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隨探訪團上島已經快24小時了,島上沒有傳來任何消息。自從方言離開軍艦,紫玉像丟了魂似的,坐立不安。一夜難眠,終於天亮了,她再也耐不住性子了,硬著頭皮去向肖同詢問情況。
一大早的,李欣剛上班,見冷麵美女走進辦公室,她很熱情請她坐下,紫玉也沒有客氣,直接問道:“總統上島一天了,有沒有啥消息傳回來,我有些擔心?”
知道老大很上心這女人,李欣也不敢擺譜,微笑著說道:“紫玉姑娘,您彆著急,這些事情一般隻有錢司令他們知曉,一會我幫你問問如何?”
有了風雪夜甲板上的短暫交流,紫玉對李欣的印象還不錯,知道都是方言信任的人,她也沒有太難為李欣,隻得感謝了一句,走出了辦公室,坐在方言的指揮室裡耐心等待起來。
走進套間休息室,看到熟悉的環境,聞到熟悉的味道,她心裡稍微安穩了些許。斜靠坐在床頭,回想著起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聞著枕頭上傳來的他的味道,她心裡慢慢的平靜下來,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
無獨有偶,對方言上島同樣焦心的還有老錢、齊劍峰、陳飛、荊江和王小鋒等人。沒有任何的通知,天一亮,幾人不約而同的上了錢偉昌的指揮艦。
見大家都來了,老錢知道他們的心情,故作輕鬆的說道:“這一大早的,你們都跑我這裡來了,我好像沒有通知開會呀。”
老齊可沒什麼耐心,兩個人又都是老戰友,還是不打不成交的那種,說起話來也不顧及麵子。見這家夥在自己麵前玩起深沉,有些沒好氣的說道:“彆扯犢子了,頂著兩個熊貓眼,裝什麼諸葛亮呢?快說說,老大上島快二十四小時沒有消息了,不會有啥問題吧?”
見自己的小把戲被這家夥揭穿,老錢也不尷尬,無奈的說道:“老齊,我正為這事傷腦筋呢,你們看,翻了一晚上的燒餅。”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熊貓眼。
“老大的安全大於一切,不行我們派人上島探查一下如何?”王小鋒急忙說道。
陳飛搖搖頭說道:“據我對老大的了解,不會出啥事的,即是有點風吹草動,他想虎口脫身,也不是難事。島上那幾個組裝人員,充其量就是些民兵,無論從智力到武力上,根本不是老大的菜,我認為,我們不能貿然上島,而是派戰鬥機再提提醒,這次多派幾架轟炸機,去把那個無人珊瑚礁炸入海裡吧。就是明著告訴他們彆胡來,我們為快沒耐心了,就是要逼著他們做出決定,逼著他們再次派人過來。”
陳飛話音剛落,荊江接口說道:“有道理,陳飛分析的有道理!我們不能擅自派人上島,這樣的話會讓他們覺得我們很在乎這些人,不利於老大的計劃。一旦這些人鋌而走險,抓住上島的人,來個嚴刑逼供,就會對老大帶來危險。我覺得按照陳飛的計劃,先旁敲側擊一下,看看他們的反應。這樣做,還有可能會讓他們認為,這群人無足輕重,我們不在乎這群人的安危,隨時有開戰的可能。”
聽完兩人的分析,老錢欣賞的點點頭,看了看齊劍峰,嚴肅的說道:“老齊,你有什麼看法,如果沒意見,就通知空軍過來吧?”
聽到錢司令的問話,齊劍峰興奮的說道:“我也覺得我們應該動一動,不能讓他們感覺自己拿到我們的七寸了,還得瑟起來了。”
見大家意見一致,錢司令做了最後的決定,他嚴肅的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按照陳飛的計劃執行,我現在就聯係深田鬆派空軍。你們也準備一下,空軍炸珊瑚礁的時候,所有軍艦上的直升機全部起飛進行查看島上的反應。所有艦炮扯開炮衣,所有登陸艇放出來,一副隨時攻島的姿勢。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沉得住氣!”
我們在說說島上的情況。東島雲子作為渡邊家的前兒媳婦,雖然渡邊死了,但是有兩個孩子在,名義上還是渡邊家的人,即使大家的關係很僵。雲子為了完成任務,為了方言的安全,隻能委曲求全,跟著渡邊老家主回了渡邊家。還好有方言隨行,雲子心裡稍微安穩了許多。
進入渡邊家主宅,渡邊家的女人們對雲子都很熱情,一個個出來噓寒問暖,雲子跟這群妯娌,小輩們也是相當的友善。方言就在身邊站著,他今天打扮的像個呆頭鵝,一個黑色的軟布帽,一副黑框寬邊平視眼鏡,一身有點小的西服,顯得傻裡傻氣的。這可是紫玉的傑作,目的就想把方言的銳氣和英氣遮擋一下,功夫不負有心人,不但遮擋住了帥氣,還有點傻書生的味道。從上島至今,除了個頭高點,走路還有些駝背的感覺,大家看過第一眼後,再也沒有幾個人關注過他。
雲子把聯邦政府的政策又重複了一遍,接著就勸告渡邊家族大局為重,儘快做出決定,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幫他們在總統麵前為家族說說話,儘量拿到最優惠的政策。
剛開始大家談的都很到位,渡邊家也看到形勢了,為了百十口子的生命安全,他答應找幾家家主商量儘快給出決定。希望雲子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幫渡邊家度過這次危機。
晚飯在渡邊家吃的,雖然談不上賓主儘歡,但是,氣氛還是很融洽的,渡邊家老太太親自陪這個前兒媳婦吃了飯。飯後,雲子被安排在渡邊家客房,方言作為雲子的助手,住房就在她的隔壁。晚飯後,渡邊家主去議會廳開碰頭會去了。
會議期間,除了麻園家主和土丘家主外,其他四家意見出奇的一致,都同意稍作爭取,儘快達成下島的條件。礙著四大家族的實力,麻園家主和土丘家主也委曲求全都答應了。
出了議會廳,渡邊家主心裡想著心事,就聽土丘家主和麻田家主跟了上來,土丘家主不滿的說道:“人家三家都有靠山,聽說總統是東部家的女婿,東部家三位夫人又都是人家三家的親人。不知道渡邊兄為何也站在他們那邊?難道指望著一個死了男人的前兒媳婦也能罩著渡邊家不成?”
麻園家主接著說道:“東島雲子年輕漂亮,又有能力,如果能為渡邊由二守婦道一輩子,真是渡邊家的福氣呀,就怕人家的心早就不在渡邊家裡了。”
聽到兩人夾槍帶棒飛嘲諷,渡邊老家主心裡也開始嘀咕起來;雖然這兩個家夥說話很難聽,但說的也不無道理。想讓一個死了男人,年輕漂亮,又有能力的女人為侄兒守寡,還要其全心全意護著渡邊家,這也太異想天開了。一路上再也沒有說話,大家各自回家族駐地去了,渡邊老家主邊走邊思考著,突然他想到一個辦法,逼迫雲子嫁給自己的二兒子,隻要她再次成了渡邊家的媳婦,於情於理,她也要為渡邊家說話。
想到這裡,她便匆匆趕回了家,把自己的想法和老妻說了一下。老太太是個老傳統,也沒有見過世麵,家裡麵老頭子說了算,於是就同意了老頭的建議。帶著兩個兒媳婦,向著東島雲子住的客房而來。
渡邊家老太太和兩個妯娌的不請自來,雲子雖然不解,但也熱情的請他們坐下說話。
老太太也沒有繞彎子,直接說道:“雲子呀,由二賢侄走了也快一年了,你一個人既要忙公務,又要照看兩個孩子,這太委屈你了。這些日子你對渡邊家的情分,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裡,也都很感激你。”
這些話雖然很家常,但對於雲子來說,也非常的詫異。他可沒傻的認為大晚上的,渡邊家幾位夫人是來感謝自己的,何況自己本身對渡邊家沒有恩情可言。
正在他百思不解之時,就聽見三妯娌說道:“嫂子,二哥去後,你一個人很辛苦,這些我們兩口子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你三弟對你的人品非常的仰慕,既然二哥已死,為了兩個侄女,你就嫁到我家裡來吧,我們做個好姐妹,你忙外麵的公務,我替你照顧兩個孩子如何?”
謎底終於揭開了,初聽這些話,雲子有些蒙圈,傻愣愣的望著三張期盼的表情。緊接著大妯娌說道:“弟妹,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這麼個大美人,守寡可惜了,既然老三稀罕你,你就從了吧,每天晚上有人知冷知熱多好,如果你不反對,那我們就著手準備婚禮,讓幾家家主做個見證,明天就把事情辦了如何?”
聽了三人的一唱一和,雲子被氣的臉色漲紅,雙手發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片刻後,就聽見屋裡傳出一聲歇斯底裡的聲音:“滾!我就是死也不會再進你們這個家門了。”
這時,方言聽見隔壁門開了,聽到進去的是幾位夫人,認為親戚串門,也沒有當一回事,幾位女人說話聲音不大,方言也沒細聽,也不知道她們在談論什麼。就靠在床頭想起事情來。剛想的關鍵處,就聽見隔壁傳來雲子憤怒的嘶喊聲。方言大吃一驚,急忙打開房門出去,但是門口有兩個荷槍實彈的家衛攔著門口不讓進。方言也沒有準備硬來,就對著門叫道:“總務長,發生什麼事情了?”
雲子還沒有說話,就聽裡麵老太太厲聲說道:“渡邊家的家事外人不要參與,否則,就把你扔進海裡喂魚。”
威脅,這是**裸的威脅!方言心中冷笑,心裡說道:“這老女人,老了還這麼惡毒,看來這是要逼雲子簽城下之約呢。”
聽見老太太惡毒的口氣威脅方言,雲子被擊中軟肋,心裡有些慌亂。急忙說道:“言助理,我沒事,都是家裡的瑣事,剛才有些情緒激動,你回屋裡待著。我有事叫你。”
雲子的表情變化被三個女人看的一清二楚。片刻後,就聽老太太說道:“你不守婦道,是不是和這個小白臉有一腿?你真丟儘我們渡邊家的臉。”說著,抬手就給雲子一個大嘴巴。
看著雲子捂著臉一臉的不可置信,老太太又說道:“走,我們回去報告老爺,把這個給渡邊家戴綠帽子的小白臉沉入海裡。”
兩個妯娌,鄙視的看了一眼雲子,三妯娌罵了句:“**,才守了幾天就受不了了。”說著拉門就要出去。
見幾人要出門彙報,雲子擔心方言的安危,心智徹底亂了,徹底暴露了她內心的脆弱,急忙說道:“等等,不要,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他就是個文字助理,我們沒有任何僭越關係。”
“哼哼,還說沒關係,沒關係你能這麼緊張,這麼在乎。你個賤貨,你就狡辯吧,一會讓你親眼看看你的小情郎是如何被沉海的。”三妯娌惡狠狠的說道。
雲子徹底的慌了,帶著哭腔說道:“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傷害他,我答應你們的條件。”
老太太氣呼呼的叫道:“還說沒有一腿,這麼在乎他,老實說,你是不是已經從了他?不老實說,我們就立馬回去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