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段容的這個要求,方言長出了一口氣,沒有比這個更拿手的了,是人都有疾,二姐也不例外。於是便說道:“二姐說話算數?那我現在就看。”
段容一聽現在就看,又臊紅了臉,諾諾的說道:“就在這?我們到五層閣樓上坐下你再看。”
說完順著書閣西牆邊小樓梯上去了,方言也沒敢耽擱,也跟著上去。
原來是個音樂茶坐休閒區,半遮半掩的木製鋼化玻璃頂,大廳中央有一架鋼琴,旁邊架子上放著一把小提琴,組合音響架子旁邊立著一把吉他,看著很考究的。
隻聽段容說道,這是我和大姐的琴房,如今屬於我一個人,沒有我的允許,他們誰都不能上來,你看還行吧?段容自豪的介紹著。
方言明白了,原來這是人家私人領地。
段容請方言坐在木製小圓桌旁,自己坐在方言的對麵,有點羞澀的說:“現在看吧!”
方言清咳了一聲,循循善誘的說道:“從琴房的布局可以看出,二姐是一個很有品味的人,即使說二姐是個藝術家,還不如說二姐是個詩人更為妥帖。”
聽到這話,段容臉色微振,心裡暗想;平時自己喜歡寫小詩文,這方言如何知道?一定是段飛說的!
見段容沒有說話,方言又說:“二姐很懂的保養自己的身體,膚色紅潤,清麗脫俗,衣著淡雅,不失風格,二姐沒大問題!”
聽到方言這些話,段容懸著的心稍微放鬆了些,同時臉上有些淡淡的失望。心裡想:“家裡人把方言醫道說的神奇至極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抬頭正要說話,又聽方言說道:“二姐這裡有紙嗎?我給你寫點東西。”
段容很詫異,但不動聲色,從旁邊小盒子裡拿出一個小本子,翻到空白處,遞給方言說:“就寫在這裡吧!”
方言也沒再說話,拿出筆來,刷刷刷不但到一刻鐘就寫了滿滿一頁紙,最後還簽上小郎中三個字,隨手遞給狐疑的二姐。
段容接過來一看,先是驚歎:“好漂亮的硬筆書法!”然後直接是驚詫,臉色微微不自然起來。心裡暗腹:“這也能看出來?這也太造孽了吧!自己的婦科有點問題,每次例假來前,疼得厲害,不好意思去醫院,媽媽給配了幾樣藥,每次例假前吃上就能舒服些,這病除了媽媽知道,誰也沒說過呀!”
於是,紅霞又爬上了二姐的粉臉…
看見段容嬌豔的窘樣,方言站起身,淡淡的說道:“讓阿姨給你配好藥,三副吃過二姐就無恙了。再沒有啥事,那我下去了?”
你等等!方言剛移動腳步,二姐急忙叫住。
方言回頭狐疑的又看著段容,皮笑肉不笑的說:“二姐這是要反悔?”
段容諾諾的說道:“不是,我是想說…聽說你的吉他彈的很棒,我想聽聽?”
方言放下心來,每個女生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白馬“吉他”夢,這也藝術女生的通病。
都到這情形了,方言也不磨嘰,過去拿起吉他,稍微校正了琴弦,微笑著問段容:“二姐想聽什麼?”
段容低頭想了會,突然眼睛一亮,我想聽卡朋特的《昨日重現》,你得邊彈邊唱。
聽到這話方言笑了,這是想讓自己出醜呢?於是壞笑著問道:“不知二姐喜歡聽英文版的還是法文版的?”
這下段容懵了!英語學會了嗎?你還會法語?那我都想聽!
不行,你隻能二選一,方言毫不退讓。
看著方言認真的樣子,段容還是說:“我還是喜歡聽原版的語言,那就唱英文版的吧!”
隨著方言的手指輕輕劃撥吉他,房間裡傳來悠揚的樂曲…低沉而磁性男聲隨之響起…
方言如醉如癡,忘情的彈唱著…
段容站在大玻璃窗前,緊緊抱著雙臂,身體微微抖動著,眼睛半眯著,神色陶醉的仰望著蔚藍的天空…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悠揚而美妙的琴聲緩緩的消失了,房間裡隻剩下,陶醉在無儘幻想中的段容和揮不去的淡淡憂傷…
5、錢營長
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周末…
周一的早晨,方言早早起來,洗漱完畢,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七點,走到陽台上,遠眺煙塵籠罩下的灰暗都市,方言本來很輕鬆的心情也變得陰鬱起來。在這裡生活了四年,從未想過自己生活的城市,汙染竟然如此都嚴重了。難怪如今醫學院這麼熱門,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不靠醫院還能靠誰?看著一柱柱直入雲霄的黑煙,慢慢在天邊形成的黑雲,方言的心也沉甸甸的…
聽到短信的提示音,方言拿起手機,是雪兒姐發來的:“小弟弟,起床了嗎?知道你今天要去部隊報到,祝你順利!”
看著楊雪寥寥數語,字數不多,信息量也不大,但傳遞的情感萬金難買。漸漸的,方言陰沉的心又活泛起來,刹那間,鬥誌昂揚,信心百倍!急忙給楊雪回了一條:“雪兒姐,好好的照顧自己,沒事就呆在學校,不要亂跑,這樣我放心!”最後又發了一條:“記得去馮教授那裡,弟弟,祝你馬到成功!”
正在心猿意馬的編寫短信呢,劉宇的電話打了過來,要方言八點半之前到軍區司令部。
放下電話,看看表快八點了,立馬收拾隨身背包,鎖門下樓。
楊雪剛起來不久,想起方言今天要去軍區報到,於是,給方言發了條提醒短信,她怕方言睡過頭。看著方言回給自己的短信,臉上滿滿的幸福感,心裡默默念著那句情話,跟吃了蜜一樣甜…
剛過八點,就到了省軍區門口,劉宇在門口等著,看見方言來了,笑的很詭異,戲謔的說:“心情不錯嘛,感覺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方言嗬嗬笑著向哨兵道了聲辛苦,沒想到哨兵麵無表情,腰板挺直端著槍不理他。方言有點鬱悶,就見劉宇站端敬禮,哨兵抬手還禮。劉宇微笑看著方言,方言懂劉宇的意思,“我先做你看,你來做我看”,也沒含糊,來了個標準的立正敬禮,哨兵也抬手還禮。
劉宇嗬嗬笑著說:“走吧,去新兵管理科,做個登記,然後帶你去新兵營。”
兩人到了新兵管理科,做了簡單的登記,負責登記的乾事給方言一個新兵營出入證,劉宇帶著方言去自己宿舍,讓方言換上訓練服,開上吉普車帶方言進入新兵營。
車剛進入營區,就聽見裡麵喊聲震天,嘩嘩的腳步聲地動山搖…
方言狐疑的說:“已經開始了?”
劉宇邊停車邊說:“早操時間:6:00-7:00以隊列訓練和體能訓練為主!伴隨間歇性的緊急集合…整理內務時間:7:00-7:15洗漱早飯時間:7:30-7:50帶隊操課時間:7:50-8:00出門看隊列,進門看內務!兩人成列、三人成行、四人成方……這些規矩都得遵守。一會政治學習時,教導員會告訴你什麼能做,什麼該做,什麼必須得做。”說罷,看著一臉懵逼的方言,哈哈得笑出聲來!
方言心虛的說:“我應該早點過來,不應該搞特殊,這樣會被人看不起。”
聽方言這話,劉宇很詫異,彆人都托關係找後門,能不訓練就不訓練,能少訓練就少訓練,這小子還真是個另類!司令給得後門都不享用,於是說道:“你們不是特殊嗎?想不被彆人小看,後麵訓練刻苦點,拿他個第一,啥都回來了。”說完,拍拍方言的肩膀,指著那一排排隊列說道:“進入那裡麵,你就是一個大頭兵,沒有人抬舉你,再苦再累隻有你自己咬牙扛了。”
正在這時,一個肩膀上扛著上尉軍銜的軍官走了過來,抬手向方言和劉宇敬了個標準禮,劉宇和方言也回了個軍禮。禮畢,上尉看著方言肩頭的紅板,神情一震,又打量方言幾眼,搖搖頭,嗬嗬笑著說:“劉參謀長,這是新來的秀才兵?怎麼沒參加訓練?”
劉宇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方言,也嗬嗬笑著說:“錢營長,司令部臨時有點事,耽擱了,流程剛走完了就過來了。”於是,又對方言說道:“你們新兵營的錢偉昌錢營長,這幾個月你被他管。”
方言趕緊雙腿並攏,挺直腰板,抬手敬禮說道:“報告營長,新兵方言前來報到!”錢營長有些詫異,急忙抬手回禮,說了聲:“收到,等會一起參加學習。”方言放下手,順便打量了幾眼錢營長;一米八左右的個頭,黝黑的長條臉上兩道臥蠶眉,身體敦實,露在外麵的胳膊粗壯有力,一看就不是個善類,估計後麵要有苦頭吃了!
方言在打量錢營長時,錢營長也在揣測方言的來頭;此人有點麵善,好像哪裡見過?小夥子年齡不大,性格沉穩,目光銳利,關鍵是不怯場。身體勻稱,身姿健碩,站在自己身邊,無形中有一定的壓迫感。對軍隊也好像一點都不陌生,感覺身手應該不差,絕對不是泛泛之輩。還是向劉宇旁敲側擊打聽打聽,做到心中有數最好。
“劉參謀長,聽說要下去帶兵?去2軍哪個師?兄弟我提前恭賀了,記著請客!”
看見皮笑肉不笑的“錢土匪”錢營長,劉宇嗬嗬笑著說:“錢兄消息很靈通啊,我這事剛定下來還沒幾天,錢營長這邊比我都清楚。”
錢營長嘿嘿笑著說:“還是貼在司令身邊好啊,哪像我們這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閒人,辛辛苦苦十幾年,如今還待在訓練營,劉參謀長可要記得拉兄弟一把呀!”
說完神情自若的審視著劉宇,聽話聽音,劉宇也不是才入軍營的小白條,明白這貨想探自己的底,嗬嗬笑著回應道:“聽趙政委說,這次三大隊有人也要下去帶兵了,具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聽說是胡軍長說什麼,兵沒有匪氣那還是兵嗎?不知道誰這麼大的福氣,能被“虎王”看重?”
聽到劉宇這話,錢土匪打起哈哈來,這時,就見一個教官跑過來,敬禮彙報,請求回營房,錢營長照準允許。
錢營長看來看方言,對劉宇說道:“這位新兵在軍營中混過?”劉宇笑著說:“特招大學生,初入軍營。還望前營長多多關照!”
錢營長點點頭,又說道:“不會是以武術高而特招的吧,我看這兵不簡單。”
劉宇嗬嗬笑了,戲謔著說道:“我和錢兄知道差不多,方言是寧都醫科大學博士生,聽說醫術還行,善於接骨,哪天錢兄斷胳膊斷腿了,估計用的上。”
聽到這話,錢土匪輕蔑的一笑,驕傲的說:“能讓我斷胳膊斷腿的兵王,估計還沒生下來呢。劉參謀長有人選嗎?好久沒遇到對手了,如果是劉兄這樣的秀才就免了吧,我怕被人笑話。”說罷,昂首挺胸走向營部。
劉宇聽到這話,也不生氣,回頭看了方言一眼,淡淡一笑,也跟著走向新兵營…
進入營部,錢營長叫來了連排教官,交代了幾句,方言就跟著新兵一排排長王一博走了,劉宇對方言點點頭,就和幾個軍官打了招呼溜了。
方言到了新兵營房,王排長就叫來了二班長李曉寧,最後,方言被安排在新兵營一連一排二班李曉寧的班裡。
排長走後,李班長就給方言安排了床鋪,也沒有啥安排的,就剩一個床位,就是班長的上鋪。
看著出出進進洗漱的大頭兵,方言內心還有些小小的激動,收拾妥當床鋪後,方言跳下床,在班長的要求下,在考勤本本上簽上方言兩個字,字體工整,筆鋒蒼勁有力。看到這手字,李班長有點不淡定了,漂亮呀,於是,方言光榮的成為班裡唯一的牆報員,負責班裡的宣傳文案書寫專員。
接下來是每天的重頭戲,政治學習,如何從老百姓蛻變為一個合格的兵。聽文稿,寫彙報是每天必做的作業。學會做內務是每個兵必須掌握的技能,有事喊報告也是必須適應的,渾渾噩噩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晚上躺在硬板床上,方言思緒萬千,想給楊雪發個信息呢,可惜手機和表都被劉宇帶回去了,迷迷瞪瞪剛有睡意,突然聽到一聲哨笛長鳴…
這時,就聽班長大喊,“緊急集合!”還好有劉宇提前說過,剛進新兵營不能脫衣睡覺,最好睡著了,也睜著一隻眼睛。
方言快速套上外衣,邊紮緊腰帶邊向外走,到院子裡看到已經有幾十人開始排隊了,排長左手拿著一支手電,右手提著一根木棍,虎視眈眈的看著這群慌裡慌張的大兵。聽見又一聲哨笛短鳴,後麵才出門的人都被勒令站住,排成三排站在隊伍的前麵。這時就聽排長訓話了:“一個個都像鴕鳥,磨磨蹭蹭地,屁股大的都走不動,像你們這樣的兵,戰時會被軍法處理的。”
隨後就聽:“全體都有,立正,稍息!前隊解散,繼續睡覺,後隊沿著操場跑五圈,先跑完的先休息。”
隨後一夜難眠,一夜無事。
早上五點多起床號響起,六點起來列隊跑步…隊列訓練…
回到營房宿舍,看著一個個汗流浹背的兵士,方言趕緊拿著洗漱工具向水房走去。又是同樣的流程,熬到了晚上熄燈,大家精疲力儘,一個個早早爬上床,倒頭就睡。昨晚上驚醒著緊急集合,方言幾乎也沒敢睡,頭一粘上床鋪,也是呼呼大睡。
6、大熊貓兵
淩晨兩點左右,方言在夢裡正和楊雪膩味呢,聽見一聲長哨響起,本能促使方言要起來,但是夢中的楊雪卻抓住不放。正在糾纏著,感覺屁股一疼,立馬驚醒過來,就看見排長,一手拿著棍子,一手用手電照著方言,虎視眈眈站在床下,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有些懵逼的方言。
方言二話沒說,三兩下跳下床,抓起腰帶邊跑邊係,到門口才看見大家都排好隊,正在用同情的眼神看著自己。
方言知道自己要被罰了,主動站在隊列外麵,這時就聽排長說道:今天晚上順著河道五公裡越野,突然把頭轉向方言,李班長,給這個兵吃個小灶,多給一副背包。
然後又聽一個教官說道:“單趟25公裡,25分鐘跑回來的算及格,20分鐘回來的算良好,18分鐘跑回來的計優等。”說完又喊道:“立正,全體所有,跑步…”
這時隻聽嘩啦啦的跑步聲響起,班長同情的看著方言,幫方言捆好裝備,帶著方言跟著隊伍出發了…
剛開始,方言跟在大部隊的後麵,前麵的人已經超過自己一公裡多了,偶爾聽見路邊開車經過的教官大聲嗬斥著。跑了兩公裡左右,方言已經跟在隊伍的中前部了,25公裡轉彎處,一輛軍用皮卡上,一個教官大聲嚷嚷著:“一群酒囊飯袋,這樣的速度回去,早飯都吃完了,快…快…”
轉過彎後,方言看到一個個東倒西歪人影,自己卻像個沒事人,心裡敞亮了不少,能有這樣的體能,這還要感謝爺爺,為了自己能強壯起來,不知打折了幾根棍子。昨天的辛苦,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一個信念,超越他們!
方言加快了速度,一個個的人影被摔在後麵,最後,聽不到聲音了,看見前麵路口的軍用皮卡車了,這應該就是終點了。一個教官跳下車,走到方言跟前,用手電照了照,然後看見背後的雙背包,驚訝的的叫道:“排長,16分鐘,是那個睡覺兵!”
車門打開,一個黑影走過來,也用手電看了看,嘀咕著說道:“這不可能呀,跑的最晚,我親眼看見,他一直吊在隊伍後麵,怎麼這麼快,多長時間?”那個教官說:“勉強16分鐘”,排長驚呼道:“表沒問題吧?”教官說:“我手腕表和你的秒表都一樣,沒問題!”
這時候稀稀拉拉,東倒西歪的一個人影進入眼簾了,就聽那個教官又喊道:“排長,這個21分鐘。”排長狐疑的打量著旁邊的方言,又嘀咕道:“21分鐘才科學呀,16分鐘不合理呀…”
第二天,早訓結束後,方言被叫到營長辦公室,房間裡四五個尉官,就見錢營長一馬當先的,坐在辦公桌桌麵上,瞪著炮筒子眼睛審視著方言,旁邊沙發上這幾個也都盯著方言看。
方言感覺好笑,沒見過四條腿的大熊貓,還沒見過兩條腿的帥哥?
這時,聽見王排長說道:“報告營長,方言帶到。”錢營長瞪著銅鈴看了一眼王排長,咧嘴說道:“這麼個大活人,我能看見,喊什麼喊?”說著,從桌子上下來,走到方言麵前,狐疑的說道:“寧都醫科大學來的學生兵,你叫方言對吧?”
方言鄙夷的暗腹:“明知故問,還罵人家王排長呢。”想歸想,也沒敢含糊,立正說道:“報告營長,你說的全對。”
隻見錢營長在方言身邊轉了個圈,嘀咕著說道:“斯斯文文的不像啊,20分鐘才合理,16分鐘看著也不可能!”
這時隻聽方言說道:“報告營長,我沒有表,下次給我一隻表,我保證給你跑到合理的20分鐘以內。”
隻聽見,辦公室傳來哈哈哈的大笑聲…
錢營長也氣笑了,用威脅的口吻說:“這是對我的質疑不滿呀,怎麼證明給我看?”突然,眼珠子一轉,扭頭問一個少尉軍官:“張副排長,你的5公裡最好記錄是多少?”就聽見有人答道,18分20秒,軍運會最好的是15分40秒。
錢營長聽完看著方言輕蔑的說道:“聽見了嗎?你的成績能拿軍運會冠軍了!這可能嗎?”
王排長一聽也嚇了一跳,也懷疑有可能自己搞錯了。方言聽了就不乾了,微笑著說道:“軍運會冠軍有獎勵,咱們部隊有獎勵嗎?”大家一聽,這小子是蹬鼻子上臉了,王排長正要嗬斥方言,就聽錢營長說:有獎勵,你想要什麼獎勵?
方言年輕氣盛,見過的軍官,他們都排不上號,也不膽怯,大聲說道:“請營長重新考核,如果我贏了,請允許我使用手機。”說完,小聲又補充了幾句:“我還在上學,有時候要和導師聯係,解答學習上的問題呢。如果營長答應我這個請求,我立馬在15分鐘以內跑完5公裡負重越野。”
全場驚呆了,今年軍運會5公裡冠軍,難道要誕生在我們手裡了!
錢營長,大手一拍,隻聽桌麵嘩啦啦~砰,營長的水杯報廢了。
錢營長看著地上的碎水杯,心疼的說:“他娘的,一個水杯換一個全軍冠軍,值!”
接下來就看見,兩台軍用吉普車飛馳出營區,方言當然也在車上。兩車來到河邊公路上,開始了5公裡負重40公斤越野,全程跟蹤測試,最後的結果14分12秒。這還是路上有行車的情況下。
錢營長盯著幾個人的跑表,一個一個的審查過,老錢激動了,一把抱起方言轉了個圈,顫聲叫道:“大熊貓呀?從今天開始,你不在參加新兵營訓練了,我要親自訓練你,衝擊軍運會冠軍。當然了,你的條件我全答應,並且給你申請單人宿舍,給你配一台訓練專用車,總的來說,隻要有利於訓練,營裡全程配合。”
方言聽了既高興又鬱悶,高興的是;又能和雪兒姐通電話了,鬱悶的是;一個不小心,自己成了運動員了。這讓馮老頭知道了,還不得氣死,純粹的不務正業!這錢營長的大手筆,耿司令知道了會咋安排?
想到這裡,方言也不再考慮了,我就是一個大頭兵,服從命令是天性,其他事情交就讓首長們煩心去吧!
還沒在新兵宿舍捂熱呢,又要離開了,部隊上辦事效率絕對不低,也沒有啥東西可收拾,下午五點多,方言告彆了王排長和李班長,在同班戰友羨慕嫉妒的眼神歡送下,離開了新兵營,住進了軍官單人宿舍,和劉宇他們宿舍同一棟樓。
拿到手機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楊雪打了個電話,接到方言的電話,楊雪很興奮,都兩天沒方言的消息了,楊雪嘴上不說,心裡很惦記。聽到熟悉帶磁性的聲音,楊雪眼睛濕潤了,也許對熱戀中的男女來說,隔天如隔年。楊雪喂~了一聲,眼淚唰唰的就下來了,就聽方言說:自己搬到單身軍官宿舍,手機也能正常使用了,又說了兩天自己在軍營的情況。楊雪聽的很仔細,聽的很甜蜜…
半天了,沒聽見楊雪的聲音,方言感覺不對,趕緊問道:“雪兒姐,你怎麼了,你那裡不舒服嗎?”
楊雪擦了擦眼淚,甜蜜的說:“我很好,就是想你了!”一句看似普通的話,一錘擊在方言那顆堅硬的“石頭”上,瞬間裂紋密布,碎末飛揚…
方言靜靜地傾聽著話筒那邊傳來的抽泣聲,內心的熱流滾滾,久久不能平息…
“雪兒姐,你知道嗎?我每時每刻都在惦記你…”於是他把昨天晚上,緊急集合時睡覺做夢,挨棍子的事說了一遍。
楊雪聽了,噗嗤一聲笑了,笑罵道:“你活該!誰讓你想入非非呢!”接著又擦了一下眼淚,溫柔的問道:“還疼嗎?沒傷著吧?”
聽到這裡,方言心裡更溫暖了,也踏實了,因為楊雪終於不哭了。方言吹牛說道:“渣滓洞”都趟過來了,一根小木棍能奈我何?”
楊雪又笑了,囑咐方言,訓練時一定要注意安全,搞好戰友之間的團結…
聽楊雪說,馮教授已經收她做這一屆的研究生了,方言很是開心,耍賴皮說下次回來,要雪兒姐請好吃的。楊雪又講了協會的情況,段飛和臻海濤托人把授權文書拿下來了,這幾天把對公賬戶辦好,臻氏集團第一批10萬就到賬了,三人商量好了,準備周末去看辦公家具,電腦打印機,問方言能回來嗎?
方言略一思考,立馬答應說:“雪兒姐,周末晚上一塊吃飯!周六周天我們一起去買東西。”
楊雪聽完,臉頰發燙,羞羞的場景又翻出腦海,那顆渴望又期待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聲音低的像蚊子一樣,呢喃的應承著…
掛了電話,楊雪漫步在林蔭道上,感覺渾身輕鬆,心裡很踏實,很溫暖,感覺時間過得真慢,恨不得明天就是周末。(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