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衛生部一行官員,方言歎了一聲,回到房間,羅伯特和諸位專家也回來了。
省委秘書長和市長都在,大家又坐在一起探討疫情的防禦工作。羅伯特首先發言道“看了你們一個醫院,雖然對疑似病人實行了隔離治療,但是,隔離病房就在住院部的頂層,住院部熙熙攘攘人流不斷。我認為,你們對這個病毒的重視不夠。也許你們不知道,這種病毒的生命力非常頑強,常溫下能存活一周以上,不但能通過飛沫傳播,還能通過排泄物,空氣傳播。試想一下,一旦病毒通過樓道,廁所管道傳播,這個醫院很快就成了重災區,我們所有的努力就白費了。我強烈的建議,設立一個單獨的區域收治這些疑似病人,並嚴格的管控流動人群。”
羅伯特的話音剛落,托馬斯接著說道“我還了解到,你們的醫護人員,一邊接診熱喘病人,同時還在為其他非熱喘病人進行診療。這是非常不負責任的一種行為。我建議,專門開設發熱門診,所有類似的患者都進入發熱門診單獨診療,確診的直接送到隔離病房,不能確診的就地治療。這樣就減少了交叉感染的概率。”
兩位世衛組織洋專家的話,讓在場幾位領導有些緊張,他們臉色凝重異常。
稍微停頓片刻,方言看向了濮陽和董家棟。“幾位專家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千萬不要輕視病毒的危害性,更不要輕視病毒的傳播速度。從發現第一例感染到今天的大規模病發,這才過去了四天時間。如果各地都像這樣的態度,全麵爆發指日可待。都到這個時間了,學校也該停課了,幾萬人聚集在一起,想想我腦袋都疼。”方言沉重的說道。
方言話音剛落,秘書長董家棟急忙回應道“這方麵我們確實疏忽了,我這就向省委省政府彙報,儘快按照世衛專家意見整改。至於學校是不是停課,還要上報中樞和教育部溝通,省裡還不好擅自做主。”
“是的,市裡確實沒有考慮這麼深遠,羊城太大了,又是個經濟窗口,常住人口也有近兩千萬,流動人口也有三千多萬。這要是實行全麵封控,損失不可估量,先從學校醫院等人口密集的區域開始分割控製吧,其他區域上報省裡再等消息。”濮陽沉重的說道。
方言知道國內的情況,也知道官員們心裡的想法。不到萬不得已,誰願意停下飛奔的腳步,誰也不會嫌gdp太高,更不會把到手的政績讓給兄弟省市。
見大家都看向了自己,方言說道“那就這樣吧,請儘快梳理全市大小醫院,必須做到病患分離,確診病人和疑似病人分離,健康人群與病人分離。通過媒體呼籲群眾,不湊熱鬨不紮堆,非熱喘小病不進醫院,出現熱咳病立馬上報社區,公共場所和居民樓,做到定期消殺,家庭成員之間做好自我防疫。並儘快印製預防知識小冊子,免費發放居民手裡。”
午飯過後,羅伯特帶領部分專家進入了醫院熱咳門診,方言幾人到實驗室看了看。隨機抵達的設備也安裝完畢,學校協調抽調了部分研究生也進入實驗室,托馬斯和肖恩開始了病毒研究準備工作。
東方大國陰疑雲聚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也悄然展開。西麵波斯灣中東上空烏雲翻滾,一場風暴已然形成。
有句老話說;“東方不亮西方亮。”這個世界,東方進入黑夜裡,西方未必一定就是豔陽天。
聯大代表處傳來消息,由聯國倡導的'麥納麥'和平談判宣告破產。以鷹為代表的西方勢力,強烈要求'達米亞'政府銷毀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退出被'達米亞'占領的鄰國土地,並開放該國石油市場,接受歐佩克統一調配。
無疑,看似正義的無理要求被'達米亞'政府一一否決。會談代表還沒有撤出麥納麥,鷹聯盟航母艦隊已經迫不及待的進入地中海,遊弋在波斯灣附近。
牆倒眾人推,看來,薩姆的囂張跋扈惹眾怒了。這一次,整個中東沒有像前一次那樣強烈抗議,集體選擇沉默了。有人開放了自己的領空,有人開放了自己的領海,有人甚至站出來加入鷹聯盟隊伍,劍指'八哈塔'。
二戰以後,國際形勢大反轉,但凡一個地區出現大規模的戰爭,基本都有大國的影子。這些戰爭無論是什麼原因引起的,但最後毫無例外都成了大國博弈的主戰場。比如說'朝鮮戰爭','馬島戰爭','兩伊戰爭'等。這裡麵都有社資兩大軍事集團的影子,無論是利益還是麵子,都摻雜了霸權的因素。
如今的國際形勢看似複雜,其實很簡單。自從屹立在歐亞大陸上的紅牆倒塌了後,鷹之國和他的兄弟們無疑是這個星球最大的霸主。薩姆螳臂擋車也好,孤膽英雄也罷,都可能成為炮灰,被無情的掃入曆史的長河之中。
……
晚飯前,蘇援朝早早派車來接方言,由於是特殊時期,又是親戚家宴,方言隻帶了陳斌和孟小凡兩名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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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大院門口崗哨林立,蘇援朝和夫人周靜帶著口罩站在門廳前,身邊還站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手裡正拿著一個電子遊戲機嘀哩哐啷的擊打著,他就是蘇援朝的小兒子蘇誌國。
“援朝你看,車來了。”周靜激動的說道。
蘇援朝輕輕拍拍老婆挽胳膊的手背,示意老婆放開。周靜卻不以為然,強悍的說道“自家女婿有啥怕的,咱們的榜樣他小子也學著點,以後對我家穎盈好點。彆看他這個帽子那個光環的,穎盈如果受了氣,我非得收拾他不可。”說完,把手放下來,自顧自的笑了。
“媽,你可彆冤枉人家方言,咱們家穎盈不給他氣就不錯了。我覺得方言啥都好,就是太寵他的女人。好歹也是一個不小聯邦總統了,竟然讓幾個女人給吃定了。”蘇誌國邊玩遊戲邊說道。
蘇誌國話音剛落,就被周靜嗬斥了一頓。“住嘴,這話能是你亂說的嗎?”
聽到兒子的話有些不妥,至少在門口不能亂說,後麵還有很多省府同僚,讓他們會聽到了會亂想的。蘇援朝正準備提醒兒子,沒想到老婆反應更加的迅捷。他心裡一樂,臉上洋溢著慈祥的神色。
車停在省委大院門口,方言也看見了蘇援朝,隨後急忙下車。幾年沒見,蘇援朝頭發有些花白,神色看似蒼老,不過,兩隻眼睛依然銳利。周靜也見過兩次,依舊是雍容華貴,看著比實際年齡年輕不少。
方言現在身份特殊,也很少給人送禮,去長輩家就幾瓶酒,要麼就送點補品。回來時隻帶了幾箱土產洋酒,一來自己招待人用,二來也可以禮尚往來。三兩步走到蘇援朝夫婦跟前,笑著說道“大伯,大伯母一向可好?來的匆忙,也沒準備禮物。大包小包又怕壞了大伯的名聲,索性就拿了兩瓶南域土產的歐洲洋酒,大家嘗嘗味道,要是喜歡讓穎盈多買些空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