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知道她們都是一時的衝動,看到她們心情都恢複好了,他也輕鬆開心了。於是,調笑著問身邊的宇文蘭道:“你不準備拜我為師學點什麼嗎?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村了!”
兩個女孩都嗬嗬的笑了起來,宇文蘭紅著臉說道:“我是學表演的,不會彈吉他,要麼你教我醫術吧!我想學你那種手上能冒氣的療傷手法。”
聽見三個人可愛的想法,方言嗬嗬笑著說道:“睡覺吧!夢裡你們想學什麼都能學會。”說著,起身要走。
溸月一把抱住他,又窩在懷裡不動了。沒奈何,方言連哄帶勸,最後答應教她們彈吉他,又答應傳授宇文蘭醫術,並答應明晚跟她們去演唱會,做她們的保鏢後,溸月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方言。
第二天早上,方言起來很早,他今天要去找大姨,一會他要和徐磊上龍泉山。
兩個人到了徐老的彆墅,良侍衛長已經準備好了,車後備箱裡全是煙酒營養品。對方言的好,老爺子沒話可說,方言很是感動,也沒有矯情。給老爺子打了個招呼,兩人就駕車下了山,直接向城西外駛去…
順著材料上的地址,方言找到了位於城西區的紡織廠老家屬院。一片破舊的小四合院,每個院子裡都住著兩戶人家。聽說紡織廠已經合並重組了,搬到幾十公裡外的郊縣了,家屬院暫時還沒有拆遷。
看見一輛高檔軍牌小轎車停在門口,幾位大媽圍了上來。聽說要找閆小燕,大媽們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原來,大姨夫前天腦中風住進了城西區醫院,大姨在醫院照顧病人,已經兩天沒有回家了,三個孩子都不在身邊…
正好一位大媽昨天去醫院看了病人,方言問清了住院的大概地方,就和良侍衛長直接到了醫院。
城西區醫院不是很難找,有gp導航係統,不到半個小時就找到了醫院。按照大媽說的樓層,找到了病房。
病房內很擁擠,住著三個病人,病床上躺著三個老爺子,床下伺候的又都是三個五六十歲的老大媽。
方言不敢確定哪一個才是自己的大姨,看著門口的年輕人,幾個大媽都相互瞅著,隨後都搖搖頭。
完全可以說出名字來相認,但他們的事情有點曲折,這裡相認絕對不合適,有可能刺激兩個老人脆弱的神經,導致他預料不到的後果。當看到狹小的病房環境,一個個西荒的神情時,他突然有個大膽想法。他想給大姨做點什麼,先找個單間病房,為姨夫治好病,到老兩口心情好了。然後再談父母的事,估計效果會更好。
說乾就乾,他拿起電話,撥給了歐陽同。接到方言的電話。歐陽主任正在和一個老領導聊事呢,見是方言的電話,他毫不猶豫接聽起來,聽到方言的問候,他嗬嗬一笑說道:“方大夫一定來京都了?”
方言也沒有和他套近乎,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歐陽主任二話不說,直接讓方言在病房等著,一會派救護車過來,直接送到城西區的空軍療養醫院。
這樣也行,兩人聊了幾句,掛了電話。方言找到護士站,說明了情況,知道了二床的家屬就是大姨。他二話不說直接就進了病房。
三個老太太看到這個年輕人又來了,後麵還跟著個大軍官,感覺有些怪異,這麼大的軍官怎麼給個小青年當跟班。見方言進來,直接走到中間的二號病床,看了看床上的病人,口鼻有點歪斜,麵部有些僵硬,但是麵色還比較紅潤,看來中風的時間不久。
幾個老太太都很詫異,看這個年輕人像個醫生,怎麼沒有穿白大褂,幾個人正在狐疑。二號病床陪床的老太太幾次都想開口詢問,但看見身後的軍官,也沒有敢吱聲。
不一會,病房門開了,院長和主治大夫走了進來,見了方言問道:“是方專家嗎?我是醫院的陳院長,部裡那邊說了你這邊的情況。這個病人要轉到空軍療養醫院,救護車都到了,我們現在就轉。”
方言點點頭說道:“多謝陳院長,給病人一個合理的解釋,現在就辦手續轉院。”
主治醫生給大姨做了解釋,意思是說大姨父這個病,空軍療養醫院那邊有儀器,很適合大姨父這個病…
大姨一聽,這是好事,千恩萬謝了醫生,在空軍醫院醫生的幫助下,順利的完成的轉院工作。
空軍醫院的乾部病房內,方言為大姨父把了把脈,看著大姨一臉的驚張,他溫和的說道:“阿姨,病人沒事,馬上就治療,如果順利,明天你們就能出院回家了。”
大姨感覺這個小夥子特彆親,彆人都叫他方專家,她也沒想的太多,隻是相信他就是一個年輕的大大夫,是專門治這個病的。
在護士的陪同下,大姨出了病房,方言在空軍療養醫院劉大夫的協助下,開始為大姨父治病。
他對照西區醫院的腦電圖片子,結合把脈,確定病人的大腦處有一個血管堵塞,腦神經處也有一個毛血管堵塞。
三根銀針,一根定住神經,兩根分彆沿著堵塞的血管外壁刺下,先振蕩後衝擊…
兩個小時後,方言臉色蒼白,拖著疲乏的腳步走出了病房,後麵的劉醫生一臉的驚詫。見方言臉色蒼白,護士急忙拿來葡糖糖口服液…
大姨見方專家出來,像大病了一場,難不成治病也這麼費精神。她也不敢問病人的情況,站在邊上看方言喝水休息。
不一會,方言麵色有所好轉,他看看旁邊的護士說道:“你進去看看病人,醒了後,讓慢慢下床。”
他的話讓護士有些詫異,病人剛進來時自己也看到過,絕對的腦中風。這麼快就能好了,這不是講故事嗎。不過,麵對專家,她可不敢質疑,急忙點頭應聲進去了。
大姨也想進去,方言沒有說話,他怕大姨看到老頭突然好了,太過激動,一個不好,再把自己搞出個好歹來,上年齡的人,勁爆的消息得慢慢消化。
他笑嗬嗬的說道:“阿姨,一會叔叔出來,你不要激動,領他在走廊轉轉。”
不一會,護士推開門,激動的說道:“病人起來了。”接著就看見老頭子從門口慢慢的走了出來,眼也不斜了,嘴也不抽了,滿臉的笑容。
見老頭子就這麼好了,大姨非常驚喜,高興的想哭,突然聽到方言讓她領老頭轉轉,觀察觀察再說,情緒也就平緩了許多,心情也就不太燥熱了。
見大姨情緒穩定了下來,又見大姨父慢慢的在走廊上走動,他心裡很是開心,這是他第一次為親人做事,從未有過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覺得這樣的禮物比車上的禮品強上一萬倍。
轉了一會,大姨父累了進病房休息喝水去了,大姨也走了出來,忐忑的說道:“方專家,我家老頭子不會還有彆的啥病吧?”
方言沒有直接回答,轉過頭對良侍衛長說道:“良大哥,你下去把東西拿上來。”良侍衛長會意點頭,他知道方言要和親戚攤牌了,估計哭哭啼啼的不想讓自己看見。
隨後,方言進了病房,見大姨父坐在沙發上喝水,他把大姨讓到另外一個沙發上坐下。大姨有些局促不安,總感覺到有啥事要發生。
見方專家一臉的鄭重,大姨父也是一臉的狐疑,不知道自己還有啥問題。
就見方言向後退了兩步,雙膝跪地。這樣的情形可把老兩口驚呆了,震驚的半天都緩不過神來,兩個人急忙起身要扶方言起來,就聽方言悲悲戚戚的說道:“大姨,大姨父,我叫方言,方懷東是我父親,閆小玉是我媽媽,我就是他們十九年前丟下的那個孩子。”
也許消息來的太突然,一切發生的快了。兩位老人直接懵圈了,大姨嘴裡念叨著方懷東,閆小玉…
大姨父突然眼睛一亮,急切的說道:“你說你是小玉留下的那個孩子?”
方言含著眼淚點頭,一語驚醒夢中人,大姨如夢方醒。急忙也跪在地上,抱住方言就是個哭,嘴裡還念叨著說:“我的苦命的娃,這些年你都在哪裡呀…”
大姨父,滿臉的淚水,卻嗬嗬的笑著…
哭了片刻後,大姨父唏噓的說道:“地上涼,都起來坐著說話,娃娃回來是好事,是喜事啊!”
聽了老頭子的話,大姨拉著方言三個起來,就聽方言哭訴道:“兩位老人,我是開替我爸爸請罪來的,由於他的輕狂自負,料事不周,害了我媽媽,連累了你們大家。父債子還,我今天來,一是認親,二是替父親求得媽媽的娘家親人原諒。還請兩位老人,看在事出有因,看在侄兒的臉上,原諒爸爸吧!”
剛止住哭泣的老人,聽到方言這麼懂事,這麼誠心的話,激動的又哭泣起來。
聽見方言得話,大姨父長歎一聲,欣慰的說道:“娃娃還跪著呢,彆光知道哭,你說句話呀!”
大姨抹了抹眼淚,說道:“都是成年往事了,你快起來吧,我們沒有怪罪過你爸爸,他也身不由己,這也許就是他們兩個的命,直可憐了你呀!”說著,雙手拉起方言。
聽完方言講述了自己的經曆,老兩口心有餘悸。大姨拉著方言的手,一會摸摸頭,一會摸摸臉,一臉的唏噓。
知道方言如今是個大軍官,還是保健委的大專家,兩位老人都很高興…
從大姨這裡他知道了,姥爺和幾個舅舅都在南洋,多年不曾回國。姥姥聽說媽媽去世的消息很受打擊,不久後也抑鬱而終…(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