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羽一覺睡醒,雖然睡的地方不是很舒服,但身體總算是緩過勁兒來了,不像昨日在水裡泡了半天又冷又累人都快要癱下來了。
她聽見外麵乒乒乓乓的聲音,循著聲音看去,原來蘇進拿著隨身的短劍在砍樹,雖然砍的都是不太粗的小樹但看著也挺費勁。她在江邊洗了把臉,便拿著赤霄過去幫忙,蘇進看她過來幫忙忙阻止道:“您彆動,這些粗活我來乾,你就在旁邊歇息就成。”
如羽看他滿頭是汗,估計已經砍了有一會了,旁邊整整齊齊擺了一排的樹乾。便也不推讓,坐在旁邊看著他。
到今日她才認認真真打量了一番蘇進,二十出頭的樣子,可能常年在海邊的原因,皮膚曬得黝黑但也遮不住五官端正的臉龐,健壯的體魄再加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有一種英武逼人的氣概。她暗暗點頭,此人人品不錯,而且頭腦也很清晰,以後倒是堪為大用。
大約砍了十根差不多粗細的樹乾,蘇進開始用藤條把這些樹乾捆紮在一起,還是用昨日紮木屋用的的方回結,捆紮這些樹乾又用了不少的時間,等一個完整的木筏推到江邊,差不多到了晌午。
蘇進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著自己的作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如羽也沒閒著,在附近找了一些野果,她儘量避開茂密的草叢,所以找到的果子沒昨日蘇進找的多,但也足夠兩人果腹。
兩人坐在江邊邊吃野果邊看著江麵,最好是能有往來的船隻將兩人帶回岸上,結果看了個半天也沒見著一條船的影子。
蘇進笑著說:“看來我今天不會白忙活了。”
吃完果子蘇進用剩下的那根最長的樹乾把筏子推到江裡,自己先跳上了試了試,很穩,筏子沒有下沉,他伸手拉著如羽的手,如羽也小心地跳了上來,筏子吃水基本沒啥變化。
蘇進用手中的樹乾作槳,筏子順著水緩緩而下,兩岸是青翠欲滴的綠色,如羽倒覺得彆有一番韻味。
兩人自救出了小島,緩緩朝江邊靠去。也不知道兩人落水給前線造成什麼樣的混亂,到了岸邊兩人又馬不停蹄地朝前線趕去。
這邊兩人朝水路前線趕去,那邊成鉉帶著幾人劃了一艘小船正焦急的一路找尋他們的蹤影,沿著江邊找了一圈也沒發現兩人蹤跡。當幾人都深感絕望的時候,成鉉回想來的時候路過一個江中小島還沒去過,命人回轉劃過去看看,幾人一登島映入眼簾就是一座小木屋,木屋不大剛好能容下一個人休息,而且看得出綁樹枝的藤條都是新鮮砍下來的,木屋的前麵還有一堆熄滅的火堆。隨船的一名士兵說看這個打結的手法,應該是蘇將軍做的這個木屋,南平軍隊紮營時慣用這個打結手法。這個發現讓成鉉欣喜若狂,從腳印看有一大一小兩種不同的腳印,這說明至少兩人都活著。
他們四處搜尋了一下沒發現兩人的蹤影,看來他們已經想辦法離開了。成鉉讓人劃著船繼續前行,沒多久就發現江岸邊漂浮著的小木筏,成鉉心頭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看來是上了岸,但不知道人現在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成鉉思索了一會兒,估摸兩人會回水路前線,他讓跟他來的幾位士兵劃船回去,他沿著江邊陸路回去,沿途看看能不能遇到。
如羽和蘇進一路馬不停蹄趕回水路前線,當二人出現在甲板上,芳華不禁喜極而泣,拉著如羽的手不肯鬆開,不停問她傷到哪了?要不要緊?如羽把護心鏡拿給她看,芳華一看人沒事不停地說:“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如羽看她神情不像是裝出來的心道:剛認識沒多久,她倒是真心為她擔憂,也不枉她舍命救了小皇子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