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姨的再三挽留下,方言和蘇盈穎兩人在雲都也多玩了幾天。聽說盧林山的窩案也走入正常程序,方言也計劃著要回寧都。
辰陽縣這邊,張躍代理了縣委書記,劉坤副局長也代理了縣公安局長。
在省委領導的過問下,省工業設計院義務承接了長嶺村的現代化養殖場和居民居住區的規劃設計,如今也已經進入了緊鑼密鼓的設計論證階段。
這天下午,梁榮光打來電話,高興的說道:“我要接替市委副書記的職位了,省組織部已經找我談過話了。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回去時一定要到綿州,兄弟們掃榻相迎…”
掛了電話,方言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可在書記麵前沒有敢推薦梁榮光,就怕弄巧成拙害了老梁。張躍和劉坤被身份卷進局中,沒辦法,他隻能硬著頭皮硬挺。
梁榮光他真不敢說的太多,他隻是感謝康書記,多虧梁秘書長及時趕到,果斷製止了盧林山的胡作非為,才沒有讓事態進一步的擴大,難道這樣說也能起作用!
這天下午,康書記推掉應酬,早早的回家吃飯,他知道這兩個孩子明天就要回寧城了,他想回來一塊吃個飯,算是個送彆吧。
剛開始他是看在蘇援非的麵子上,在不違背原則的基礎上儘量照應小輩。慢慢交流發現,方言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管從醫學,文化,經濟領域上都有一套自己的理論。
這次盧林山**窩案,他出手毫不含糊,條理清晰層次分明。最難能可貴的是,他有一顆心係百姓的心,出錢獻策幫家鄉父老致富。尤其他那種,不畏強權直言敢諫的性格,讓他很是讚賞,如今的社會,這樣純粹的人不多了!
晚飯後,康書記叫方言陪他出去走走,方言也沒啥大事,就跟著出去了。
兩個人走在乾淨的花崗岩小路上,康書記感慨的說道:“不到二十歲的副廳級,你可是走在了我們所有人的前麵了!”
感歎過後,他問道:“有來地方鍛煉的想法嗎?”
康書記的這話讓方言摸不著頭腦,既然長輩問到了,他不得不答。
於是,嗬嗬笑著說道:“我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黃毛小子,一沒政績,二沒資曆,到地方來能乾啥?聽著是個副廳級,誰真敢把我當副廳級安排。如果那樣的話,你讓那一群熬資曆熬的頭發都白了的人,何以自處?”說罷,見康書記默不作聲,似乎還在傾聽思考著。
方言隻能接著說道:“其實,和平年代的兵,不能當的太久,當太久了會消磨意誌。我最終要回到地方工作,無論是從醫還是從政。我這樣的年齡,再鍛煉鍛煉,隻能過兩年再看情況了。”說罷,他默默的跟在旁邊走著。
片刻後,康書記歎息一聲,遺憾的說道:“你是被孫老先生收養的,你姓方,我也認識京都幾家姓方的,最有代表的是方雲浩和方雲瀚兩位老將軍。我還知道他們家在十八年前丟失了孫子,當時全京都出動尋找,不知此方是彼方否?”
方言沒有回答,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又不得不回答。
片刻後,他苦笑了一下說道:“是能如何,不是又能如何?和他們有沒有關係,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這話一出,康書記大驚,急忙站住腳,驚訝的說道:“這麼說來,你已經知道了,你是京都方家的?”
方言表現的很輕鬆,嗬嗬笑著說道:“康書記,我是誰家的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經長大了,也不需要他們的庇佑了,這輩子我的親人欄裡隻有爺爺孫承宗!”
康書記愣愣的望著一臉風起雲淡的方言,這一刻,他真的不淡定了,這一刻,他有些懂方言了。
猛然間,他想起論語裡的一句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他心裡除了震驚,就是感歎!
當年的方家看不上那個小家碧玉,如今的方言不高攀這個豪門大家。
這人哪,一步錯,步步錯。一腳踏空,就是陰陽兩望!
隨後,他也沒有再提方言的身世問題。
回到家裡,幾個女人都在樓上聊私房話。他們兩人坐在樓下沙發上,方言給康書記泡了一杯茶,認真的說道:“康叔,我發現您的頸椎有問題,還有血壓忽高忽低也不太正常,糖尿病應該十幾年了吧。病到不是啥大病,但是每天騷擾您,很討厭的,不如讓我為您消除這個煩惱?”
方言話音剛落,康書記兩眼放光,爽朗的哈哈大笑,開心的說道:“你說我,守著個國醫大熊貓,竟然侃天說地,就不知道說醫療。”說著,欣賞的看了一眼方言。
接著又說道:“那就有勞你了,我們去書房還是臥室治療?”
方言嗬嗬笑道:“您喝您的茶,我治我的病,不影響,半個小時就夠了。”
說完,他左手按在康書記的手腕處,一分鐘後,他收回了手,微笑著說道:“您的身體保養的很好,血糖控製的也很及時,心臟部位有個輔助血管有點狹小,基本沒有大毛病。”
見方言兩手空空,康書記有點納悶,難道他要給我按摩病就能好了?
就在這時,見方言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個精致的銀盒,從斜口處拉出一根銀線來,軟趴趴的耷拉著垂下。又從兜裡拿出一個金屬小藥瓶,從裡麵取出一塊白色藥棉,兩指夾住銀線,向外一捋。瞬間,一根閃閃發光鋥亮的銀針出現在手裡,針尖筆直的在空中顫動。
就這一手,讓老康大開眼界,心中不禁歎服,什麼是大國手,這就是!就這一手,不是誰想做就能做到的。
方言用手在康書記頸椎部位摸了摸,又揉了揉。在一個位置搽了藥棉。
輕鬆的說道:“康叔的頸椎有點變形,估計是長時間看文件所致。不疼的,你不要動,我給你通通絡。”說罷,銀針已經刺了進去,並緩緩的撚動著…
一分鐘不到,他停下手裡的動作。
讓康書記解開襯衣的領口,露出胸腔位置。
又從銀盒抽出同樣的針,又用同樣的方法在心室左側緩緩下針…
一分鐘後,他停止了手裡的動作。
又扯出一根針,同樣施為後,又在頭頂後部猛紮一針,又開始慢慢撚動,兩分鐘他停止了手裡的動作。
左手握住針鼻,輕輕用功,靜靜的房間傳來嗡嗡的細微響聲,針鼻處出現淡淡的霧氣,徐徐的飄散在空氣中…
五分鐘左右,他拔出頸部銀針,右手緊按在脖頸處,左手輕輕的把頭向後搬,瞬間,脖頸上的手掌中冒出淡淡的霧氣,並且越來越多,額頭上也滲出了細汗…
又是五分鐘後,他收回了手。
左手掐住胸部的針位,微微發力,針頸輕微的抖動,針尾有淡淡的霧氣,並散發出帶點酸酸的血腥氣息…
又是五分鐘左右,他收回了針。
有點疲憊的問道:“胸口有啥感覺?”老康被散發出來的氣味和氣息給鎮住了。聽到方言的問話,急忙說道:“感覺通透了,清爽了!”
方言又說道:“您站起來,我要在你後腰刺一針。”
康書記急忙說道:“好~好~”
方言又拿出一根針,同樣方法消毒…
片刻後,一根銀針慢慢的撚動著,進入腎臟部位。
又是一陣淡淡的霧氣飄散過後,他緩緩的拔出針,右手緊按住腰部輕輕的發力,霧氣再次升起,一分鐘後,他又向下移動了兩指,霧氣再次升起…
又是一分鐘後,他收了手。也拔出了頭上的那支針。
他邊收拾銀針邊說道:“康叔,試試頸椎,扭動幾下看看啥感覺,再提起試試腰部啥感覺。”
老康扭動著脖頸,又提氣扭動了腰部,驚喜的說道:“頸椎沒有那種酸困脹疼的感覺了,腰部也感覺很有力量,沒有那種下墜的感覺了。”
方言嗬嗬笑道:“大病去了,我再給你一個食療的小方子,每天晚上吃一點,一個月後你的血糖就徹底的穩固了。然後,你又可以正常喝酒應酬了。”說罷,嗬嗬的笑了。
方言治病的過程,被樓下的寧婉容看的清清楚楚。她很擔心,總覺得方言有點孟浪了。老康是政府的主要領導,讓誰治療,如何治療都要論證,都有備案,這孩子進門就上手,這要是有個差錯,可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