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氣氛有些凝重,每人都在根據自己過往的經驗判斷目前戰事情況。
拜爾闊認為敵人是圍而不攻,以拖待變,待郢城內的糧草消耗殆儘,軍心不穩,民心思變的時候,自然可以水到渠成輕而易舉攻下郢城。
眾人聽聞頻頻點頭,不愧是西魯第一的驍勇善戰的將軍,隻聽了一下簡單的彙報,就一語中的分析到位。
伯林也覺得拜爾闊說的很對,但他總覺得那裡好像有些奇怪,但是要他說,他也說不出來,這隻是一種感覺。
拜爾闊在眾人的眼中看到了崇拜和敬佩,他洋洋自得,並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妥。
他順著自己的思路問道:“郢城目前的糧草還能撐多久?”
“這……”鄧將軍麵有難色。
“怎麼?有何問題?”拜爾闊不解地問道。
鄧將軍支支吾吾地說:“西丹打了大半年的仗,百姓流離失所根本無法正常的農耕生產,而各地諸侯各個都有自己的打算。所以這半年來上交到郢城的皇糧不足往年的一成。皇帝下旨徹查,但是天高皇帝遠,諭旨到了地方根本不起作用,隻有一些為了應付而上交的零星的糧草。”
“所以呢?”拜爾闊覺得有點崩潰,他瞪了西丹皇帝一眼,有些後悔當初自己怎麼會把西丹交給這麼個窩囊廢!啥啥都做不好,對自己哥哥倒是挺狠的。
西丹皇帝假裝專注地看沙盤,不敢正視拜爾闊的眼睛。
現在怪誰都沒用,拜爾闊隻想問問郢城的糧草到底還能撐多久?
鄧將軍順著他的問話回答到:“所以郢城的糧草最多還能撐十日。”
“十日!”拜爾闊怒吼道,也就是說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考慮排兵布陣,隻能速戰速決,稍有拖延,糧草就會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