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公爵號艦隊在東禹軍港緩緩靠岸。眾人正準備登岸時,錢偉昌卻已登上了公爵艦。
“老大,子爵州那邊有新情況!”他笑眯眯地對大家說著,但緊接著話鋒一轉,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大堯市和長嶺市有人叛亂,目前已有數百人傷亡,局勢已經失控了。”
聽到這個消息,老董不禁皺起眉頭,有些牙痛地看著錢偉昌,狐疑地問道:“你這是在搞什麼鬼?難不成真的死了那麼多人?”
見老董如此發問,錢偉昌原本輕鬆的神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他義正言辭地回應道:“沒有流血怎能引來餓狼?要做成一件事怎麼可能不付出一些代價?”
這時,方言也坐不住了,他焦急地問道:“我說老錢啊,你沒糊塗吧,難道真的出人命了?”看到錢偉昌如此認真的模樣,方言心中越發感到不安。
“嗬嗬嗬~,我的演技怎麼樣,你們相信了吧?怎麼可能真死人呢,州長山田奉行請了一個大導演,連夜教導海軍士兵,導演的一場大戲,周邊企業和居民也都友情出演了,並且真燒了幾個老房子,不過,都是簽了補償協議的,外麵不知情理的人,都以為發生暴亂了,還有民眾拖兒帶女向市外逃,太逼真了……”老錢得瑟的炫耀著。
“老錢啊老錢!你可是把我嚇得不輕啊!我還以為你們在搞什麼花樣的時候不小心搞出了民變呢!你看看你這臉頰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的頭發,都燒焦了!難道這些也是導演安排的嗎?”董關磊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蹭老錢的臉。
“哎喲喲,你輕點兒啊!這可都是真傷,不是化出來的假傷口!”老錢皺著眉頭喊道。
“哈哈,你們這次演戲也太拚了吧,竟然差點把自己給燒傷了!快跟我們說說,陸軍部隊和警察部隊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方言笑著調侃道。
聽著對方言的詢問,老錢也收斂起開玩笑的心態,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認真地回答道:“我這次來啊,其實是向你們求援的。我的頭發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放火的時候出了點意外。至於我臉上的傷嘛,是我自己故意弄成這樣的。如果不搞得這麼狼狽不堪,那幾個混蛋怎麼可能輕易相信呢?我剛剛才從東部酒店出來,你的替身已經跟陸軍司令酒井尚還有警察廳長水穀隼都談過話了,嚴令他們必須親自帶領軍隊外出平定叛亂。他們看到我這副淒慘的模樣,也就信以為真了,並且答應立刻集結部隊,連夜出發。”
酒井尚和水穀隼接到了外出平叛的命令後,心裡雖然有些不情願,但畢竟這可是老大親自下達的命令,他們沒有正當的理由,自然也不敢違抗或者拖延。於是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第一時間與救亡會總部取得聯係,看看能否找到一些解決問題的辦法。結果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救亡會總部竟然也已經收到了暴亂的消息。不僅如此,總部還要求他們不僅不能推脫此次任務,更要積極主動地前往平叛地點,將平叛行動轉變為收編行動。同時,總部還催促他們儘快整頓好兵馬,迅速出發。
得到救亡會總部的大力支持之後,兩人頓感如釋重負,心情愉悅無比,工作效率更是直線飆升。夜幕籠罩下的城市燈火輝煌,但兩人並沒有心思欣賞這美麗的夜景,因為還有重要的事情等待他們去完成。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在晚上十一點之前,所有參與平亂的部隊都成功登上了運兵軍艦。在公爵號艦隊的嚴密護衛下,這支浩蕩的船隊浩浩蕩蕩地朝著鹿兒島的方向挺進。
當時間悄然跨入淩晨時分,所有的軍艦卻在距離兔兒島不遠處的一個寧靜港灣戛然而止。酒井尚和水穀隼等諸位軍官、警官們困惑不解之際,突然接到邀請,說是要到雪域3號巡洋艦上去商討平叛相關事宜。
儘管心中略有疑慮,但他們還是遵命前往。然而,當眾人踏上這艘巡洋艦進入會議室時,一股異樣的氛圍撲麵而來。他們驚訝地發現,會議室中央坐著一個看似頗具威嚴的年輕男子,他的身旁環繞著幾位幕僚以及一群戒備森嚴的警衛員。此刻,這個年輕人正笑容滿麵地注視著他們幾人,那笑容中似乎隱藏著什麼深意。
“酒井司令、水穀警長,大家好啊。我叫方言,二位已經見過的我的替身了,有些事情我就不多說了,那我們就直接談主題,先說說救亡會吧。”方言若有所思的望著這群人,冷笑著說道。
聽到年輕人自報家門,所有人腦袋嗡的一聲,又聽提到救亡會,酒井尚和水穀隼差點嚇尿了,心裡隻有一個答案,救亡會的事敗露了,看今天的樣子,不得善了!本來準備坐下的幾人,被僵在原地,一臉的驚恐不已。
“諸位請坐吧,或許有些人對此事確實並不了解,但既已至此,不妨坐下聽一聽,權作一個見證也好。”方言再次開口道。
聽聞此言,那兩人終於支撐不住,如泄氣皮球般癱坐在沙發之上,垂頭喪氣,滿臉儘是灰心失意之色,與初入門時意氣風發、氣宇軒昂的模樣判若兩人。
“首先需要聲明的是,並無暴亂發生,因此也就無需各位前去平定禍亂。然而,這場亂局卻出現在救亡會內部,而且就在你們之中。不知道對於此事,你們有啥向和我解釋的嗎?機會僅有一次,此刻外麵夜色深沉,風浪正高,從艦船之上掉落幾個人下去也並非罕見之事。”方言麵帶冷笑,語氣冰冷地說道。
房間裡死一樣的寂靜,酒井尚和水穀隼兩人頭快觸碰到膝蓋上了。就在這時,陸軍軍官裡有一人站了起來,聲音顫抖的說道:“我有罪,我要揭發,我叫江堤裡岸,酒井司令威逼利誘讓我入夥救亡會的,我是不情願的。入會以來,沒有乾一件壞事。我估計我們這裡麵很多人都已經被他拉進了那個狗屁的救亡會。”
“好,能主動交代,證明你還有救,既然交代了,就隨衛兵去到隔壁做個筆錄,這件事就算過去了。還有誰想自己交代嗎?”方言微笑著說道。
方言話音剛落,就聽見幾個人異口同聲地站起身來,爭先恐後地喊道:“我要交代!我也要交代”
方言麵露喜色,滿意地點頭說道:“好啊,你們幾個都跟衛兵去隔壁房間做一下筆錄吧,把事情交代清楚就沒什麼事啦。”
此時此刻,偌大的會議室內隻剩下酒井尚、水穀隼以及另外七八個茫然失措的軍警官。目睹眼前這一幕,方言心中暗自揣測,料想那七八個軍警官應該對此事並不知情。於是,他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友善的笑容,語氣和藹地說道:“除了酒井尚和水穀隼兩位留下,其他人均可隨衛兵前往隔壁等待最後的處理。”
聽聞此言,眾人如蒙大赦一般,紛紛迫不及待地跟隨一名警衛匆匆走出了會議室。
“兩位,是準備繼續和我頑抗到底呢?不知你們在救亡會裡,有沒有鬆本潤重要,還是你們認為自己的骨頭比他的骨頭硬?”見兩人裝死狗,方言戲謔的說道。
聽到鬆本潤三個字,兩人身體猛然的一哆嗦,也許衝擊太大,酒井尚兩腿一軟滑下了沙發,跪坐在地板上。沮喪著臉叫道:“我交代!”
“張暑長,帶酒井司令去隔壁做筆錄。希望他說的都是實話,否則,誰也救不了他。”方言冷冷的說道。
見酒井尚也出去交代了事情之後,水穀隼心中一片頹然,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挽回局勢了。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帶著絕望而又無奈的神情說道:“如果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會告訴你真相;否則,就算死,我也不會說一個字。”
方言聽聞此言,隻是淡淡的回應道:“先說說看,如果可以做到,我自然會答應,但若是涉及違反製度律法之事,那恐怕我一個人說了也不算數。”
水穀隼咬咬牙,像是下定決心般的說道:“這件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與我的家族無關。希望你不要牽連到他們。”
聽到這裡,方言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語氣冰冷的回應道:“如此看來,你的家族怕是有大問題啊。估計跟明德市政府一樣,就是個藏汙納垢之地。既然這樣,我也不必聽你多言,直接派兵將你們家族的老巢燒了便是。到時候對外宣稱是煤氣管道爆炸引發火災,你覺得如何?”
水穀隼被嚇得渾身發抖,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你……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好,好,我說,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