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入基地
又度過了一個溫馨而甜蜜周末,周一早上六點,方言就已經出現在新兵營訓練場,開始每天必須的體能訓練,跑完步,剛拔了幾輪單杠,就聽見錢營長招呼自己…
去宿舍簡單拿了幾件日用品,方言隨錢營長向“小悠山”進發。還沒進入基地大門,就聽見裡麵傳來訓練隊伍的吆喝聲。
下了車,遠處一排“小平頭”爭搶著翻越障礙牆,錢營長笑著說:“有點感覺吧?”方言平靜的說:“這些都是選拔的挑戰賽隊員?”
錢營長自嘲的一笑,訕訕的說道:“他們還不夠資格,這些都是你的陪練,你的人肉沙包。”說完,帶著方言走向玻璃圓球建築,邊走邊說:“這是室內訓練場,內設遊泳池、拳擊台、散打場、手槍射擊館、單雙杠平衡區…”
這時聽見錢營長落寞的沉聲道:“這些設備沉寂了好多年,今天終於有用武之地了,但願我們不會讓它們失望。
走過拳擊台時,錢營長感歎的說,這個拳擊台上我還沒有遇到過對手呢,說著對方言自信的一笑,真手有點癢癢呀,說著哈哈大笑。
方言跟著後麵,看著鏈條圍繞的場地,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經過無障礙通道,從散打場經過,看見立著很多木樁、懸掛著很多沙袋,方言以前沒見過,很是好奇,情不自禁的抬起右拳,快速擊在一個一人高的沙袋上,隻見沙袋呈90度飛起,中間一個很深拳頭印,當沙袋反彈回來時,方言飛起一腳,隻見沙袋像炮彈一樣飛出去三丈多遠,重重的砸在一個直立的木樁上,瞬間,木樁散架,沙袋破損…
方言驚呆了,知道自己有點魯莽了,趕緊向錢營長解釋說:“我還沒有用力呢,我就是想試試,這也太不牢固了!估計時間久了繩索也老化了…”
這時就見錢營長回過頭,用見鬼的表情看著方言,嘴張的拳頭都能塞下。結結巴巴的說:“都…都打飛了,這你還沒用力?”
方言還以為錢營長怪自己魯莽呢,尷尬的摸著頭說:“損壞公物我賠,無心之舉,純屬意外。”說完尷尬的訕笑著。
錢營長明白方言誤會了,急忙調整情緒,驚喜的說:“我說的不是這個,打的好,壞的好!”
方言徹底被搞迷糊了,設備都損壞了,還好呢!也驚異的看著老錢,心裡暗腹:“這老錢不會心疼急了說反話吧?”
錢營長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動了,也像方言一樣,揮起沙包大的拳頭,對準身邊的沙袋就是一拳,沙袋40度斜著擺動,回落時,老錢一個後回腿,沙袋飛起不到60度角又回落下來…
看著回落的沙袋,錢營長有點泄氣,但眼睛閃著金光…,因為他知道,從基地建成到如今,還沒有誰能有這樣破壞力度,這些沙袋是前幾天剛換上的。
於是,回頭對方言說:“有可能老化了,我讓人換一批。”
轉過杠鈴場地,走進一道門,一股清涼迎麵撲來,映入眼簾的是藍汪汪一片,遊泳館到了,老錢看了看池中的溫度測試牌,顯示是24度,回頭對方言說:“前幾天換的水,水溫還有點低,26度就適合。”於是又向裡麵走了走,到了一組休閒桌椅旁,伸手示意方言坐下。
環視了一眼遊泳館,錢營長又說:“軍鐵五項;200米標準步槍射擊,包含精度射和速射、300米障礙賽跑,跨越20個障礙物、投彈,包含投準和投遠,8公裡負重越野跑,這些項目都在室外訓練。隻有50米實用遊泳,在室內訓練,不知你對遊泳了解多少?這50米要經過4個障礙物,教練叫蘇盈穎,25歲,集團軍特訓隊支援過來的,冷美人,聽說不好伺候,你還是悠著點!說完,同情的看著方言,嗬嗬笑了…
方言聽完也沒在意,若有所思的說:“槍械我沒接觸過,遊泳我在學校遊泳館學的,除了蛙遊還有狗刨刨,其他的我不會。”
方言老實的交代著,錢營長聽完哈哈笑著說:“如果你啥都會都精通,那還讓我們乾什麼!”說著站起身來,開心的拍拍方言的肩膀說:“走,帶你出去到射擊投彈場轉轉。”
老錢邊走邊想,終於有你小子不懂的項目了,你一次次都快把老子眼珠子驚掉了。接下來該老子揉揉你了。想到這裡,竟然不自覺的嘿嘿笑了出來。
繞過圓球建築物,向東走了500多米,遠遠的看見四周紅旗飄飄,山壁下一排排靶托,右手一座座水泥坑道…
錢營長邊走邊說:“前麵就是靶場,右邊就是投彈場。步槍200米精射、速射在這裡完成訓練,教官叫林素素,集團軍教導隊支援的。投彈教官叫董玉,也是省軍區教導隊出來的。300米障礙賽跑教官叫陳一飛,集團特訓隊支援過來的。8公裡越野我負責。”
錢營長站在旁邊一個小土山丘上,環視著個月,三個月後將接受嚴苛挑戰,是騾子是馬,就看咱們了!”
方言剛聽完沒在意,品著品著感覺有點味道不對了,心裡暗腹:“封閉三個月啥意思?不會吃住都在這裡不讓回去?”
懷著忐忑的心情,弱弱的問道:“錢營長,封閉三個月是啥意思?您不是說每周訓練四天嗎,這又是啥情況?”
老錢狐疑的看著方言,驚訝的說道:“劉宇沒有給你通知?周五六點多集團軍司令部,會議下發決定對你實行,封閉式強訓三個月,集團軍司令部很重視,昨天支援的教官都到位了。
聽到這裡,方言得心都沉到腳底了,沮喪著臉說道:“那我的學業不就被耽擱了,還有我的…”
錢營長一臉的同情,尷尬的笑著說:“我官太小,說了不算,這是集團軍司令部的命令,你就擔待著點吧。至於學業的事,司令部已經和學校溝通過了,雙方達成諒解了,沒問題。還有你的私人問題,自己想辦法解決吧。”說著,裝模作樣看了一下表說:“你還有20分鐘處理私事的時間,快打電話吧,九點以後你一切通訊工具都會被收繳,順便說一句,上麵派來一個特訓總監,叫什麼陳良宇,聽說很能打,是個狠人!
此時此刻,方言有一種上當被坑的感覺,他想哭,已經沒時間磨嘰了,一看手表,還有18分鐘了。毫不猶豫,拿出手機按了1字鍵楊雪的電話,一遍沒人接聽,兩邊沒人接聽,他白反應過來,現在是上課時間,楊雪電話靜音。沒辦法隻能發了條短消息:“雪兒姐,我這邊情況有變,上邊命令三個月封閉訓練,一會手機會被沒收,我不在的時間,你好好保重自己,等我凱旋歸來!”正在這時,老錢打手勢走人,方言急忙按回車鍵,信息發出去了!
一路上耷拉著腦袋,回到生活區,方言被安排在二樓一個單間,除了電視,一切設施齊全。坐在床上,剛準備試著再撥電話呢,就聽到樓下一個女聲喊到,所有人員下樓開會。
方言趕緊跑下樓,進入中間會議室,靠牆邊椅子上坐著十幾個精乾的迷彩服“小平頭”,後麵還坐著兩個穿軍裝的小胖墩,對麵會議桌左手坐著三個漂亮的短發軍裝女,中間坐著一個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軍裝男,一雙銳利的黑眸,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的注視著進門的方言。右手坐著五個麵色黝黑,表情冷峻的軍裝男。方言準備在後麵找個座位,這才發現錢營長坐在會議桌的西頭。指著旁邊座位示意他坐下。
這時就聽見一個聲音說道:“方言是吧?坐在我對麵這個空位上。”方言回頭發現,說話的正是主位上的“彪悍軍官”。
方言心情正不爽呢,也沒說話,直接坐在中間椅子上,感覺所有的眼光都盯著自己,下意識低著頭,右手把玩著左手腕上的手表。
這時又聽一個清脆聲音說道:“首長問話,你還沒回答呢?”
方言有點驚詫,首長問話?突然想起…
於是便站了起來,冷著臉答到:“報告首長,我叫方言,今年18歲,來自寧都醫科大學。入伍一周,是個新兵,請首長訓示。”說完,冷冷的看著對麵的教官們。
一刹那,會議室靜悄悄的,就見大家相互目光交流著,都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時,對麵年齡最小女兵微笑著說道:“我來介紹一下吧,”說著又微笑著看看方言,又看看主座位軍官,主座位麵無表情的點點頭。這個女兵接著說道:“方言請坐下,我叫梁潔,負責辦公室的乾事,隨後指著主位說,這位是陳良宇,是這次特訓的總教官。他叫陳一飛教官,這位是林素素教官,這位是蘇盈穎教官,這位是董玉教官,這位是…”
呼啦啦一長串,方言聽了個七七八八,有三個月時間還怕不認識。
最後,梁潔看著方言又說:“我們大家都是給你來做服務的,希望你端正態度,好好訓練,說完,看了一眼陳良宇就坐下了。
停頓片刻,陳總教嚴肅說道:“大家都知道,集團這次把我們彙集在這裡,就為一個目標,做好方言的指導、配合和服務工作,集團軍司令部對這次特訓很重視,希望大家各負其責,克勤職守做好後麵的訓練保障。按照司令部指示,本次實行封閉式強訓,會議後,參加訓練的人員必須把通訊工具上繳。”說完看了看錢營長,老錢清了清嗓子,嚴肅的說道:“今天是第一天,白天參訓人員熟悉場地,晚上七點開始8公裡體能強化練習。”
這時,梁潔又站起來說:“散會後都到我這裡自覺上繳手機,隻給你們兩分鐘時間。”說完看了一下旁邊教官,大家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沒有就散會。”
呼啦啦,一個個向外走去,陳良宇讓錢營長留下,其餘人都散了,方言跑上樓梯,幾步跨入房間,剛拿起電話給楊雪撥打了一下,還是沒人接聽。知道段飛和臻海濤也在上課,準備給劉宇說一下情況,一抬頭看見梁潔笑嗬嗬看著自己,伸出潔白的小手。戲謔的說道:“手機拿來!”
方言有點尷尬,訕訕笑著說:“梁姐,就打一個電話,就一個!”說完可憐兮兮的看著梁潔。
梁潔小臉一喜,開心的說道:“嘴巴很甜呀,好吧就給你破例一次,就打一個,隻能給男生打!”
方言連聲說道:“給男生打,絕對男生。”說著急忙撥通劉宇的電話。
劉宇看到方言的電話,很是驚訝,暗腹:“不是說封閉式強訓嗎,手機還能用?”隨手接通電話,就聽電話裡方言急切的說:“劉哥,你彆說話,聽我說,我要封閉式強訓三個月,你告訴段飛,讓告訴雪兒我的情況,還有,你找臻海濤把我的吉他拿來,還有,我宿舍床頭有幾本書,上麵最厚的兩本,是英文版的,你給我帶來…”還想嘮叨幾句,手機被梁潔搶走了。
就聽梁潔說:“我說過不準說女人,雪兒是誰?年紀小小的不學好!”說完,跨出門走了。
方言餘興未儘,呆呆地看著門口,心裡一陣陣唏噓不已…
2、林教官的心思
室內訓練場,散打場邊上,一個教官指著散落在地的木樁和破損的沙袋說:“陳主管你看,這個木人樁距離破損的沙袋有三丈多,也就是說,這個沙袋是被人用外力強行摔過來的。這個粗壯的木人樁是棗木做的,雖然年代久了,但很結實的,能從中部硬行斷裂,這需要多大力道才能做到?”
陳良宇審視著現場,半天才說了一句話:“這一次隊伍裡麵有強人呢!這些沙袋昨天重新裝配的,不知誰今天來過這裡?立馬查一下!”
這時,旁邊有個軍士趕緊說,報告首長:“早上錢營長來過,還有那個叫方言的。”
陳良宇鷹眼一縮,奧!錢營長來過?說著他又搖搖頭。突然抬頭,看向了那個兵士,又說道:“你說還有方言來過?”軍士連忙點頭稱是。
陳良宇沉思了良久,回頭告訴軍士:“馬上更換沙袋和木樁,此事就我們三個知道,不要張揚出去。”說完大步走了。
下午沒事,方言想出去轉轉,順便了解了解基地環境,順著盤山小路一路向上走去,一個小時後,方言站在山頂的哨崗上,俯視基地;鬱鬱蔥蔥,山石林立,基地就是一個泛著光的足球。方言從反方向下山,穿過一片碎石林,最後回到了基地靶場。看著場內有人影晃動。
對槍械,方言很陌生,也很好奇。順著左邊的通道,方言走了過去。看見一個穿著迷彩服的剪發女兵,方言認出了,她就是射擊教官林素素。於是,上前說了聲:“林教官辛苦!”說完微笑的看著林素素擺弄槍支。
林素素看見是方言,笑嗬嗬的說:“再辛苦,還不是要給你服務嗎!”說完感覺話有些問題,突然臉頰泛紅。方言也聽著有點曖昧,看見林素素有點尷尬,急忙說道:“林姐,這槍好玩嗎?我從來沒碰過槍,也是第一次見真槍,軍區門口哨兵都拿的樣子貨。我能摸一下嗎?”說完,也尷尬的笑了。
聽見方言的話,林素素急忙把槍遞給方言,有點慌亂的說:“給你摸,想抱著睡覺都行。”說完呆住了,粉臉通紅,急忙轉過身,假裝去檢查彆的設備。
方言接過槍,心情非常激動,好像沒聽見林素素的話,連忙說:“林姐,真漂亮,摸著真舒服!”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一聽這話,林素素直接暴走了,方言還以為林教官要去檢查靶拖,也沒在意,拿著槍,左看看右瞄瞄,心裡的那個爽就彆提了。
走到靶托跟前,林素素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想起方言最後話,心裡還有一點點意猶未儘的不感覺。
十分鐘後,平複了心情的林素素來到方言旁邊,柔柔的問:“你今年才18歲?”方言一邊安裝著拆卸下來步槍的零部件,一邊說:“過了年就十九了。”林素素雖然驚愕,但已經要有準備了,於是接著問:“你是學中醫還是西醫的?”方言隨口就說:“都學!”林素素有點驚奇,接著又問道:“你是雙學位?聽說你在讀博士?”方言這才抬頭看了看林素素,就見她的臉蛋猶如精致的瓷器,白皙細膩,散發著淡淡的紅潤。
方言心裡一蕩,守住心懷趕緊說:“林姐,你的信息很完全,我西醫在讀《精神醫學》中醫早就畢業了。”
聽了方言的話,林素素心徹底淩亂了,這還是人嗎?這就是個妖孽!自己25歲了,才報讀研究生,已經感覺很有成就了。沒想到方言18歲就讀博士了,這人比人真讓人受打擊。於是又問:“你為啥不讀中醫研究生呢?”
方言正忙著裝槍呢,隨口說:“他們教不了我,我能給他們當導師。”
林素素一聽這話,感覺這小子在糊弄自己了,開始吹牛了。
於是,鼓著腮幫子,嗔怪說道:“年齡不大,口氣不小!能把槍拆了,卻裝不回去,還敢吹牛!。”說完,嗬嗬笑了起來。
聽到這話方言才感覺到自己剛才有點狂了,於是,尷尬的對林素素笑著說:“對不起,林姐,我是隨口胡說的,你就彆當真。”說完,把裝好的槍交給林素素。
又意猶未儘的說:“真漂亮,感覺真好!可惜沒有子彈,如果能放幾槍就爽死了!”
聽到這話林素素,心裡又淩亂了…,看著走遠的方言,林素素久久不能釋懷…
下午六點剛過,劉宇拿來了方言要的東西,並告訴方言安心訓練,楊雪很理解你,也很支持你,讓你加油!
這是今天最好的消息,看著時間還早,方言侍弄起吉他來,那是雪兒姐給他第一份禮物,看著吉他就像雪兒在身邊一樣,不知不覺中,小樓上響起《鏡中的安娜》那悠長懷舊的吉他聲,眼前一幕幕過往浮現在眼前,那麼的真實,那麼的難忘,讓人欲罷不能…迷霧中那個纖細的背影又浮現在眼前,讓人憐惜又讓人心碎,慢慢的轉過身來…迷霧中緩緩走出了雪兒姐…
一聲哨笛長鳴,打破了方言的夢境,一看時間已經19:05分,方言放下,順手就抓起桌上的帽子就向樓下奔去。
隻見陳良宇手提橡膠棍站在場院中,幾個教官抬頭挺胸,背著手默默的站在後麵,前麵十幾個人正在忙著整隊,方言趕緊站在隊伍後麵,抬頭挺胸看著正前方。
優美的“吉他”聲,都讓我忘記了時間,現在是七點十分,比原計劃推遲了十分鐘,那就訓練多加一個小時。說完,眼光掃向方言的位置。
就聽錢營長從後麵站出來,大聲喊道:“全體都有,立正…稍息…,我說兩句:“今天晚上8公裡越野,順著山腳下小路跑到連接橋的位置,再從上繞過到對麵跑回來,來回將近10公裡,有人在八公裡位置等你們,38分鐘及格,35分鐘良好,30分鐘優良。今天第一天就不負重了。全體都有,立正…噗…隨著又一聲哨笛,隊伍開始順著山腳緩緩跑起來…
方言不緊不慢,緊緊跟在隊伍的後麵,前麵3公裡多,隊伍之間間距很小,大家步伐整齊,跑步勻速,沒有搶超的現象。方言知道這都是些長跑老狐狸,估計在4公裡以後就慢慢加速了。
大橋拐彎處剛過,隊伍前後已經拉開了近500米的距離,並且還在不斷的拉大。方言知道該加速了,不然,他們陪跑的意義就不大了,自己會被加倍懲罰的。
隨著時間一分分的過去,在距離前麵車影不足1千米的位置,方言衝到了最前麵,並且速度還在提升…隨著一聲嬌呼,方言衝出了白線,隻聽後麵嬌聲再次響起,26分18秒,方言慢慢停下腳步,緩緩的走向車邊,掐表報數的是林素素和梁潔,還有一個男軍官,方言暫時對不上號。
過了大概七八分鐘,又聽見一聲嬌喝,34分30秒、35分25…,直到所有人都回來,這時,陳良宇和錢營長也走了過來,看到記錄本,老錢一臉的肉疼,陳良宇和幾個教練麵麵相覷,你們三個沒弄錯?陳良宇一臉的驚詫,急切的說道。
幾個教練都說沒問題,三隻表讀數一致,已經確認無誤!陳良宇又看了彆人的數據,回頭看了車後麵的方言,大手一揮,大聲說:“收隊!”
迎著夕陽的餘暉,隊伍緩緩向著來時方向前行…
聽著隊伍後麵瘋子,怪胎,褒貶不一的議論聲,隊伍回到了基地院內,就聽錢營長一聲立正,大家又打起精神挺直了腰板。
陳良宇站了出來說道:“今天8公裡越野初試牛刀,效果明顯,有些同誌要加油了!原地休息30分鐘,接下來是體能測試,考核標準:俯臥撐120次,要求:1分鐘20秒完成及格。仰臥起坐100次:1分10秒及格。負重蹲起100次:40公斤杠鈴1分10秒及格。蛙跳100次:1分20秒及格。馬步衝拳100次:1分20秒及格。啞鈴擴胸100次:1分20秒及格。杠鈴平推100次:重量40公斤杠鈴1分20秒及格。高抬腿100次:標準:膝蓋至胸1分20秒及格。”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了,大家起身列隊,不一會滿地都是起伏身…
轉眼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接近10點鐘,隨著一聲哨笛長鳴,看著一個個彎腰曲背,東倒西歪的身影,陳總教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隨著一聲解散聲響起,現場哀鴻一片,相互攙扶著走向宿舍區。
總教辦公室裡,錢營長和幾個教官都在,就聽梁潔彙報說:“方言體能測試成績都還行,全部數據在這裡,說著把一張表格遞給陳總教。”陳良宇對比著看了一會,眉頭皺了起來,心裡暗腹:“這不合理呀,結束時,彆人都累癱了,唯有這小子,臉不紅,氣不喘,步伐穩健,精神狀態很好。雖然不是考核,但這樣的中上遊成績絕對有問題!”
想到這裡,他把表格遞給錢營長幾個人看,等大家看完了,陳營長說道:“我感覺這不是他的成績,一聽是測試,這小子耍滑頭作弊了,”說完看向了眾人。
這時坐在一旁的林素素說道:“測試時,我一直觀察方言的行動,剛開始很努力,俯臥撐他兩分鐘做了150個,卓越第一,第二輪仰臥起坐,他邊做表看彆人,有點等彆人的意思,最後100個仰臥起坐他總時1分08秒,雖然成績合格,但不算最好,我覺得他沒用全力。”
聽了林素素的話,陳良宇幾個人又對照著看了一下,還有後麵幾項,他差一點都不合格。
看到這裡,大家對視了一眼,都笑了起來,這小子不願意出風頭,這是要扮豬吃老虎了。
今天一直冷著臉,與世無爭,默默無聞的蘇盈穎終於開了金口,冷聲說道:“我們對不服從訓練,偷奸耍滑者一定要加倍處罰,不然以後誰能教導了他!”說罷玩起了手中手電筒。
大家聽完都思考蘇盈穎的提議,梁潔突然說:“這小子有點囂張,竟然當著我們大家麵戲耍我們,應該處罰!”這時陳一飛插話道:怎麼處罰?罰他再做一遍測試項目?
董玉接口說:“他就是不出力,沒有不合格,如果你罰他,那排在他後麵那些人該怎麼辦?我覺得沒那個必要,他不是不出力嗎,好辦,直接上擂台,不出全力就要挨揍,你們說他還能磨洋工嗎?”
董玉說完,全場隻有老錢和林素素沒有明確表態,其他人都讚成。
陳良宇看著大家基本同意,想起散打場破損的沙袋和散架木樁,也就點頭同意了。老錢看著陳良宇和董玉幾個,臉上露出同情的表情。幾個人看見,還以為老錢不忍心方言挨打,都知道方言和老錢走的最近,就安慰老錢,彆擔心,大家手裡都有分寸,不會傷了他的。老錢暗歎,我怕方言個愣頭青不小心傷了你們幾個。
隨後商量好,後半夜三點鐘緊急集合,單杠,雙杠,找機會罰方言上擂台。
3、逼上擂台
夜晚很安靜,後半夜三點,突然傳來一聲三聲哨笛聲,方言正在做美夢呢,聽見立馬下床,隨手戴上帽子抓起腰帶邊走邊係,跑到樓下,發現已經有幾個陪練隊員站好了,陳良宇和幾個教練都背手站立。
方言進入隊伍,挺胸抬頭站好。一會人到齊了,陳良宇說道:“突擊雙杠,單杠引體,目標訓練館內,跑步…”
一群人呼啦啦向室內訓練館跑去,雙杠,單杠引體方言基本全不合格,不是不行,是不得要領。最後被罰,拳擊台或散打台任意選一項,接受
聽到這種情況,隊員們全體興奮,終於看到造孽吃癟了,大家心裡痛快呀!一個個摩拳擦掌,等待時機給方言一個下馬威。
方言這個鬱悶就彆提了,好像感覺哪裡不對,回頭看向老錢,老錢又是無奈的一笑。方言明白了,這群人是想試試自己的軟硬,不然不會有狗屁的雙單缸測試,自己還沒練過,咋能合格,這也許就是不教則誅吧,真把自己當小醜對待。
想到這裡也坦然了,走上散打台,等著挑戰。站在台上掃視全場,陳良宇臉色潮紅,表麵平靜、梁潔有點幸災樂禍的表情、蘇盈穎臉色依然冷清,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態、陳一飛和董玉一臉的期待,林素素一臉的擔憂,隻有老錢一臉的肉疼表情。隊員們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興奮,有人竟然脫掉上衣,露出古銅色的肌肉,看到這裡,方言確定,這群家夥很久沒挨打了。於是也脫掉上衣,一條軍綠色的背心,胸肌鼓鼓,幾條腹肌隱隱約約,胳膊上疙疙瘩瘩。雖然不是古銅塊,也是白玉一塊塊。
方言等了半天,還沒人上來,估計是在等命令,於是,也不難為大家。用戲謔的口吻說道:“難道等天亮嗎?不打我回去睡覺了!”
此話一出,隻見隊員中那個古銅色跳上擂台,嘴裡還帶著零碎,對麵站定說道:“兄弟,有點囂張,我叫劉龍,記住誰打的你!”
說完,直接一個餓虎撲食,向方言撲來,方言問沒躲閃,左手象征性格擋一下,右拳直接迎了上去,隻聽砰的一聲,劉龍倒退幾步,退到台邊勉強立住身形。狂甩左手,又握緊拳頭。
這時,台下驚呼聲響起,他們很多人知道,劉龍在集團軍裡鬥狠出了名,能讓他第一回合吃這麼大的虧,還沒見過。
方言心裡一歎,這是個武勇之人,可惜練習武功太晚,根基不紮實。否則,和自己真能一鬥。
真感歎呢,劉龍向前虛晃一拳,抬腿就是踢,招數隱秘,速度迅捷,一般人絕對會中招受傷。隻見方言一手格擋,又是一個直拳,砸在劉龍腳心上,隻聽哎吆一聲,劉龍斜飛出去三步遠,抱著右腳蜷縮起來。
全場大驚,方言知道劉龍有可能骨折了,急忙過去拉開蜷縮的右腿,讓劉龍躺平。這時台下陳良宇和幾個教官都上來了,看到劉龍臉上汗珠滾下,知道傷的不輕。正好隊裡軍醫也在場,撥開方言,上前檢查,說有可能腳骨骨折,他沒辦法,讓緊急送陸軍醫院去做手術。
人是方言打的,這時候,也不好說什麼,就默默看著,
大家都一臉的不自然,陳良宇心裡真後悔,也很後怕,一個惡作劇,竟然讓劉龍廢了,如果換作方言被劉龍給廢了,這該如何向集團軍交代,估計自己都有可能脫軍裝走人了。
正在這時,聽見老錢說:大家不要慌,讓方言看看,他應該有辦法保住劉龍這隻腳。聽到錢營長的話,大家都看向了方言。就聽蘇盈穎冷冷的說道:“錢營長,你急糊塗了吧!骨折不去醫院做手術,就是神仙來了也白搭。如果是粉碎性骨折就更麻煩了,彆在耽誤,抓緊時間容醫院。”
說完,幾個人就要抬劉龍起來,林素素突然說道:“讓方言看看,他是中西醫雙學位,又是在讀博士,接骨需要中醫技術,我看他剛才很專業的,就讓他試試吧,至少他能讓劉龍少受點疼痛,就幾分鐘,你們誰先開車去。”
大家看看這陳良宇,又看看方言。最後還是陳良宇說話了,他問劉龍:“你感覺咋樣,不行讓方言看看?”
九龍悲哀的望著方言,說道:“剛才方言捏了幾下,感覺不是那麼疼了,讓他看看吧。”
方言也沒再說話,單膝跪地,一手抓住腳腕,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手按住腳掌,慢慢的蠕動著,腳腕上的手又揉捏著腳背,就在這時,就聽咯噔一聲輕微的響聲,劉龍大叫一聲暈了過去,眾人都嚇傻了,這時就見方言放下劉龍的腳,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傷骨接好了,還有點骨裂,一會劉龍醒了,我再給按按,休息幾天沒事了。”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狐疑的看著劉龍,方言直接在劉龍鼻子下方部位按了兩下,過了幾秒鐘劉龍醒了。大家這才長噓了一口氣,林素素急忙問劉龍好點了嗎?劉龍輕微動了動腳,一臉驚喜的說,不疼了,腳也能動了。
聽到劉龍的話,大家都被驚住了,都一臉的不可思議。軍醫上前用手查看了一遍,失聲道:“這怎麼可能,剛才我都摸到骨茬了,現在光滑的好像和沒有傷過一樣。”眾人又是一驚,齊刷刷的看向了方言,那樣的眼神感覺在看怪物。
事已至此,方言問不想再說什麼,趕緊治療完回去睡覺。於是,以一種無可置疑的口吻對劉龍說:“躺平,抬腿,屈膝,”說著讓老錢幫忙扶住劉龍的腿部,雙手前後貼在劉龍的腳心和腳背處。一會劉龍腳上出現淡淡的霧氣,方言頭上也出現淡淡的蒸汽,大顆大顆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十分鐘後,方言放手起身,對地上躺著的劉龍說:“起來慢慢走幾步試試。”說完走向台邊,拿起衣服就走出了場館。
眾人心都在劉龍身上,看著劉龍慢慢有下台,人群徹底沸騰了!
大家這時才想起方言,四處尋找不見,就聽蘇盈穎說道:“他走了!剛出場館大門。”
陳良宇長出了一口氣,問劉龍感覺咋樣,劉龍說傷腳暖融融的,很舒服!好像剛才做夢傷了腳,夢醒了腳卻沒事。
看見旁邊的沙袋,陳良宇突然想起來下午看見破損沙包和散架木人樁,急忙問錢營長,老錢也沒明說,也沒隱瞞,看著大門口說:“你都知道了,還問這乾嘛?”聽到這話,陳良宇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想,好懸,還好自己沒有上去,否則,剛才倒下的不是劉龍了。
想到這,陳良宇喊道,今天的事情一級保密,不準外傳。說完大手一揮,回去睡覺,明天上午休息,下午開始訓練。
回宿舍的路上,蘇盈穎故意和林素素走到一起說話,就聽蘇盈穎問道:“素素,你是怎麼知道方言是中醫,還是在讀博士?”林素素莞爾一笑,調笑著說道:“對他感興趣,所以啥都知道了!”聽到這話,蘇盈穎被噎的不輕,知道林素素在調侃自己。於是又問:“他今年真的才18歲嗎?他咋上的學,咋算時間不夠,不會從娘胎裡就上學了吧?”
聽這麼沒營養的話,林素素又調侃著說道:“反正你和方言要在遊泳池裡要待三個月,還怕沒時間相互了解?”
沒問出答案,蘇盈穎又被嗆了一口溫水,心裡不是滋味,也不再問了。她突然感覺有點失落,平生第一次有點患得患失起來…
陳良宇坐在辦公室久久不能平靜,想起方言治病的場景,那縷縷蒸汽又飄蕩在眼前,他心裡雖然很震驚,但更多的還是疑惑。
4、蘇教官的遊泳課
回到宿舍倒頭就睡,直到日上三竿,大家都起來了,開始吃早飯時還不見方言出現,陳良宇有點擔心,準備派人上去看看,被錢營長製止了。早餐快結束時,方言出現在餐廳裡。
總教辦公室,陳良宇泡了杯茶,剛坐在辦公桌前,蘇盈穎報告進來了,陳良宇疑惑的看著這個冷美人,就見蘇盈穎開門見山的說道:“陳總教,我想讓方言九點半去遊泳館。”隨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資料顯示,他基本沒有遊泳技能,時間緊張,您看?”
聽到蘇盈穎的請求,陳良宇鬆了口氣,隨口說道:“這樣也好,你去準備上課,我讓梁潔去通知他。”
剛吃完早餐的方言,正準備去場邊溜達溜達,就聽見梁潔的聲音,方言回過頭看著走近的梁潔,微笑著說道:“梁乾事找我何事?”
聽到自己從方言嘴裡的梁姐到梁乾事微妙轉化,梁潔有點小小失落,不過她也沒表現出來,笑容可掬的說道:“總教通知你930去遊泳館上課,這也是蘇教官的要求。”說完就轉身走了。
方言看看表,還有15分鐘,回了趟宿舍,立馬向遊泳館走去。
剛進遊泳館,就見蘇盈穎站在水溫計旁邊,方言上前立正,敬禮,說道:“報告蘇教官,學員方言向您報到。”
蘇盈穎知道方言來了,還沒考慮好如何說話呢,方言的正規操作有點出乎她的預料,急忙立正還禮。
方言看了看四周,沒有其他人,於是劉小心翼翼的問道:“就我一個人上課,沒有其他人?”
蘇盈穎冷冷的看了一眼方言,淡淡的說道:“他們不需要!我接到的通知就是為你服務,也隻為你負責。”
方言訕訕一笑,又說道:“那我們乾什麼?”
蘇盈穎抬頭打量了一眼方言,戲謔的說:“你就穿成這樣準備下水嗎?”
方言有點氣結,就聽蘇盈穎又說:“去更衣室,換上泳衣出來。”
方言納悶,自己沒帶泳褲來,拿啥換?
看到方言的表情,蘇盈穎難得的放鬆了表情,淡淡的又說道:“進去更衣室,長條凳上有一套,換上立馬出來。”
聽見這話,方言鬆了一口氣,二話沒說進去換上泳褲泳帽,手裡還提著護目鏡。
看到穿著黑色泳褲的方言出來,蘇盈穎有點不淡定了,這小子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多餘脂肪,幾條腹肌就像刻畫上去一樣,那麼的剛勁有力,窄腰寬背,雄壯的二頭肌,這還是一個隻有18歲的青年嗎?眼光上移停留在那個棱角分明,剛毅俊朗的臉上,一刹那,蘇盈穎心頭泛起絲絲漣漪,那顆塵封已久的處子之心也微微的顫抖了…
方言感覺有些不自在,抬起頭來眼光正對上,蘇盈穎那雙明亮而溫柔的大眼睛,方言神情一怔,沒錯,她的眼裡不但有溫柔還有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