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突然出現的身影,令天上地下,所有人都露出驚詫之色。
日月教眾人,望向那一席黑衣,和那張熟悉的鬼頭麵具,眾人皆是驚喜萬分,振奮無比。
“是教主!”
“教主出手了!”
“剛才是哪個王八蛋說教主跑路的,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
見到虛空中的身影,林葉秋也不禁攥緊雙手,“我說過,他不會丟下我們的。”
西門孤城和曹闕對望一眼,也不禁有種‘死裡逃生’的刺激感受。
殷若菱長舒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衝虛空中那道人影吐槽。
“這家夥,就不能早點到嗎?每次都要弄得彆人心驚膽戰,才會現身。”
虛空中的“任我行”,玩味回頭。
“本教主有早到的習慣嗎?”
……
隨著日月教教主任我行的現身,本以為今日會鬨一場‘大烏龍’,見證日月教被完虐的魔道各方強者,都是精神一振。
知道今日的重頭戲要來了。
“任我行,你總算是現身了!”
此刻,看到來人的陰溟,瞳孔一縮,麵色驟然冰寒。
趙恒抬頭,看向了陰溟,又朝他身後,被血光籠罩的深空高處,望了一眼。
再掃視黑龍山脈四方,將日月教團團包圍的血煉宗,眾多人馬。
趙恒冷笑道“我日月教今日,也無甚喜事張羅,貴宗來這麼多人捧場,是何用意?”
陰溟冷哼一聲。
“哼,任我行,休要裝瘋賣傻,我西南分會下發的檄文,想必你早已知曉。
既然爾等不肯認罪,束手就擒,本座隻能依法行事,滅你滿門!”
聞言,趙恒眼底一絲冷光閃過,嗤笑出聲。
“依法行事,滅我滿門?什麼時候你西南分會的法,管得了我日月教了?”
陰溟寒聲道“我早已說過,東南分會已經將黑龍山脈,割讓於西南分會,你們當然要遵從管教。”
“哈哈哈……!”
猙獰的黑色麵具下,傳出‘任我行’桀驁的狂笑聲。
“那你有問過,東南分會管得了本座嗎?割讓黑龍山脈,他有這個資格嗎?”
這一席狂傲之言,回蕩在日月教上空,不僅令日月教和血煉宗眾人,心頭一震。
也令四麵觀戰的,眾多魔道強者,心頭震驚。
“好狂妄的家夥!”
“他真以為,以他一人之力,就能抗衡整個血煉宗,與魔道四宗平起平坐不成?”
“這個任我行,還是太年輕了,天賦雖然高絕,卻注定要毀在自己目中無人的性子之上!”
……
此時,西北方虛空,那朵雲團之上。
聽到這句話的夭月宗宗主,也是秀眉一蹙,麵色微變。
而一旁的玉冠男子,更是麵露凶光。
“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竟敢藐視我東南分會的權威,就憑他這句話,即便沒有血煉宗出手,本會長也不能饒恕他!”
可以說,趙恒這一席話,幾乎在挑戰整個魔道,訂立了近萬年的秩序。
令人心生震撼的同時,又感到離經叛道,太過瘋狂。
即便是陰溟聞言,也不禁愣住,隨即勃然大怒。
“任我行,你死到臨頭,還敢在此大放厥詞!”
“死到臨頭?”趙恒不怒反笑。
“你是說我,還是說你自己?
上次讓你僥幸逃走,這一次,可沒這樣好的運氣了。”
聽到對方提起,自己戰敗逃遁的不光彩事跡,陰溟不禁須發怒張,惱羞成怒。
“豎子,上次不過是我太大意,讓你僥幸取勝。
今日,便叫你知道,本座的厲害!”
陰溟怒喝一聲,周身空間中,那股連綿不斷,洶湧厚重的氣息,驟然飆升。
就見他身周,漫天的水元之氣,席卷天地,並規律運轉,形成一座排斥其他天地之力的獨立域場。
“領域之力!”
感受到丹霞境強者,釋放的領域能量,四麵虛空,無數魔道修士發出驚呼。
即便強如歸元境修士,自覺在此等領域之威下,也不過是螳臂當車,不堪一擊。
“這就是丹霞境修士,果真恐怖如斯!”
在眾多修士的驚歎震撼中,陰溟直接出手。
吸取了上次戰鬥的教訓,他第一時間開啟領域之力,將自身威勢攀升至巔峰,隨即運足功力,再度轟出一掌。
“轟隆……!”
掌印轟出,本就已經凝聚了磅礴玄氣和天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