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那兩個人不太對勁啊……”
梁國棟用胳膊肘搡了搡一旁的陳建國。
陳建國手裡正拿著煙,這一搡差點把煙掉在地上“你小心點,這煙精貴著呢。”
他平時可舍不得抽這麼好的煙,要是這支煙掉了,他可得心疼死。
把煙小心翼翼地叼在嘴裡,用老式火柴點了火猛吸一口,陳建國這才順著梁國棟手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棵掉光葉子的樹下站著兩個男人,一個戴著一副墨鏡,另一個穿著一身過長的外套,把手都給遮住了。
“天知道是哪裡來的社會閒散人員,再等等看,要是還站著的話,我們再過去。”陳建國兩指夾住煙,深吸一口過肺之後又緩慢吐出。
“這麼寶貴乾什麼?一口煙至於嗎你?”梁國棟瞥了陳建國一眼,也不知道這煙有什麼好抽的,傷肺又傷財。
陳建國沒好氣地白了梁國棟一眼“你也好意思說我?你那酒更是寶貴,連一口都不肯給我喝!”
梁國棟沒吱聲,那酒可是他那七老八十的嶽丈親自泡的陳年酒,加了秘方的!誰來都不讓喝!
就連他自己,也隻有在實在饞的不行時,才拿一隻筷子沾上一點放進嘴裡慢慢品味。
總之兩人誰也彆說誰,一個幾十年煙癮,一個幾十年酒癮。
等了十幾分鐘,陳建國再次看去,墨鏡男和長袖男依然站在那棵樹下,動都沒動一下,跟雕塑似的粘在那了。
“誒誒。”陳建國用胳膊捅了捅梁國棟,“你去我去?”
梁國棟挑挑揀揀,選了一根稱手的電棍“你老小子就抽你那煙吧。”
說完,他拎著電棍走出安保室,朝著墨鏡男和長袖男走去。
“喂,你們倆,不是這的學生吧?一直站著乾什麼?要是沒事就趕緊走。”
梁國棟背起手,把電棍藏在身後,仔細打量起兩人來。
墨鏡男被墨鏡遮了小半張臉,但還是能從鼻子和臉型勉強看出來不是x國人。而長袖男的麵部無遮擋,一眼就看出是外國人。
見兩人沒理自己,梁國棟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
事不過三,當梁國棟準備重複第三遍時,墨鏡男說話了。
“我們來找人啊,難道犯法嗎?”
墨鏡男語氣輕佻,帶著濃重的口音,梁國棟費了好大勁才聽懂他在說什麼。
“找誰?打電話啊。”梁國棟握緊了手中的電棍。
墨鏡男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們沒她聯係方式啊,你幫我找找?”
“你們——!”梁國棟才剛說出兩個字,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再受自己掌控,仿佛是變成了提線木偶般,被隨意操控。
“睡吧,我的孩子。”
意識消失的前一刻,梁國棟隻聽到了墨鏡男的聲音。
那似乎是從遙遠之處傳來的回聲,空靈輕盈,沒入耳中,淹沒了一切思緒。
“人還沒走呢,你怎麼就回來了?”陳建國看著眼前折返的梁國棟,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他們是來找人的,沒事。”說著,梁國棟拉住椅子坐下,伸手握住鼠標,開始調監控。
陳建國猶豫幾秒,抬手要去拍梁國棟的肩膀,卻見梁國棟的左手以一種正常人絕對做不到的角度扭曲,隨後鉗製住了陳建國伸在半空中的手。
陳建國不再猶豫,當即抽出褲腰上彆的對講機,調整頻道大喊“警戒!疑似有精神係——!”
話還沒說完,陳建國便如同失去意識的行屍走肉般呆愣在原地,手中的對講機則被他捏碎。
“真是壞孩子呢~”多爾德利撫摸著陳建國捏碎對講機的手,語氣輕佻。
戴立特小聲道“變態。”
多爾德利聽到了,但他毫無反應。說他什麼都無所謂,反正在他麵前都是廢物。
一柄匕首懸滯在陳建國後腦勺處,多爾德利阻止了戴立特“他們還有用,讓你殺的時候再殺。”
說著,他斜睨戴立特一眼,語氣不再輕佻,反而變得森冷。
戴立特磨著牙,收回了把柄差一點就能紮進陳建國後腦勺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