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狂傲如陰狂,看向中年人的目光,也是充滿忌憚,不敢作聲。
“此人實力的確強悍,並非你們能夠應付,事已至此,便由本座親自出手吧。”
說著,血袍男子將目光,投向了下方的趙恒。
“任教主,果非池中之物。
以閣下天資,假以時日,南域大地,或許真的無人能夠約束於你,日月教,亦有成為魔道第五宗的可能。”
簡單的一句話,卻帶著至高的評價。
但隨著中年男子一聲歎息,其目光幽幽轉冷,話鋒也是一轉。
“唉……可惜,任教主偏偏選擇此時,與我血煉宗為敵。
我‘陰烽’坐鎮血煉宗第一太上之位一日,便不容有人敢挑釁我血煉宗的權威。
所以,任教主,今日本座隻能親手將你鎮壓,斷了你的長生之路,以恕你的罪孽!”
麵對陰烽平靜卻霸道無比的話語,趙恒不禁傲然大笑。
“哈哈哈……不愧是血煉宗,果然足夠自以為是。
不過,任某當年,還隻是一個後天修為的無名小卒時,便殺你們弟子,奪你們寶物,便是被你們通緝追殺,處處針對,任某也不曾低頭半分。
而今,陰烽長老卻想用寥寥數語,將我嚇住,你不覺得太天真了嗎?”
聽到任我行這番話,今日觀戰的一眾魔道強者們,也不禁心中感慨。
任我行與血煉宗的恩怨,在整個魔道修煉界,早已是人儘皆知。
此人當真是和血煉宗一路死磕,一人挑釁一宗。
如此作死行徑,換做其他人,早就投胎了無數次。
偏偏這個任我行,一路崛起,絕處逢生。
非但沒有被血煉宗鎮壓抹殺,反而讓血煉宗損兵折將,連連吃癟。
直至今日,他竟以一己之力,連敗血煉宗兩位太上長老,逼得第一太上陰烽出手。
可以說,如今的任我行,已經成長為血煉宗的心腹大患,一個必須正視的強大對手。
麵對趙恒的反唇相譏,陰烽的反應卻很平靜。
“任教主,你或許以為,跨入先天第三境,就可以無所顧忌,目空一切。
但我會讓你明白,同為三境修士,亦有差彆,而且這個差彆,或許會超乎你的想象。”
話音落下,陰烽緩緩抬起一隻大手。
“九幽火域——掌中天地!”
隨著陰烽掌影抬起,他身周天地劇變。
那些散發著陰寒氣息與赤光,的銘文鎖鏈仿佛‘活物’般,驟然赤光大量,極速流轉,彙聚於陰烽掌心。
下一瞬,趙恒便震驚地感受到。
一股無形威能,令他周身虛空凝滯,並朝他擠壓而來,產生無邊重壓。
好在趙恒體魄強橫,金玄之體狀態下,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
但下一刻,他就發現,自己周身空間中,竟忽然鑽出無數赤紅的銘文鎖鏈,宛如一座‘囚籠’,將自己所在的天地包裹籠罩。
隨著赤光擴散,囚籠收縮。
一股無邊重壓,和詭異的陰寒能量,便如潮水般,從四麵八方襲來,竟將趙恒外放的‘刀氣領域’,都迅速壓縮。
而且,這兩種能量的威能,正在極速飆升。
即便是金玄之體狀態下的趙恒,也感受到了危機。
他果斷出手,轟出一道拳罡,衝向那些交織的銘文鎖鏈。
然而,這道威能驚人的拳罡,轟擊在囚籠之上,卻被一股詭異的陰寒能量,迅速凍結。
又被那些神秘而強大的銘文鎖鏈,洞穿絞碎,化為虛無。
趙恒麵色微變,當即全力出手,轟出漫天金色拳罡,同時刀氣領域向外席卷,試圖突破包圍。
然而,無論他如何攻擊,都無法破開這座詭異囚籠。
周圍空間,赤色的銘文鎖鏈,越來越多,流轉速度越來越快。
那股陰寒能量和恐怖壓力,如滔天怒潮,滾滾湧來,似乎要將趙恒淹沒。
他逐漸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開始僵凍,連體內的血液流速,都在急劇減緩,掙紮變得越發艱難。
見此情形,高高在上的陰烽,神色漠然依舊,那隻高懸在虛空的大手,加速合攏!
“鎮!”
一聲敕令,無數銘文鎖鏈,仿佛束縛住獵物的巨蟒,驟然收緊身軀,要將獵物絞殺。
赤紅囚籠,極速合攏,澎湃的陰寒能量,終於將趙恒徹底淹沒。
“教主!”
見此情形,黑木崖上傳來一陣驚呼。
觀戰的一眾魔道強者們,也俱都震驚變色,難道說任我行真的要被就此鎮壓了?
但就在下一刻,那道禁錮天地,淹沒一切的囚籠之中。
“嗡……!”
一束金光突然衝破囚籠束縛,直上九霄。
“嗯……?”
陰烽目光一眯,露出驚訝之色。
隨即,囚籠中傳來一聲冰冷斷喝。
“給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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