺醒了思想,現在它們能夠進行簡單的思考。
可……林語看了周圍乖巧的變異體“除了這些外,還有其他……乖孩子嗎?”
說實話,用乖孩子來稱呼變異體實在是怪異,但這也是為了白澤,林語也就忍了。
白澤搖頭“隻有它,們,其他的,不,願意跟,我一起。”
林語愣了一下“你是說除了它們,其他被你們幫助過的都是壞孩子嗎?”
“嗯。”白澤又補充了一句,“它們,想要傷害,人類。”
這下林語更懵了,白澤不也是變異體嗎?怎麼會認為傷人的變異體是壞的?這什麼情況這是?
白澤扯扯林語,把她扯回了神“我不,討厭人類,我要幫,人類。”
看著白澤那雙猩紅的眸子,林語指了指自己,十分好奇“那我在你眼裡,是什麼?”
當林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後,立刻就反應過來當初在那個虛無縹緲的世界裡遇到的白澤就是變異體。
不,與其說是反應過來,倒不如說是終於有勇氣承認。
那世界的環境,當初白澤的樣子,無不在告訴著林語對方的身份。隻是當初的林語不願意承認自己也是個變異體。
當初的白澤稱呼林語為同胞,現在的林語依然想再次確認一下,在白澤眼中她到底算什麼。
白澤盯著林語看了半晌,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才開口“我,看不清楚。”
白澤也糊塗了,明明之前看到林語時,還是有著明顯的變異體氣息,順便還沾染著一點人類氣息,可如今再看,林語身上的兩種氣息已經交纏融合在了一起。
他看不真切,也分不清楚。
他無法確認林語到底是哪一類,變異體?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