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一片的石室內,王彥武望著黑色氣流,將任我行的身軀淹沒,感應到他的氣息消失,生機斷絕。
他終於長長呼出一口氣。
“終於死了,真是個愚蠢的莽夫!”
他言語間雖帶著嘲諷,但心中卻無法否認,任我行給他造成了巨大壓力,內心生出不可扼製的忌憚情緒。
如今將其斬殺,哪怕是用計抹殺,依舊讓王彥武心中一塊巨石落地。
片刻後,石室後方的禁製入口外,一道粗獷的聲音飄了進來。
“司徒師兄,王道友,你們乾掉任我行那小子了嗎?”
下一刻,兩道人影出現,來人正是去追擊尉遲鐵男的竇梟,和混元劍宗女劍修。
兩人剛一穿過禁製,目光掃過狼藉一片,幾乎坍塌變形的石室,不由麵色微變。
再看到躺倒在地,渾身染血,胸膛塌陷,已氣息奄奄,陷入昏迷的司徒權,更是吃驚不已。
隨即,他們的目光,看向立在石室儘頭的王彥武。
見他竟也是渾身染血,臉色蒼白,衣袍破碎的狼狽樣,兩人終於麵色大變。
“兄長,你……你們,到底發生麼什麼?”
那名氣質冰冷的女劍修,驚聲詢問,不再稱師兄,而喚“兄長”。
竇梟則是閃身來到司徒權身邊,一麵給他服用丹藥,一麵質問道:“王彥武,為何我師兄會受如此重傷,任我行呢,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王彥武回頭,冰冷肅殺的目光,令竇梟心中一寒,生出莫名的懼意。
“我不喜歡彆人用質問的口氣,和我說話,你要記住。
其次,我們雖然是合作關係,但我若不高興,一樣可以斬了你!”王彥武淡漠開口,眉心處的金色劍印,閃爍不定。
竇梟被他身上一股濃烈至極的殺氣震懾,一時不敢再開口。
見狀,王彥武才收斂身上殺意,周身彌漫的金色紋路,縮回眉心。
待金紋消失,他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身上氣息明也顯變得虛弱了許多。
這時他方才開口,解答了兩人的疑惑。
“你們不用猜了,這都是任我行乾的。”
“什麼!”
儘管心中有所猜測,但聽到王彥武道出,是任我行傷了他們,兩人還是震驚不已。
要知道,任我行隻有登天境後期修為,哪怕天賦逆天,戰力堪比登天境大圓滿強者,以一敵二的情況下,也絕對占不到便宜。
更何況,他的對手還是混元劍宗內門第一人“王彥武”。
王彥武沉聲道:“我們都小看任我行了,此人留有底牌,實力極強,連我都差點栽在他手中,不過……他還是死了。”
王彥武的目光望向那團,凝聚不散的刀氣洪流。
方才他已經用神識,反複檢驗過,氣團充斥著恐怖殺機。
連神識探入其中,不到一丈距離,都會被絞碎,任我行墮入其中,斷然活不了。
聽聞王彥武還是斬殺了任我行,兩人這才心中一鬆。
“你們呢,追上尉遲鐵男了嗎?”王彥武問道。
女劍修搖頭道:“那女人實力不弱,一心逃遁之下,我們很難截住她。
不過,她的身上已經被我留下了一絲‘天機印記’。”
聞言,王彥武微微頷首。
“嗯,四妹,你做得很好,隻要留下印記,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我們操心了,正道聯盟的高手,說不定能順便清理了她。
此番家族的謀劃多年的大計即將實現,屬於我王家的輝煌時代即將到來。
而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歸家族,不必再隱藏身份了。”
被王彥武稱為“四妹”的女劍修聞言,麵露激動之色。
“兄長所言甚是,隻要家族大計完成,我王家必將脫胎換骨,一飛衝天,再無人能夠掣肘!”
王彥武頷首,隨即目光看向那石室中央的祭壇,以及銅柱上的三個光團。
方才的激戰中,祭壇受到劇烈衝擊,三道光團都已是光芒暗淡,裂紋密布。
王彥武親自出手,將三道光團逐一擊碎。
他當先取出那三枚卷軸,神識一掃,卷軸之中,赫然是一門功法,一門武技,和一門秘術。
三者皆是玄品典籍,且與“刀法”有關。
王彥武雖然是劍修,但三門玄品典籍同樣珍貴無比,他豈能放過。
看了眼目光火熱的竇梟和女劍修,他說道:“待會兒你們可以複刻一份。”
隨即,他又從銅柱上,取下那柄金色龍紋戰刀。
此刀寶光流轉,鋒銳異常,但表麵卻有一層詭異禁製之力封鎖,難以渡入玄氣,測試其威力和品階。
王彥武微微皺眉,隨即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