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聯國秘書長艾力特是一位傑出的和事佬,經過與'達米亞'總統府電話溝通,最後把談判地方選在巴林首都麥納麥,這也是談判雙方都能接受的區域。
有句話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達米亞認為自己沒有錯,鷹之國也覺得自己沒有錯,錯在石油資源的分布不均勻。
如果一個沒有實力的人卻擁有著讓世人眼紅的寶物,那麼,他的下場隻有兩個;要麼用寶換命,要麼奪寶被殺,一般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這一天,方言開始了島嶼南巡計劃,第一站選在聯邦造船廠,第二站就是聯邦飛機修配廠,終點站就是聯邦太空研發中心,也是此次調研的目的地。隨行的人有三軍司令雷永剛和蘇誌宇,其他與軍事科研沒有關係的人員一個都沒帶。
聯邦造船廠設立在三號和四號島鏈上,兩個島相距不到一公裡,是個天然的深水港灣,鏈接起來有一百多平方公裡,島上居民也有近十萬,聯邦國際海洋大學就設在該島上,距離雪域島不足一百海裡,無論是生活還是科研生產都是理想的地方。
聯邦飛機修造廠設立在六號島嶼上,這是個礁石堆積成的天然島嶼,有三十多平方公裡,島上種植的土壤匱乏,也沒有什麼自然資源,所以也沒有居民生存,生存條件雖然艱苦,但也適合航空修造實驗,空軍把航空學校的實習基地就設立在這裡。該島距離雪域島一百二十海裡,也方便後勤供給。
方言一行人在造船廠和飛機修造廠總共待了兩天時間,於是就馬不停蹄的向葫蘆島挺進……
就在南域聯邦大搞生產,方言南巡島嶼期間,一場病毒風暴悄無聲息的在粵地肆虐起來,首當其衝的是羊城和禪城。
方言登上葫蘆島的第二天,就接到軍部打來的電話,蘇誌宇的妻子俞晨雨踏上雪域島感染疾病,同行的還有一位叫邱汐月的女士,也感染了同樣的病,兩人呼吸困難,生命體質堪憂。現住在國際城第二醫院接受治療,但效果甚微,楊雪作為衛生部官員,也參加了會診,初步判斷是新型病毒導致。
她雖對邱汐月一無所知,但對俞晨雨卻了如指掌,畢竟她可是蘇穎盈的嫂子,更是一位赫赫有名的材料專家。於公於私,她都不敢有絲毫怠慢。當數十位頂級醫學專家都無計可施時,楊雪最後的希望就是自己的男人。她知道方言的去向,也知道方言此行的重要性。但救人如救火,工作調研可以稍緩,生命才是重中之重。稍作思量,便十萬火急地請求方言回來參與救治。
多虧有楊雪在,不然這個時候誰敢打擾總統的工作,如果沒有楊雪的果斷決策,後果不堪設想。先不說,俞邱兩位女子的命運如何,就這種瘟疫的傳播,對剛有點起色的聯邦經濟建設,絕對是致命一擊。一旦讓病毒肆虐,島上人心惶惶,一定會對新生的政權帶來無窮的後患。
方言接到電話,心急如焚,帶上蘇誌宇乘坐公爵號上的直升機飛回國際城。
飛機直接降落在醫院樓頂停機坪上,這是方言專門為急救而設立的綠色通道,沒想到最先使用它的卻是自己這個總統大夫。
“情況怎麼樣?”方言剛走下飛機,就詢問前來迎接的院長陳頌文。
“報告總統,病人狀態非常不穩定,從病發到醫院接受治療,這期間不到十個小時,現在都已經用上呼吸機了,這樣的擴展速度前所未聞。
那位叫邱汐月的病人身體單薄,已經出現呼吸衰竭現象。俞晨雨處於高燒,但生命體質很頑強,病情相對穩定,這和她的自身抗體有很大關係。”陳院長沉重的說道。
“隔離工作做的怎麼樣?與病人有過密切接觸的人員都篩選出來了嗎?我懷疑這是個新型傳染病毒,傳染源就在國內。”方言嚴肅的說道。
“報告總統,這兩位患者都是楊部長親自送過來的,中間接觸者隻有楊部長和總統府的蘇主任,還有警衛班幾個安保人員。楊部長已經通知民航保衛局,同機人員已經嚴密監視起來了。多虧楊部長有預判,患者進來就直接進了防傳染病房,能直接接觸到的醫護人員也不到十位。”陳院長忐忑的說道。
說話間,電梯到了特護病區,“嗯,你們做的很好,馬上給我準備防護服,我現在要去隔離病房。”方言欣慰的說道。
聽到方言要去病房看病人,陳頌文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總統,這恐怕不行,您有您的職責,我們有我們的任務。您還是看著檢查報告和數據,為我們提點治療思路,指導我們治療就行,您要接觸患者絕對不可以。”
老陳態度果決,感覺沒有商量餘地,方言隻能耐心解釋。“老陳,我也是醫療專家,知道如何保護自己,你放心,我就是不帶口罩,也不會被輕易感染。我如果不親自進去,不能為病人把把脈,就不能確定病毒的特點,很難拿出有效的治療方案。好了,你就彆磨嘰了,快些準備防護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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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心裡很著急,患者都是自己的親人,嫂子就不用說了,邱汐月可是自己心愛的女人。這些年來,她一直默默的愛著自己,自己卻很少能顧及到她。他覺的虧欠她太多,這要是猶猶豫豫有個三長兩短,他一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
“這不行,不行…,即使您…您撤了我的職,我也不會同意。”陳院長果斷的說道。
老陳油鹽不進,方言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呢,就見楊雪匆匆走了過來。“陳院長,就按照總統要求,馬上準備防護服。他的醫治的手法我們誰都替代不了,如果連他也沒辦法,那隻能看天意了。”楊雪果斷的說道。
既然部長都這麼說了,陳頌文也不敢磨嘰,急忙命令人為方言穿戴防護服。
“嫂子那邊還不太急,先去看看邱汐月吧,她的病情很嚴重,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楊雪一邊幫著方言穿防護服,一邊小聲說道。
方言心裡很急,嘴上嗯啊的應承著。“陳院長,其他和患者有過密切接觸的人,都暫時不要到處走動,等我從裡麵出來再說,現在還不能確定病毒的傳播速度和傳播途徑。”方言穿戴好了後,對陳頌文說道。
“誌宇哥去休息室等著,我陪方言一起進去。反正我是和她們接觸最多的人,你們也不用擔心什麼。盈姐也在單獨辦公室隔離著,你暫時不要去見她。”楊雪果決的說道。
楊雪說的對,方言也沒有反對,自己和邱汐月的關係最終她們會知道,他也不想隱瞞什麼。隨後也向蘇誌宇說道“誌宇哥,不用擔心,聽陳院長安排,坐著等消息吧!”
“有你在,我一點不擔心,你快進去吧。”蘇誌宇倒挺豁達,故作輕鬆的說道。
病房裡兩名醫護人員盯著電子儀器,白色的燈光下,一張潔白的病床上,汐月臉色蒼白,眼神黯淡,帶著呼吸機艱難的喘著氣。
突然,房門被打開,醫護人員看向來人,楊部長他們早就見過,即使穿上防護服,也能從聲音上分辨出來。這個高個子醫護人員他們不認識,但有楊部長陪同,絕對是個大專家。
“你們倆辛苦了,先到外麵透透氣,這裡暫時交給我們就行了。”楊雪知道方言治療比較獨特,進門就讓兩位醫護人員出去了。
依稀聽著楊雪的聲音傳來,汐月心情好了很多,當她扭頭看到床前這位高大身影時,一時間,有些石化了。“這是他嗎?是他看我來了!就是他,他的那溫柔的眼神……”
“老公…是你嗎?”汐月艱難的說出了幾個字,眼淚順著臉頰滾落下去。這一刻,她很幸福,突然覺得死亡並不可怕了,她艱難的要坐起來,但被方言按住了。“是我,過來接我的汐月回家。”方言用手抹了抹她臉頰上的眼淚,憐惜的說道。
兩人的對話雖然小,楊雪聽到很清楚,她有些詫異,但也不驚奇。因為她知道邱愫月,汐月應該是愫月的姐姐或者妹妹。人家連老公都叫上了,可見關係早就定了,她也不是那種善妒的女人,何況家裡花花綠綠好幾位了,也不多她一個。她急忙走上前,為汐月搖了搖床頭,床緩緩升了起來。
“汐月妹妹,是老公來看你了。”楊雪微笑著說道。
還在默默的流著淚,聽到楊雪的話,她直接破防了,開始小聲抽泣起來。
汐月喜不自禁,她這才想起方言說過楊雪姐姐,自己真是病糊塗了,怎麼當著楊雪的麵這樣稱呼他呢。但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她也許快要死了,也顧及不了什麼。感覺聽到了楊雪話語裡的接納,她忐忑了好長時間的心也終於了放下來,她現在覺得自己即使立馬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