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不準,還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不過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現在轉去了普通病房,你可以探視了。”
病房內,熊文柏渾身插滿了管子,臉色蒼白的像個死人。
熊瑞走過去,紅著眼睛握住他的手:“爸,我是阿瑞。”
熊文柏睜開眼。
“爸,我知道是姓傅的把你害成這樣,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熊文柏倏然瞪大了眼睛,但他嘴裡插了胃管,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熊文柏內心狂吼:你是不是有那個大病,竟然要去找傅行舟的麻煩,你是嫌我們一家命長嗎?
可這表情看在熊瑞眼裡,就是熊文柏聽到傅行舟這個名字後格外激動,那憎恨的眼神是想殺之而後快的決心。
熊瑞神色堅定:“我懂了。”
熊文柏:你懂個雞毛?
快,有沒有人,把這個逆子給我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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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葉言在辦公室裡寫病誌,孟恬的電話打了過來。
“今天沒案子,這麼閒?”辦公室裡沒人,葉言開了免提。
孟恬屬於刑偵科,專門負責重大刑事案件,就算沒案子的時候也會忙得團團轉。
“我每天都在祈禱澳城風平浪靜。”孟恬往嘴裡塞了口包子,“你最近忙什麼,晚上出來吃飯。”
葉言看了眼堆得滿滿的桌子,“不行,一堆病曆沒寫,晚上還有個手術。”
“唉,我們姐倆一個醫生一個警察,真是一對苦命鴛鴦。”孟恬歎了口氣,“對了,你平時下班晚,回家的時候注意點。我們剛接了一個協查通報,有個內陸逃犯潛逃到了澳城,他在兩年內殺了八個人,重傷了一個,是個職業殺手。”
孟恬很快發了張照片過來。
照片上的人個子不高,長得也很清瘦,戴著一幅黑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完全不像是背了數條人命的殺人狂魔。
照片下麵寫了一行字:提供有效線索者懸賞五萬。
葉言沒有過多在意,隨手轉發到了科室的群裡。
謝陽第一個看見,嚷嚷著要請假去抓逃犯賺獎金。
而柴塵則是點開葉言的微信,斟酌片刻才開始打字:“要不你晚上坐我的車,能安全點,正好我們也順路。”
葉言很快就回了信息:“謝謝,不用了,小區安保還不錯。”柴塵記得她住在大堂前地的一個舊小區,那種小區裡,門口能有個看門大爺就不錯了。
她這樣說,大概是一種委婉的拒絕,柴塵修長的指節按動:“那行,你自己多加小心。”
葉言回複了一個“謝謝”的表情後,又有一條信息跳了出來。
“這裡麵有沒有喜歡的?”
一張圖片,全是各種超季款的包包。
“都不喜歡。”葉言反應冷淡,根本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事情上。
“那讓助理都買了,你回去慢慢挑。”
葉言眼底染了惱意:“傅行舟,你是不是有錢沒處花?這邊建議你過來做個檢查,看看腦子。”
“我身體怎麼樣,你昨晚不是切身的感受過?要是忘了,就問問你那喂不飽的小嘴。”
隔著屏幕,葉言都能想到男人惡劣的嘴臉,掛在嘴邊邪肆的調笑。
她不得不深吸了口氣,壓下心底那份抓狂。
算了,常與同好爭高下,不與傻逼論長短。
葉言把手機丟到一邊,不再回複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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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舟有事回港城,聽說是九龍半島的一個項目出了問題,葉言得以清靜了好幾天。
這天難得下個早班,路上又不堵。
葉言將車停好後,拿起包走向電梯。