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那個年輕男子說道:“看不出來,他這麼瘦小的身材,竟然能放這麼多的血!”
粗聲粗氣的男人說:“不知道死了沒有?”
阿三一聽用僅存的一點力氣,動了動露在外麵的手指頭,證明他還活著。
粗聲男人說:“快看,手指頭還在動,還沒死呢!要不要把他解開?”
年輕男人說:“解開乾什麼!他又沒說要招供!”
阿三一聽急忙隔著牆壁大聲喊叫起來:“我招!我招!我全部都招!”
他現在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逃脫這如在心臟上淩遲的恐懼與痛苦。
年輕男子的聲音又響起:“你可想好了,萬一少招了幾句,下一次你要受的比這次還要痛苦百倍千倍!”
阿三一聽那還顧得了那麼多,急忙說道:“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這是才聽那個年輕男人說:“既如此,把他解下來吧。”
阿三覺得這句話是他這輩子聽到最美妙的聲音,他仿佛從地獄又回到了人間。
他感覺外麵的手上綁著的繩子被窸窸窣窣地解開了,然後“哢噠”一聲,牆洞上拚著的兩塊鐵板也開了,他慌忙把手縮進來。
尚未來得及查看手腕上的傷如何,小黑屋的門打開了。
一高一矮,一中年一年輕的兩名男子並肩走了進來。
門外的陽光正好照射在屋的正中間,細小的塵埃在陽線的表麵上跳躍,顯得格外活潑。
可是阿三看不見,他的眼睛乍一見光,連睜都睜不開。
年輕男子拉過一張椅子,坐在他麵前,懶懶地說道:“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