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杭市已經很炎熱了,許多行人滿臉不耐的行走在街上,今天格外的熱,即使太陽下山,它那躁動的溫度仿佛還彌留在天際,讓那些本就心煩的人們莫名的想找人打一架。
葉天剛回到樓下,就被房東王姨叫住。
“整天無所事事,破烤串的,兩千的管理費你什麼時候給?”人們尋聲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包租婆形象的女人在那裡叫嚷。
“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當我是做慈善的嗎?”那女人十分沒好氣的罵道。
“王姨,我早就說過了,房租我都交給你了,至於你所說的服務費和管理費……你也沒啥服務和管理啊,怎麼亂收費?”對於王姨的催債,葉天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這個小區是老破小,葉天在這住了半年,剛來杭市之前向昆侖山老頭借了幾千塊錢,租不起好的房子,隻能在這瞎對付。
最開始的時候房東很熱情,葉天感覺條件苦點就苦點,人熱情就可以,令人沒想到的是,住了三個月以後,王姨突然向葉天加收各種費用,衛生費、服務費、管理費等等,共計兩千塊錢。
剛起初,葉天並不在意這點錢,給就給了,可最近一段時間,葉天因為將錢全借出去,手裡實在沒有富裕,沒想到王姨趁著這個空子上門討債來了,一開始葉天還能躲一躲,沒成想今天被撞了個正著。
“彆和我扯那個沒用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小子還想賴賬?”王姨一副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她很胖,罵人的時候身上的肉都跟著在顫抖。
“沒錢就滾回老家去,學什麼奮鬥青年,天天對我說你的那些破理想破目標,活這麼大連兩千塊錢都掏不出來,你能奮鬥個什麼?我就沒聽說烤串能烤成功的。”
葉天聞言,先是被說的有些無語,隨後一臉不好意思的道:“這話說的可不對王姨,人家都說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又沒偷沒搶的。再說了,我已經換工作了。”
一想到換工作,秋韻寒那令人浮想聯翩的容顏和身材就浮現葉天的腦海,不過卻被一聲聲辱罵聲打斷。
“放你丈母娘的屁,是行行出狀元,人家都有存款,你好賴烤了半年串,你存款呢?一點沒有,你烤的是你的工資嗎?”
王姨越想越氣,繼續指著葉天罵道:“還不偷不搶,你在我這住了半年,就給了三個月的管理費,剩下的呢?我是你媽?我欠你的?”
葉天也被惹怒了,不知道是不是找了一份看似高薪的工作給他的底氣,也顧不得形象,瞬間暴走:“你個八婆,我忍你很久了,你管理費管理費的,你有管理嗎?樓道垃圾滿天飛,全?是你們家造的,停車費也要我交,我哪兒來的車?啊?最氣人的是,你一個5層的老樓,你還給我收個電梯費!那電梯在哪兒呢?你開的?多大的電梯能拉的動你?”
王姨見葉天比自己還潑婦,愣住了,他喵的這輩子還沒有人能罵得過老娘。
隨後走到葉天麵前,氣沉丹田,兩人直接貼臉開罵,唾沫橫飛。
“你放屁,你小子享受了服務還不想給錢,天底下哪兒有這樣的好事?今兒這錢你要是不給我,趁早收拾東西給我滾蛋,然後拿東西抵押,彆占著茅坑不拉屎。”林姨怒罵道。
“還占著茅坑不拉屎?你們家有茅坑嗎?那馬桶不是讓你兒子的大肥臀坐碎了嗎?鐵腚啊?那麼沉!”
“你才?把馬桶坐碎了,我告訴你,少在這給我冤枉好人!我懷疑就是你把廁所弄壞的!”王姨宛如河東獅吼,街那邊都能聽見聲音。
“我把廁所弄壞的?我把廁所弄壞你吃啥!你個胖娘們天天胡吃海塞,跟野豬成精似的,誰知道你吃不吃大糞!”
二人越罵越激烈,圍觀群眾越來越多,但明眼人能看出,王姨顯然不是葉天的對手,被壓製住了。
“不行,你今天必須把這錢交上來,不然你今天就給我爬著回去,不想好過那就都彆過。”王姨大喘氣,晃悠悠的向後退去,顫抖的拍動胸脯,那模樣,像是被氣的不輕。
“he~tui~”葉天直接一口芬芳吐在了王姨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