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方言在佳瑤眾姐妹的引導下,穿著學生模樣,行走在深田大學的校園裡。王小鋒帶領十數人化裝成學生,混跡在人群裡,緊張的注視著周邊的一舉一動。
昨天晚上,兩個姐姐的成功上位,讓眾姐妹既嫉妒又羨慕,不過這是個好的突破,大家都鬆了一口氣。再看方言時,親切感倍增,哪裡還有總統的影子,儼然一副自家男人的感覺,幾個人嘰嘰喳喳輕鬆自如,手裡拿著書籍,說著各自的趣事。在平常人看來,就是幾個課間的好同學,要去課堂的樣子,除了幾個女孩的嬌豔美麗不像話,其他方麵沒有什麼兩樣。
昨天佳慧就很親近方言,今天從一見麵,就挎著方言的胳膊不鬆手,一副嬌蠻的神情,生怕鬆開手又會被姐姐們搶占先機。眾姐妹知道小七的個性,都沒有和她計較,嘻嘻哈哈的簇擁著兩人,漫步在冬日的陽光下。
佳麗和佳音穿插著,小聲的講述著派團的情況。方言看似不經意,其實很仔細的聽著兩個“小內奸”的情況彙報。
方言今天和老爺子談完話,已經基本掌握了幾個派團的情況,佳麗和佳音就是更具體的介紹。原來,佳麗是社會進步派成員,佳音是女權社的成員。兩個派團都是無足輕重的非主流,兩人也都不是派團裡的骨乾,很多信息都來自內部資料分享所得。
女權社的背後代表人是東島雲子,如今是總督府的大管家,得到方言的信任。他們主張的是婦女解放,婦女權益,是個社會促進團體,其聯國代表麗莎薇兒和方言也算是老朋友了。他對這個社團非常推崇,也鼓勵佳音的參與。
社會進步派繼承了東部垮台了的某國紅色衣缽,社團發展的有其形而無其神,也沒有什麼鮮明的政治訴求。在方言看來,就是一群拉人頭造聲勢,誇誇其談混日子的投機者。如果不危害大局,能被聯邦所用,就引導保留,如果不能被聯邦所用,就徹底取締,以免遺害四方。方言不主張佳麗繼續留在這個空談社團,佳麗乖巧的應承著,一臉的幸福樣。
走走停停,方言參觀了校史館,參觀了圖書館,走訪了社團區域,瀏覽了各個社團的宣傳欄,了解了社團的新動向。
“你看,民粹社今天下午三點有社論,邀請同學參加論壇會呢,我們喂過去聽聽吧!”佳慧抱著方言的胳膊,激動的叫道。
幾姐妹都看向了方言,方言點點頭說道:“過去看看也無妨,再看看其他社團有啥情況嗎?”
“民運派晚上八點有聚會,也邀請其他社團成員和普通群眾來參加。”佳玉快步走到方言身邊,小聲的說道。
“好,我們今天就參加這兩個聚會,看看他們的主張,聽聽他們的聲音也好。”方言微笑著說道。
這時佳麗說道:“聽說他們的聚會都穿著本民族的禮服,而且都是一對一對的情侶,我們這麼多人,沒有穿晚禮服,不知道能不能混進去。”
“沒事,我和社友也參加過一次他們的聚會,裡麵有很多華夏人,也都沒有穿禮服,還被視為上賓呢。也有很多南亞人,也都沒有穿禮服。不過進去的人都要簽名,並且要留下自己的博客和聯係方式。”佳音小聲說道。
幾個人邊走邊小聲議論,來到中心湖邊上的的一個涼亭,由於是冬季,雖然水麵上還沒有結冰,但氣溫也不舒爽,周邊的同學不多,偶有幾對野鴛鴦,在樹下卿卿我我。
幾個人,坐在涼亭裡,這時就聽大姐佳瑤開口說道:“做戲做全套,我們還是考慮全麵些,畢竟我們是有目的的過去,最好不要太引人注目,這樣我們才能更好的收集他們的信息。六妹你穿上禮服就陪夫君進去,不但不會引起誤會,還會被重視的。我們幾個人三三兩兩的隨後也進去,假裝在酒會上相遇,這樣就不太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了……”
一句夫君讓佳音俏臉緋紅,嬌羞不已。聽大姐讓劉姐陪著進去,佳慧一臉的不情願,小聲嘟囔著說道:“為什麼我不能陪著進去,非要六姐陪著?”
佳瑤一改往日的溫順的笑臉,嚴肅的說道:“小妹彆鬨,一會我們去民粹社的論壇會,你負責陪著夫君。晚上民運派的聚會就讓佳音陪著,她畢竟是女權社的成員,又參加過類似的聚會,能更好的應付盤問。你們知道,夫君的身份才是重中之重,我們姐妹們可不能兒戲。”
大姐的一席話讓眾姐妹心服口服,佳慧也識趣的點頭表示服從。佳瑤的親和力領導力,讓方言眼睛一亮,對佳瑤的表現非常的讚賞,他可不敢輕視這群小嬌娘了,這都是深田家未來實際的掌控人,看來深田家沒有弱女子,隻有偉丈夫。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群女子,更加的重視起和深田家的關係。
看看時間兩點多了,幾個人向著民粹社的論壇場所走去……
討論會就在一個老舊的三層木製樓宇裡,看門上橫七豎八懸掛的牌子,就知道這是五個社團的辦公總部,每層都有大小不一廢棄的教室,就成了社團聚會的場所。
這棟樓有上百年的曆史了,地基之上全部都是木製的,隨著學校不斷擴大,新型高大寬敞的樓宇拔地而起,這些矮小灰暗的小木樓逐漸退出了承擔教學的曆史舞台。由於其深遠的曆史性和木製樓宇的可觀賞性,這些老舊小樓被修繕保留了下來。隨著其退出教學的重任,逐漸的被校內各個社團組織所承租,慢慢的成為社團活動的主要場所。
看到電視上報刊上,社團之間的鬥爭不斷,簡直就是水火不容,在這裡卻是一團和氣。方言雖然納悶,但也很佩服這群人的政治智慧和相互之間的包容性。
方言一臉疑惑地看著前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身旁的佳麗察覺到了他的心思,親昵地挽住他另一隻胳膊,壓低聲音悄悄地說:“夫君,這些人可都是打嘴炮的專家啊!他們借助各自所在的社團平台,大張旗鼓地宣揚自己的觀點,以此來提升自己的知名度。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來踏入社會後能夠加入真正的黨派,為自己的政治生涯打下堅實的基礎。這些社團雖然有著各自不同的主張,但那都隻屬於個自的意見而已,是會被允許和寬容的。畢竟,他們的言行屬於小範圍的論調,並沒有觸及到政權和民眾利益這兩個敏感領域。仔細觀察一下就會發現,其實大家都差不多,並沒有誰比誰更高明多少。這種情況倒有些像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意境呢!大家就像是一起走夜路的夥伴,彼此給對方打氣,互相依靠,共同追求進步。”
這是個大約兩三百平米的小禮堂,一排排木製聯排靠背椅子,讓方言想起了小時候國內的老電影院的場景。禮堂的舞台上張燈結彩,彩旗林立,一條鮮紅的橫幅上寫著;“做自己的主人,走自己的路”等宣傳口號。
他們進來時,會場上三三兩兩,一簇簇的坐著著人,偌大的會場顯得有些冷清。“夫君,他們論壇會隻發表自己的主張,不在乎有多少人參與,參會者也可以上台演說自己的主張,但一般都不會太另類,基本圍繞這個主題進行。一般這樣的討論會議,其他社團都不會出來發表自己的主張,因為他們都有默許,都不希望自己的論壇會時被搗亂。”佳麗乖巧的介紹著。
方言滿意的點點頭,幾人尋了個不太顯眼的位置坐下來。過了不多時,演講台上出現一個身穿民族服飾的男子。他走到右側的講台上,雙手扶在講台的木圍斷上,抑揚頓挫的講了起來。這是討論會的主持人,他講了會議的要領和會議的章程,並呼籲大家踴躍參與,為社稷民族多提寶貴的經驗和建議。
接下來,一個二十幾歲個頭矮小的眼鏡男走了上去,由於個頭太小,台下幾乎隻能看見他的頭頂。他主張九州是九州人的九州,四島是四島人的四島,拒絕外人指手畫腳,他主張所有外民族人都應當撤出去。最後他提到了民族高度自治,距獨立隻差半步之遙。他話音剛落,台下響起來稀稀拉拉的掌聲。再環視周圍,座位上七七八八坐了百十號人了。
聽完這家夥的言論,佳慧激動的說道:“這家夥太過分了,他這麼有本事,邪馬台垮台時他怎麼不出麵挽救去,如今社會安定了,邪馬台留下來的爛攤子解決了,老百姓剛過了兩天好日子,他們跑出來叫囂著把外族人趕出去,這明顯的意指聯邦嘛,鷹艦隊盤亙了半個世紀也沒見他們說過這話。這種人適合去荒島上開荒,那裡的主權需要宣誓……”
見佳慧情緒激動,方言輕輕的拍拍她的小手說道:“你的建議不錯,聯邦有上萬個島嶼需要宣誓主權,把這些社團精英們都派駐那些島上,效果一定很不錯。”
聽到方言的鼓勵,佳慧高興的跟孩子似的,小臉蹭著他的胳膊,小聲說道:“夫君,今天晚上你給我講故聽事好嗎?大姐二姐說你的故事講得可好了,她們開心的一晚上都沒有睡覺。”
佳慧的話讓方言有些詫異,“講故事,講什麼故事?”突然間他明白了,側頭看看佳瑤和佳玉,兩人一臉的莊重,小聲說著什麼。見方言壞笑望著自己,兩人側頭溫柔的一笑,就聽方言說道:“講故事誰不會呀,一會我也上去講講。”
再看佳瑤和佳玉,雪白的脖頸都泛出了紅暈。“就是,姐姐說你的故事講得可好了,她們聽了一晚上都沒睡好覺。今天晚上我也要聽。”佳麗不識時務的說了這麼一句。再看佳瑤和佳玉,頭都快捶到腳背上了。
方言壞笑著說道:“好好好,晚上回去就給你們講。”
接下來,又有人上去講了,基本都是大同小異,無非脫不開民族自豪,民族自立,民族自強這些意思。最後有人上台提出論點,開啟了現場討論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