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她剛才還想著就算黑白無常來了她也願意跟著走。
但乍一看這麼一個全身黑的人還是嚇了一跳,她捂著嘴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呼。
等看清來人,她才略略鬆了一口氣:“阿寺,怎麼是你?”
這名叫阿寺的男人她認識,前幾個月來春滿樓找到嬤嬤說想找個營生。
嬤嬤看他人高馬大,而且要的工錢極低,貪小便宜便答應了下來,讓他平日裡打打雜,遇到過分的顧客偶爾也充當一個打手的角色。
但她和阿寺隻是點頭之交,加在一起說的話也沒超過十句,不知道今晚他怎麼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昭昭姑娘!”阿寺客氣地朝她拱手行了一個禮。
她點點頭算是回應,沒說話,隻是疑惑地看著阿寺,等待他下一步行動。
阿寺借著月光見她並沒有慌張,除了一開始的那聲低呼,表現的非常鎮靜,心中不禁對她高看了一眼。
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昭昭。
昭昭展開一看,是一個頗為陌生的筆跡。
平日裡昭華姐姐閒暇之餘會教她寫字讀詩,她過去不懂,在春滿樓這個地方還學這些咬文嚼字的東西有什麼用?
但昭華姐姐總是告訴她,讀書才能讓人會思考,才能內化為心境,人隻有自己強大才真正有底氣,才能擁有自己想要生活。
所以她對昭華姐姐的字跡熟悉的像刻在骨子裡一樣。
那麼寫這封信的人是誰?看這娟秀的筆跡,應該也是一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