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的傷還沒全好啊。”妻子袁氏擔心地說,“再說你這麼多年都沒打過仗了,又上了年紀,能不能不去啊?”
“那怎麼能行!我是軍人,不能臨陣脫逃!”花弧嚴肅地說完,就急匆匆地拿起槍,激動地演練起槍法來。沒想到剛揮舞了一會兒,他就累得氣喘籲籲,腿也疼了起來。那條在戰場上受過傷的腿,這幾年一直忽好忽壞,有時候連走路都有點跛腳。
這下花弧自己也猶豫了,這樣的身體上戰場彆說殺敵立功了,明擺著是去送死,有損北魏的軍威啊!
事情就這麼拖了下來,可是軍情緊急,沒幾天工夫,戰書就不斷地傳來,花弧一家愁得連飯都吃不下了。木蘭看到這種情形,心裡難受極了。怎麼才能讓爹爹不去打仗呢?木蘭思前想後,最後毅然決定:自己要替父從軍!
第二天一大早,木蘭悄悄出了門。她買回一匹白馬,配上新馬鞍,又買了一身盔甲,女扮男裝穿戴整齊後,回到了家裡。
“花將軍在家嗎?”木蘭裝模作樣地敲門問。
“這位小英雄是……”花弧看著門口的年輕人,心裡不禁讚歎:“多精神的小夥子啊,簡直就是當年的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花弧對這個年輕人特彆有好感。
“哦,花伯父您好,我是您以前的戰友王雲的兒子——王飛。我替爹爹去打仗,順便來您家裡拜望拜望。”小夥子向花弧施禮說。
王雲是花弧當年征戰時的好朋友,花弧曾不止一次給木蘭講他們的故事。所以,花弧聽完深信不疑,並熱情地把王飛迎接到家裡,問這問那,王飛對花弧所提出的問題,一一做了回答。花弧問起武藝、兵法,王飛全都對答如流。這下可把花弧高興壞了,他拍著王飛的肩膀大加讚賞:“我要是有你這麼個兒子,做夢都要笑醒。”
“非要兒子嗎?女兒就不行?”王飛突然變了腔調,賭氣把帽子摘了下來。哎喲,花弧這一看,眼前站的不正是自己的丫頭木蘭嘛。
這下可好,木蘭不依不饒,說爹爹偏心,重男輕女喜歡兒子,還說爹娘和姐姐弟弟都沒看出來自己是女子,她替爹爹去打仗肯定沒問題。花老爹被木蘭說得無言以對,他看到木蘭這麼堅持,就隻好什麼也不說了。
河水嘩啦啦向北流,晚秋的風呼呼地吹著,現在已經有了冬天的氣息。木蘭和父母姐弟道彆了,大家眼淚汪汪,依依不舍。木蘭忍著眼淚,騎上馬,猛地一揮鞭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木蘭和同鄉的夥伴們一路奔波,很快來到黃河岸邊。渾濁的黃河水咆哮著滾滾向前,木蘭看著奔騰的河水,突然覺得增加了許多豪氣。
這一路上,木蘭結識了好幾位戰友,他們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這天,又到做飯的時候了,可那幫男人哪懂這些呢。這不,他們又在喊木蘭幫忙了。
“花老弟,快來幫忙。”他們已經被煙熏得頭暈腦漲了。
“哦,來了。”木蘭趕緊跑過去幫他們燒火做飯。
真奇怪,隻見她把木柴一架,輕輕吹幾口氣,火就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