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被喚作“學弟”，王啟隻怕會覺得尷尬，畢竟這會削弱他的威信。臨彆的時刻，一位少女猛然上前，緊緊擁住了王啟，淚眼婆娑地說：“學弟，我會想念你的。”
王啟對這位少女並不陌生，她便是飾演郭襄的淺傾心。
儘管有些意外，王啟深知女性情感細膩，“我也會記住你的，小郭襄。”他回應道。
殺青宴如同離彆宴，多數人不知何時才能再與藍神這位傳奇魔法師共事。數月同甘共苦，彼此間已滋生難舍之情。
王啟揮手送眾人遠去。
“她是因為戲中情感對你動了真心，你自己要拿捏好，她是個純真善良的女孩，彆辜負了她。”白清婉的聲音在王啟耳邊輕輕響起。回眸，隻見白清婉的倩影立在那裡。
“你這話說得我像是個大惡人似的。”王啟摸了摸鼻子笑道。
他知道，這份情感並非單純的不舍，更複雜的思緒潛藏其中，可女孩沒明說，他又該如何回應？難道直言相告，說他們之間不可能，自己對她並無好感？
那樣隻會換來她一句“彆自作多情”。
人生最大的幻覺之一，不就是誤以為彆人喜歡自己嗎？
“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嗯，這些飾演年輕角色的美貌少女，或許都對你心有所屬，隻是表達方式各有不同，你可並不是真的楊過，你是活成了他的樣子。”白清婉說道。
一見楊過，終身誤矣。
王啟的確配得起這樣的讚美。
“你怎麼還不走？”王啟看著白清婉問道。
“秦漢魔法事務所的人稍後會來跟我商談簽約的事，我就在這兒等，再問你，你覺得我該簽嗎？”白清婉說。
“這是你的選擇，我無法替你決定。”王啟回答。
“行啊，你說簽我就簽，你說不簽我就不簽。”白清婉理直氣壯地說。
“我走了。”王啟果斷地說道。
他不願輕易決定他人的命運，這樣的責任太過沉重。他隻能主宰自己的人生，如今還要加上亦非。
其他人，他既不敢承擔，也無法承擔。
“哼，膽小鬼。”白清婉嬌嗔一聲。
她留下，隻為珍惜這段獨處時光，簽約之事，其實去秦漢魔法事務所談就行。她也想聽聽王啟的看法，並無功利之心，純粹隻是想請教。
然而，王啟顯然無意乾涉。
他是怕對不起她嗎？還是擔心事務所因此對他產生不滿？或者，他從一開始就無意插手。
在白清婉看來，他更多的是想保持距離……
痛苦地揉了揉額角，白清婉的眼中閃爍著神秘的哀愁，“可惜，舞台上的魔法終歸隻是幻象，我們無法永居其境。”她低語道，聲音如同夜風中的魔咒。
何止那些沉浸在青春幻夢中的少女會被觸動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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